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5
冰凉甜爽的酸梅汤,说出自己的看法:“真要代发修行,她应该在二皇子府,既做给赵珩博和全京都的人们看又能近水楼台,用最少的时间将赵珩博的心拢回去。 此时既没稳住自己的地位又悄无声息地跑城外,对她能有什么助益?她真心想到城外,应该是在她重新稳固住她的位置,又全城皆知她诚心悔过修行时,再弄个大噱头,大张旗鼓跑城外待一两月,然后再带着身孕回归,这才是齐活了。” “师妹的意思是?” “她恐怕就是为赵鸣轩去的。”傅归晚声音渐冷:“既然从开始就预想着榨干,他们还能放过赵鸣轩吗?如果感情不够,那就再栽赃个胎。我敢赌,必会有信从慈修庵送来,更会像催命符似的定要赵鸣轩走这趟。” “把二皇子的血脉栽赃给三皇子?”想想都恶心,涂绍昉西瓜都不想吃了,拿手绢擦擦,忽而意识到:“不对啊! 除非谢氏出城时就有身孕,可她上月假意坠马,若有身孕必定宣扬出来了。可见没有,而她即便要找二皇子怀胎也只能找一回,否则心思昭然若揭,那所谓修行就是自己打脸。可就一回,凭什么肯定能怀上?” “……”师兄你的想法真有见地,郡主尴尬地干笑:“可能,他们有什么迷药或者秘方,何况史书上的例子也有,既然能出城应该是已准备妥当了。” “既如此,师妹也准备起来吧。”涂绍昉刚刚脑海中有道灵光闪过,可惜快得没法捕捉,只能认为不是二皇子厉害就会是他们的药厉害。 “谢鹏远到底算有两把刷子,背后还有闵家,对方必定会把此事做到滴水不漏万无一失,咱们该趁早派暗卫过去埋伏,否则恐易被察觉。” “我知道。” “还有件相爷的私事,师妹若是知晓能否给我解个惑,我还真是有些好奇。” 傅归晚怪异,先问谓何事?涂绍昉轻咳道:“有听太子说过,师妹小时候相爷曾心甘情愿给你当过马骑?相爷对池家小辈都没好到这种份上吧?” “没有,池家的孙辈都没有。”她垂眸,低低感怀道:“第一个背我骑马的是我三外祖父,我才两三岁的时候他老人家背着我玩。 后来回京都,相爷问我在隆中过得好不好,我说到此事,他二话没说也这般背我骑马玩。盛副相和权尚书他们看到后嘲笑起来,所以才挨个被相爷逼着全部陪我玩哄我笑。” “哦,首创不是池丞相啊。”三外祖父?隆中苏氏嫡系三房三老太爷,我朝三大富商之一苏轻炎?苏望舒他爹?! 这关系可就微妙了,涂绍昉直觉隐隐有种要发现真相的冲动:“不过池丞相对师妹也真是没得说,绝对比他自己的孙女还要好,想必这世间相爷最疼爱的就是郡主了吧。” “没有啊,相爷对我舅父苏望舒最好。”傅归晚张口就反驳,手着托腮叹气:“还有我三外祖父对这宝贝儿子别提多疼爱了,还有苏家上下。 把他宠得30多岁的人还特别任性胡闹,那么大的人经常欺负我这小姑娘,他们全都站在他那边从没说过句重话,更别提斥责。就是相爷他们给惯得,把他惯得越来越不像样了,海上都随意乱跑。” 池丞相最疼爱隆中苏氏的八老爷苏望舒?而苏望舒是这世间与永福郡主最相像的那位! 真相好像真的近在咫尺了,涂绍昉按按他的小心脏,压着激动说:“相爷为何要那么疼爱苏望舒?苏轻炎宝贝自己的儿子在情理中,相爷太奇怪了吧?” “号称忘年交,其实嘛,哼。” 从小看到的就般情况,归晚没怀疑过异常,顺便发点牢骚:“我舅父在京都的时候他们天天凑成一堆,喝酒赌钱蹴鞠狩猎斗鸡走狗遛马,兴致高涨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为这,我三外祖父和相爷都斗成冤家了,两人见面必吵;一个怨另一个把儿子带坏了,另一位反嘲笑对方的德行比他还不如。” 日子过得可真恣意,涂绍昉轻咳道:“师妹,这是从什么开始的?” “从我幼年有印象开始起,一直如此。”傅归晚继续顺便告诉他:“相爷最初见师兄你,不是就喊你傻小子吗?这绰号就是从我舅父那里学来的,是我舅父那么喊你。” 他究竟哪点印象令苏伯父觉得他和傻扯上边呢?自认为很聪明的涂少爷默默抹把俊脸,念在对方很可能是他未来岳父的份儿上,忍了! “舅父二不字可能随意叫,师妹怎么越过自己的亲舅喊个堂舅为舅父??”他失笑道:“你们的关系想必很好吧,苏望舒是世间对你最好的人?” 闻言,傅归晚沉默片刻才略有苦笑:“他不喜欢我,他讨厌我,他讨厌我来到这世上,他讨厌我很多很多……” 涂绍昉一怔,倘若是嫡亲父女,父亲会讨厌唯一的亲女吗?在他愣神之际,傅归晚已经收敛起情绪对他下逐客令。 “好,我改日再来探望伯母,有劳师妹代我问候苏大人,师妹早些休息。” 广袤的夜幕繁星点点,在灯火阑珊的尽头,星光若隐若现照耀着前方的归途,永福郡主送师兄到庭院前,驻足良久她走回几步靠着廊柱遥望银汉灿烂。 寻觅许久被她找到颗很合眼缘的星星,她在想是不是阿满呢?她想对阿满说,苏望舒这酒鬼不仅对她一点不好,讨厌她欺负她还打她,有负您临终嘱托,您在天有灵一定要托梦去骂骂那酒鬼。 归晚唇畔扬起抹得逞的笑意,眼角却开始泛酸,眼底的泪意开始涌现,她抬手抹抹眼睛,压住想哭的冲动,深呼吸好几回才压住泪光,平复好情绪返回后院。 回到她们母女仨暂住的院里,准备回屋时傅归晚又被丫鬟请改道——养母要见她。 屋内烛光影影绰绰,苏望姀已经能坐起身,额间戴着抹额,靠在软烟罗缎面的引枕上,端详着长女的神情,一时间没有说话,竟有两分审视拷问的意味了。 “娘?”傅归晚被瞧得有些不自在了。 “非亲非故甚至素未谋面,翼国侯家的大少爷为何来探望还给娘送这么贵重的补品?”苏望姀伸手一指,圆桌上还摆着不久前送来的锦盒,锦盒中装着两支名贵的老山参。 “他说不要就让我们扔掉反正他送出就不会再收回,我想扔掉太浪费才收的。”郡主避重就轻地小声嘀咕,又有种小时候斗鸡耍钱被贵妃抓住拷问时的无措之感了。 “娘记得这位涂家大少爷,上月万寿宴上,他当众站出来说要求娶晚儿。”苏望姀问:“看来他当时并非心血来潮想出风头?” “呃,嗯,这个……”傅归晚避开母亲的视线,含糊不清道:“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呀?” 苏望姀是过来人,哪能看不出她女儿的反应不对劲,至少姑娘家的怯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