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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再找辛姨奶奶他们对峙,连同婵姨娘在内一个个伶牙俐齿巧舌如簧。 说到最后竟然变成爹不顾念兄弟情义偏信个妾室的污蔑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亲兄弟,差点要我们补偿他们因此受到的伤害,简直无耻!” 苏望姀震惊,气得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傅归晚心说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了,哪怕老太爷心里相信面上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更不会让污名泼到三房。 “夜深了,晚儿回明珠苑歇息吧。到底是一家人,100大板的影响未过,我们不好再咄咄相逼;你祖父也是为一家和睦,此事就作罢吧,今后我们做到心中有数便不怕。”傅经柏咬牙忍道。 一百大板的影响?真不知今日午宴是谁被骂得狗血淋头,谁在咄咄相逼?这府里谁还会在意上个月的板子?还心中有数,谁上个月还能心中没数,有多少影响吗? 傅归晚心中好笑,语气也带出了嘲讽:“父亲劝大哥和娘吧,又不是我的妻儿我的孙儿被害,走了,爹娘早些歇息。” 大少爷送妹妹出门,走到院门前,屏退尾随的奴婢,冷嘲道:“亏得我们事先有防备,否则恐怕真会一尸两命,也可能我妻儿不仅白死,父亲还摊上个污蔑兄弟的罪名。 是大哥眼拙,没想到他们能这么狠,更没想到这家子这么无耻,你知道刚刚在颐寿堂三叔是一副什么嘴脸吗?一脸的痛心疾首倍感冤枉,被兄长和侄子冤枉伤心到几乎要落泪了,也亏他装得出来!” “因为以前没有这么严重的冲突,以防万一,大哥把院子守好,否则明天两位姑奶奶和表姑娘闯进来,大嫂才真有可能动胎气。 哦,再写封信给二哥,我派人送去。大姑奶奶可向来反对二哥的亲事,让他警惕,免得大房的惨痛教训有一天落到二房头上。” 傅归晚交代道:“还有你爹,既然他不知道,以为大嫂真的性命垂危就别告诉他了。以为是真,他尚且能忍;如果知道是假,没准还要反过来责怪我们。” “好!”傅大公子冷冷的吐出这个字,咬牙道:“我就不信,祖父还能护一辈子吗?将来没有祖父护着,他们还能有多少好日子?” “老太爷会让你爹护着的。”归晚嘲弄道:“儿媳妇很可能一尸两命,孙子危在旦夕,亲自捉到凶手竟然也能忍,还有什么是傅经柏不能忍的?放心吧,用不了多久,老太爷就能把儿子哄回去,继续相亲相爱。” 傅归昶看妹妹一眼,气得一拳捶在垂花门的圆柱上,傅归晚没宽慰的意思,劝这位兄长早些安歇就离开。 回到明珠苑,傅归晚就吩咐无情护卫长:“反正不是秘密了,传出去吧,明早就把傅大少奶奶很可能一尸两命的消息传遍京都。” 长房阴霾笼罩,三房形势更糟,哪怕在颐寿堂时推脱掉了这波污水。 毕竟谁也不是傻子,按傅经柏的个性,若非亲自当场捉住又岂能捅到父母面前?既然亲自捉住了,这印象想要在扭转转圜就难了。 回到自己院里,辛姨奶奶就开始骂侄女,本来他们的计划是利落解决掉,到傍晚还没听到想要的消息时她就已经不满了,现在竟然还被捉住了,都是这侄女办事不利。 “够了,姨娘!” 三老爷傅经茂在接到父亲通知的那刻起就已经很烦了,晚上经过一场唇枪舌战把和兄长的关系闹这么僵更烦,回到他们自己院里,听着生母的叱骂声烦不胜烦,忍无可忍打断道:“归晚才回到府里就把咱们揪出来,这事没那么简单。 要么她一直有防范,我们身边有她的人,此事早已被她洞悉;要么就是此事一出,她便怀疑到咱们头上,晚上派人盯着,正巧就被她逮个正着!无论是哪种,情况都已经很不妙,别再起内讧了。” “这死丫头,这个死丫头!”辛姨奶奶当真是恨极了:“早知道这死丫头一出生,我就该把她给活活掐——” “够了,姨娘!”傅经茂硬生生截住生母的话,满脸铁青道:“你还要被经芙教唆得无知成什么样?什么永福郡主是爹捧起,如果真是,我会不要给自己女儿吗?! 别再整日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咱们还得靠着归晚才能有源源不断的圣眷,没有归晚,咱们家的锦绣前程荣华富贵什么都没有!” 一个丫头片子可能会有这本事吗?辛姨奶奶根本不信,可面对儿子铁青阴沉的脸只能模棱两可的敷衍。 “还有与母亲和长房的关系,今晚的事就让它这么过去,今后你们尤其是姨娘你和经芙,对母亲和大哥的态度必须要好要足够敬重,把今晚的裂痕趁早修复;不准再和归晚起冲突,要尽快打消掉她的疑心。”傅经茂一条条交代,得到生母的保证后带着婵姨娘离开。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揭过? 老太爷当然更希望此事就这么揭过,尤其这件事闹起来,他和大孙女之间就变成他落在下风,可傅宗弼到底知道恐怕没那么容易,回到前院,都来不及等明天,当晚就吩咐明早就请大姑娘来见他,必须请到! 今夜的傅家不安宁,闵家同样不安宁。 前所未有的,向来最受宠堪称闵家孙辈当中第一人的大姑娘闵仙瑶挨罚了——罚跪祠堂三天,直到今日午时接出祠堂,午后便有些不好,掌灯时分竟发了热,请太医、诊脉、开药、煎药喂药,折腾半夜才算安稳些。 毕竟是从小疼爱到大的孙女,再气再恼,孙女病来如山倒小脸惨白满身虚弱,闵郅恺到底也心疼,知道大姑娘安稳些才算松口气。 子时过半,书房中灯火依旧。 沉而重的深夜扣门声响起,随后书房门打开,从夜色中走进来一位身着夜行衣的男子,他看着三十多岁,眉目冷峻面容硬气方刚,他上前落座,还先慰问了闵大姑娘的病情,可见双方关系亲近。 “已经服过药,没有大碍了。”闵郅恺问:“谢侧妃可还好?” 案头火光有些弱了,投在不远处的碧纱窗上倒映出两个影影绰绰的暗影,这位身着夜行衣前来的男子正是殿前副都指挥使、谢玉颜之兄谢鹏远,他答:“这几天每日三四封信送去,一直没有音信,闹着要亲自去见三皇子。” “一门三相,真没想到权家竟有过此等辉煌,竟然能一门三相!”乍然听闻的震惊过去,余韵未散,闵郅恺感叹:“权家的根基恐怕要比我们看到的深得多了。” “太子妻弟竟拜了三皇子的外祖父为师,万寿宴时三皇子和永福郡主剑拔弩张的形势,虽然被东宫察觉,凭他们各自内部和彼此间的矛盾冲突,殿下坐山观虎斗仍绰绰有余。” “永福郡主这个隐患到底太重了。” “凭万寿宴时他们一触即发的僵局,至少能肯定三皇子信了害他双腿残疾害死他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