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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姑娘,盛副相道出埋在心底最深处甚至对老父亲都没有提过的隐忧,哪怕他笑得憨态,也无法忽视掉他此刻身为家主的重量与光芒。 “交付出去也好,留住盛家的安稳,保住外祖家的情分,若是还能护住郡主您的安稳,那就更好了。今后咱们就洒洒潇潇过清闲日子,多好啊。” 郡主抿抿唇,一种难言的苦涩涌上眉梢。 …… 东宫姬妾全部被灌避子汤以及甄良娣小产直指太子妃的消息?侯爷涂卓韬撑着书桌极其缓慢地站起来,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来报信的二女婿。 “今日早朝由甄家出头,东宫姬妾的娘家人全部跪求圣上做主,是真的,您无需怀疑,岳父您和太子妃究竟做过没有?” 怕徒惹父母忧心,太子妃涂绍玥没有把消息传回娘家,翼国侯府还连甄良娣小产的事都没有听闻,遑论其他? “没有!”翼国侯稳住心绪,震惊而肯定道:“绝对没有,太子妃她不可能做更没必要,她哪来的动机要做出此等荒谬到自觉生路之事?” 丰国公世子心想也对,沉重道:“可岳父,目前形势不妙,东宫的姬妾和她们身后的娘家分明是认定了此乃太子妃所为要死咬到底;我们如果没有证据,处境就会很被动。” “那便找出证据,嘭!” 猛烈的撞门声伴着少年铮铮声响起,涂绍昉人未至语先达,未经通报推开父亲的书房,一身家常青衫,形容略有消瘦单薄但丝毫不羸弱,更似尚未长成参天大树的不屈青杨,峥嵘初现,鲜嫩而坚韧。 他稳步上前,给父亲行礼,给二姐夫问好,解释道:“二姐刚回娘家来,急得不得了,母亲和二姐来找我才知这两日发生何事了。爹您也别说我,我伤养得差不离了,哪怕没好,我现在也没心情养伤。” “好!”翼国侯沉声道:“自然要找出证据,可甄家将此事闹得这么大,就怕咱们没有充裕的时间能找出证据。 何况此事恐怕就是闵贵妃在幕后操纵,想将东宫闹个天翻地覆她坐收渔利,可没有合理解释仅凭猜测,没法向圣上请旨能彻查掌宫贵妃。” “我倒相信此乃甄良娣贼喊住贼,牺牲一个胎儿来咬死太子妃,再堵死皇长孙的路,她趁机上位,完全是最大的赢家,当然是她做的。” “甄良娣入东宫才五年,第二年生下小皇孙,而东宫姬妾被灌避子汤已经超过三年。”翼国侯不赞同道:“这等于她诞下位小皇孙之后就要图谋此事。 她当时能有那么大的野心吗?再者她还没有站稳脚跟,家世又不显,她没有足够的人脉势力来做此等大事。应该是被她发现自己被灌避子汤,顺势而为想要除掉太子妃。” “东宫被搅和得天翻地覆对于闵贵妃和五皇子能有何渔利?”涂绍昉反问:“对于最终目标能有什么帮助?他们本身已有谋划还有必要多此一举吗? 何况甄良娣生下位皇孙后为何不能有野心?人心不足,人家最初能从个五品小官之女成为东宫太子良娣,能入东宫后享尽储君宠爱,为何不能有大野心? 现实更明摆着,先给东宫姬妾包括她自己灌避子汤,再故意上蹿下跳求神问药想再怀胎让所有人知道她求子心切,等到火候足够时怀上、小产,牵引出东宫的避子汤,由她父亲带头摊开到朝堂上,把皇长孙的路都给堵死,所有事办得一气呵成啊。” 涂绍昉冷冷一笑,恭维道:“这谋划多漂亮,这场大戏可是精彩绝伦!哪怕按父亲所言,甄良娣发现自己被灌避子汤后顺势而为想借此除掉太子妃,小产总是她自己做的。 无论有无闵贵妃的影子,咱们别管,就把所有的一切推到她身上;即刻进宫找太子妃,往死里查,只要查证甄良娣自行流产欲要嫁祸太子妃便足够了。” “吾儿言之有理。”翼国侯眸光一沉:“进宫!” 丰国公世子自是不适合同行,往后院去稳住岳母和妻子,侯爷领着长子气势汹汹赶到府外要出府门时被容光摄人的永福郡主给拦住了:“这是急着进宫吗?” 父子俩看到来人皆一愣,涂绍昉率先应道:“是,郡主,府上还有急事要办,今日恐无暇招待您,请郡主见谅。” 傅归晚丝缎般的秀发挽做朝云近香髻,娇颜如花珠钗似锦,身着茜素红流彩飞霜蹙金绫鸾长裙,外罩一层金色薄纱,轻薄的纱裙随着微风舞动,阳光拢在她身后都黯然无光了。 她款款走到高阔的门槛前,灿若星辰的双眸似笑非笑仿佛蕴藏着烟花般的灿烂与缥缈,令人不觉深入其中又难辨真假虚实,纤手轻抬,转动着左腕上戴着的白玉手镯,语笑嫣然:“你们认为太子妃傻吗?” 翼国侯再一愣,涂绍昉眸光微闪,神情莫辩地看向她,答道:“不傻。” “她既不傻,本郡主与华国公府更没傻,储君尚未回京,你们急什么?”傅归晚摆摆手,示意他们让路,提起裙摆跨入高高的门槛,弯唇浅笑:“些许小事,别放在心上;本郡主大驾光临,这是翼国侯府的待客之道吗?” 欲要害储君绝嗣之罪还叫些许小事?父子俩相视一眼,涂绍昉点点头,侯爷深吸口气将所有的急躁压住,扬起笑意欢迎永福郡主。 傅归晚此行最主要目的是找这个混蛋师兄,无意与翼国侯多寒暄更没兴趣见女眷,把他们稳住暂时别行动,连个借口都没有找就提要求与府上大少爷聊聊。 烈日高照,竹林畔小池潭边,林荫笼罩,林中微风习习吹来,不失为纳凉避热好去处,侯府还特意为永福郡主摆了两盆冰盆。 “半个时辰前我在郡主府吃了只雪梨,挺好吃的就是没有削皮,你给削一个。”奴婢们退远之后,傅归晚突兀地吩咐。 涂绍昉没言语,从果盘中拣只雪梨握住,右手拿刀,平稳地削掉果皮,将雪梨递给她,再给自己削了只雪梨来吃,这个过程中一直没有说话。 “在思考什么?” “此事与郡主本无关为何你会干涉?”涂绍昉将吃净后的雪梨果核扔到那堆果皮之上,拿帕子擦擦手,摇头道:“思虑再三,想不通。” “将来吧。”傅归晚轻摇团扇,说得云淡风轻:“居安思危,思则有备,备则无患。” 涂绍昉一讶,又是了然更兼感叹:“你从未想过做皇后对不对?” “但我真的想嫁给四皇子。”傅归晚停止摇扇,抬眸看他,淡漠的神情中隐有厉色,告诫道:“无论你到底隐藏着什么目的和动机,把情书和礼物停掉;今后,你若有公事可以来找本郡主商量,私事免了,否则恐怕我的耐心耗不起。” 刚升起股欢喜便被泼下盆凉水,好在是炎炎夏日影响不重,涂绍昉目光直直地盯着她:“为何?既然你无意争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