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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呵斥声,他转向丞相,问:“相爷有没有觉得你的孙子们都有些像某个人?” “谁啊,小子,别想跟本相打哈哈!”池奕哼哼。 “永福郡主!” 涂绍昉整个儿还在震惊当中,只据实道:“池大少爷的眉骨,二少爷的眉宇之间,池三少爷的鼻形,还有六少爷的整个下颌,相爷不觉得和永福郡主都有些相似吗?唯独郡主的脸部线条更柔和而已。” 池家六位少爷:“……” 池奕心头顿住,目光缓缓从六个孙儿脸上掠过,没有接话只叫散,把这个傻小子也赶走,有些激动颤抖地站起来直奔书房。 看着兄长的遗像,他心头酸涩,却忍不住笑起来:“大哥你看,我眼光多好,那傻小子多有眼力劲;我这些年还没注意,他竟然一眼就发现了。 我今天就给苏轻炎写信,好生嘲笑嘲笑他,非说咱家姑娘生得像他,我呸,胡说八道,咱们姑娘不就有一点点像他吗?瞧他那股嘚瑟劲,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第084章 离开池家, 涂绍昉都没能回过神来,一个像还叫巧合,这么多个相似总不能是巧合吧?身上些许痛楚传来,令他理智回笼清醒了些。 抬头, 看到皓日当空,压在心头久违的疑惑再度升腾而起, 永福郡主真的是个替身吗?甚至真的是傅家的姑娘吗? 再望一眼眼前繁华都城, 回府找父亲,将他的疑惑道出,翼国侯:“……” “巧合吧。” “爹,一个是巧合,都有些相似还能叫巧合吗?把傅归晚和池家的少爷们放在一堆, 说他们是堂兄妹真不为过,尤其是池家二少爷和三少爷, 说他们是亲兄妹都有人信。” 这?侯爷真被儿子给吓到了,喝口茶压压惊, 突然间真有些口干舌燥:“永福郡主和傅家众人是都不像, 哪怕和她的父亲和亲兄长还有双胞胎兄弟都没相似之处,唯独一双剪瞳与她母亲一脉相承。” “郡主得到圣眷是因为被当做代国长公主的替身, 干脆假设彻底, 郡主不是傅家人, 那么她的身世应该绕不开代国长公主,可她却又像池家的少爷……” 猛然间一个不可思议而奇迹般的念头在脑海中闪现,惊得涂绍昉站了起来, 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父亲:“爹,有没有可能,傅归晚就是代国长公主的女儿?” 翼国侯端着的茶盏,掉了,茶水打湿大片衣裳都顾不上,惊急道:“长公主没有再嫁亦无儿女留下,何况长公主的女儿能像傅大夫人吗?又为何要放到傅家养?” 涂绍昉想想也是,可傅归晚怎么会既像母亲又像池家的众少爷们?又一道灵光闪过,惊叫道:“爹,会不会是傅大夫人和池家的某位暗通款曲生了郡主?” “……”翼国侯被儿子清奇的脑洞闹得有些心力交瘁:“永福郡主可是龙凤胎,你去瞧瞧傅三少爷和池家的少爷们像吗?” 小厮在书房外禀告:“侯爷、大公子,太夫人过来了,夫人请侯爷尽快回后院,太夫人今儿个兴致好要出府坐龙舟。” 涂绍昉立即恭送他爹,他爹还想拉着他同往,他绝对不去,翼国侯叹气:“你祖母想必又是犯痴了,你就去祖母跟前尽个孝,哄哄老人家开心。” “爹,祖母现在一个月能有半个月犯痴傻,但即便她不犯痴傻,她绝对不会主动想要过来找茬更不会偏向我们,凑过去摆明被无理取闹地挑挑刺,我又没吃饱了撑着要找骂。” “好歹是疼爱过你的祖母,让你去尽个孝都不成吗?” “若非为祖母,我能忍着二叔和绍珝他们一家吗?我都要被鸠占鹊巢抢走太子妻弟的身份还得被肆意抹黑如何蠢笨,我多吭过一声吗?我为谁啊,难道不是为对祖母的孝心吗?您看儿子何时那么好脾气过?” 翼国侯无奈再叹口气,训斥两句便走,涂绍昉紧随而出,回到自己的书房找出师妹画像,凝望许久把画轴收起来。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究竟蕴含着什么样的谜底? 连续两日的加紧缝制,傅归晚终于在晚霞开满天际时将剩下的绣品完成,望着这两幅一人高的绣品,她感慨万千徒生怅然。 “姑娘,三皇子送口信来,请您即刻去见他。” “这倒是巧了,去搭梯子吧。”傅归晚抬手按按肩,舒展舒展筋骨,抬手拂过绣案中的将军、孕妇。她长叹一声,叫婢女们将两幅绣品装点起来,封装时千万小心。 昨日永福郡主浩浩汤汤地跑到城外可还没有回来,京都上下都知道郡主在城外呢,赵鸣轩当然也知道,因此看到这么快就出现在他面前的疯丫头,脱口问道:“你没出城?” “没,昨日叫我的护卫假扮成永福郡主出城。” 奴婢们上好茶水糕点自觉退下,对于郡主这句话无人有丝毫异样,傅归晚往果盘扫了眼,捏颗荔枝递给他,自己再剥颗荔枝尝尝。 果肉入腹,她展颜笑道:“蜀地的荔枝也该成熟了,去年这个时候我还跟着老师们在采摘荔枝,他们两位老人家才真叫逗呢,什么都要比,连摘颗荔枝都要比,没见识过之前还真没法想象。” 赵鸣轩扬眉:“怎么比?” “他们在树下指挥,我负责背着背篓爬树摘荔枝。老师看这个树的荔枝好,师娘非要指另外的荔枝树,哪怕同一棵荔枝树也得闹出分歧来。 再是荔枝摘回去怎么吃,一个要冰镇,一个非不要冰镇;一个要做荔枝冰碗,另一个就要做荔枝奶酪,还不让我做两份非得选边站。” “不至于吧?”三皇子殿下他怀疑,他外祖父外祖母有那么幼稚吗? “当然至于,拌嘴都成为他们生活中的乐趣了,清早煎个蛋要争七分熟八分全熟,泡杯茶要用什么水多滚烫的热水甚至放多少茶叶都得争一争,每日必须怼上几回否则这天就过不完……”傅归晚扑哧一乐:“这老小孩老小孩,还真有点道理的。” 赵鸣轩表情有些难以名状,咳嗽两声跳过这个话题,顺口问问她为何让护卫假扮出城? “嫌烦!” 好心情突然散去,傅归晚没好声道:“傅老太爷叫我回府,我懒得回去跟他吵架,还没彻底撕破脸只能避开了。” “撕破脸就撕破脸,用得着叫护卫假扮你出城去吗?”赵鸣轩嫌弃:“就算不撕破脸,你说句不想回傅家都说不出口吗?疯丫头你也太怂了吧。” “大兄弟,你知道傅宗弼和傅经柏他们父子什么德行吗?”傅归晚喝口茶,再告诉他:“傅经柏的耳朵是聋掉的,无论我跟他说多少遍不想回傅家他都能无视掉。 我明确跟他们说要脱离傅家或者让他们把我除族,他们以为我在跟他们开玩笑,压根不当一回事,顺便还要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