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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音对着小房子认认真真地挥了挥手。 再见。 南音之前也想过自己在恢复双腿之后该去哪里。 回星辰基地。 现在他的几个技能也就那样,去哪里都不能完全保证自己的安全。而自己以前投靠过的星辰基地里面,至少还有一个可靠的朋友——冯羽冠。 虽然那里也有南望,但他觉得,他应该和南望好好谈谈。 南望是他的姐姐,但这个姐姐显然恨他。 为什么? 南音不懂。 南音走在路上,突然听到了一阵凄厉的叫声。 那是一只猫。 猫这种动物,在末日后的动物园里倒是不常见,是变异了吗。 南音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还是这儿好玩。” 另一个男人附和,“悠着点吧你。” 一个声音有些冷的女人却道,“算了算了,玩就玩呗。一只猫,死了就死了。” 三人的谈话声中,夹杂着一只猫的哀叫。 南音站在树后偷偷看。 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单手掐着一只猫,另一只手却在猫咪的后背上轻柔的抚摸着,他旁边的两个人似乎看过许多这种场景,任由这男人虐猫。 “老大,给点土。” 被叫做“老大”的人皱了皱眉,还是凭空变出了一把土。 矮小男人松开掐着猫咪脖子的手,接过土就往猫咪嘴里塞。 “喵嗷!!!” 猫咪费劲地挣扎着,但还是逃不过那男人的控制,短短的胡须上沾满了灰尘。 “别太过分了。” 矮小男人随手把猫扔在地上,那只猫很快跑掉了。 “戴正名,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戴正名皱眉,却没有说话。 “卞达,别惹老大生气。”一个短发女人警告道。 “孙月,你又是什么东西?连个异能都没有的废物敢管我?要不是我的异能,你们以为基地那些人会收留你们?” “老大也是有异能的好吗!”孙月一头短发,有些女强人的风范,此时正瞪着卞达。 卞达不屑,“吃土老男人?得了吧,啊哈哈哈……” 戴正名握着拳没有说话。 孙月道,“卞达!你够了!” 卞达这时倒是不在意他们两人了,而是向前轻快地迈了一步,“这动物园……真他娘的好玩啊!” 南音心想这才真他娘的是个变态呢。 他刚想走开去找那只猫,谁知才动了一下,听觉敏锐的孙月立刻问道,“谁?” 这三个人里面两个都有异能。贸然行动的后果,他可不想领教。 孙月的声音更冰冷了,“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出来!” 南音心想: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挺想让你再说第二遍嘞。 遂不出来。 孙月冲着南音的方向向前走了一步。 没想到,另一个男人却走了出来。 这个人眉目英挺,步伐缓慢而坚定。 南音这才发现这个男人站的地方和自己不过五六米远,他一定发现自己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想干什么。 南音决定先观察一下。 男人的声音倒是十分温润,“那只猫呢?你怎么能这样残害它?” “残害?”卞达哈哈大笑,“我就是玩了玩,怎么就是残害了呢!你那是没见过我吃猫肉的时候啊!” “你……”男人似乎很生气,但是因为不经常骂人,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脸气愤。 “你偷听我们说话?”戴正名问。 “路过而已。” 孙月没有说话,一直打量着眼前的人。 这人衣服整洁干净,眼神坦荡,看起来不像是苦于末日的弱者。 “老大,走吧。”孙月道。 “走什么!”卞达不依不饶地说,“你倒是说说看,我对那些畜生怎么就是残害了?你们这些猫奴狗奴……不就是个小玩意儿吗,蚂蚁似的,我一捏就死了!哈哈!” 卞达越说越高兴。 一边的南音在心里暗骂:残害小动物的人一般都会变成变态杀人魔,你个反社会。 男人的胸膛一起一伏,“那若丧尸吃了你呢?” “什么?”卞达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怒道,“怎么说话呢!咒老子呢啊!!” “卞达!冷静一点!”孙月立刻道。 “老子冷静不了!操!” “丧尸如果不吃了你,而是玩弄你,给你喂沙子,掐你脖子,生吞你的肉,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男人的语气很冷。 “你!” “卞达!”孙月拉住卞达的胳膊。 “这位兄弟,对不住,我们小弟不懂事。”戴正名走过去给男人道歉。 男人还没开口,卞达倒是不依不饶,“戴正名,你还真以为你是我老大了?!我的事你管不着!” 南音看得都皱眉,心想这疯子可真是逮着谁喷谁,简直跟……跟……跟以前网络上他的黑粉一样。 “你……”男人看着卞达,开口道,“你肯定没读过书吧!” 所有人:“……” 卞达就是没读过书。 他小学还没毕业就在外面鬼混了,也因此认识了道上混的戴正名和孙月。末日来临那天他们三人正在催债,卞达把人家房子放火一把烧了,戴正名和孙月还没来得及找到欠债的人,就因为丧尸的出现而四处求生,钱也不要了。 他们三人进了一个附近的小基地,卞达内心原本隐藏着的邪恶在末日里一下全部爆发出来,让戴正名和孙月都有些受不了。但那小基地毕竟人员混杂,还是和认识的人一起办事比较放心,他们三人才依旧结伴做任务。 男人就读书的好处侃侃而谈,最后用一句名言结尾,“……书犹药也,善读之可以医愚。” 卞达一下扑向男人。 他的胳膊才刚伸出,就被一只来势汹汹的丧尸咬住了脖子。 戴正名想要把自己的兄弟拉出来,谁知道丧尸咬的太用力,他没把卞达拽来,自己反而因用力过猛摔到了地上。 卞达疼得直叫唤。孙月立刻扶起戴正名,“老大别管他了,我们快走!有丧尸!!” 两人不再犹豫,狂奔而去。 卞达以为自己会死,但是并没有。 他睁开双眼,看见多管闲事的男人的脸。 那男人没有看他,反而是对着走来的一名少年说,“你这是干什么?” 少年的声音很清澈,清澈到刺骨。他回答道,“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卞达的双目立刻瞪大,“你是谁!” 男人道,“云业!我只是吓吓他!” 云业怀里是刚从卞达那里逃出来的那只猫,他不断抚摸着它伤痕累累的皮毛。 那只猫可怜极了,一只脚是跛的,一只眼睛是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