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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轩再亲亲女人的嘴角,但没深入,傲娇道:“知道错了没?” 实在懒得搭理这个混账,傅归晚只能靠到他的胸膛里,双臂环住他的身躯以做回复,三皇子殿下果然没再纠结她认错与否,紧紧抱住怀里的娇躯,退让一步要求:“今晚留下陪我,子时前让你回去。” “别闹啦。”傅归晚拉过他的手臂,自己的一双柔荑包住他有些粗粝的大手,叹息道:“我瞧着你真要找通房纾解,这么憋着对你的身体也不好。” 赵鸣轩被她的动作弄得心里舒坦熨帖,对这番令他不悦的话都没多少怒气:“又想故意恶心我是吧?” “行,当我没说。”傅归晚声音软软,低头专心玩的大手,让这混蛋放松警惕好开溜。 三皇子还真受用这套,虽然承认是不可能承认,不过没跟她纠缠就是了,再扯点别的:“翼国侯那个愚钝的长子是我外祖父的徒弟?”确定没逗他? “谁跟你说他愚钝,人家只是没想走科举入仕而已。” “他有本事为何不走科举?” “科考的目的是为当官,靠家族荫蔽同样能当官,既如此他为何要浪费光阴?” “如果他有本事,他还会怕科考吗?”赵鸣轩坚持道:“我朝最年轻的状元几岁来着,好像13岁吧,他有能耐就13岁考个状元出来。” “你去向你外祖父质疑收徒弟的眼光呀?”傅归晚在心底默默的说,你外祖父早就拿过科考的试题给徒弟考过了,妥妥的状元之才。 赵鸣轩憋闷的打住,改问:“他说我外祖母拦着不给外祖父纳妾,纯属胡说八道吧?纳个妾而已,外祖父想要怎会不纳,外祖母阻拦岂非成善妒了?” “呵呵!”傅归晚嘲笑他的单纯幼稚:“你想知道可以切身感受一回,择日给你外祖父送个小妾过去,看你外祖母会否把你打成猪头?” “你唬我?”三皇子不信,他又不是没见过外祖母? “知道靖国公仅为你的表舅为何待你与嫡亲外甥无异吗?”郡主准备放大招:“放心,绝对不是表哥表妹青梅竹马有情?” 赵鸣轩皱眉:“为何?” “因为他就是你亲舅舅,他和你娘、你大舅、你小舅都是同一个爹娘生的。” “胡说什么,靖国公姓林,是我母后的表哥!”怎么可能变成亲哥?他总不至于连这点都不晓得吧? “你外祖母姓林好吗?”傅归晚给他普及:“林家先祖为大熙立下赫赫战功,圣祖皇帝追封林将军为靖国公。 那时林家嫡系只剩下高宗皇帝的林贵妃和林贵妃的侄女,也就是你的外祖母,老夫人她甚至是遗腹女,她还没出生,父亲就没了;才出生,母亲也去世了。 其他林家子弟早已出五服,林贵妃不愿意用兄长的死去荫蔽家族出五服的子弟,所以这爵位也就搁置了。 老夫人嫁入权家,权家权柄滔天之际她把次子过继回娘家继承香火,并且继承靖国公的爵位。如今的靖国公林策本姓权,叫权策,是你外祖父外祖母的第二子,你的嫡亲二舅。” 三皇子殿下倒吸口凉气:“出嫁女把儿子过继回娘家,这也太荒谬了?权家和林家怎么可能同意这样的事?” “知道你外祖母有多强势了吧!”傅归晚笑呵呵道:“听说老夫人还宣告过她懒得休夫,宁可直接守寡;所以权相纳妾可不是能随意纳的,一个不小心可能连命都要丢掉了。” 赵鸣轩怔怔的看着她,张张唇,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我觉得三哥哥你应该好生捋捋,再仔细斟酌斟酌。”傅归晚一脸善意,趁他愣神之际迅速退出他的怀抱,微笑告辞,立马转身走人,免得这混账又发疯病或者色~欲~薰心。 再爬梯子回到自己的郡主府,飞快得冲回自己的闺房她才松口气;落寞地抬起指腹擦擦嘴巴,苦笑一声,压住眼底的湿意,叫婢女们准备热水,她要沐浴。 背后的痛楚传来,叫守丹简单给她料理下,涂好化瘀去痛的伤药,严令守丹保守秘密,躺倒软塌里,阖上双眼小憩。 夜漆黑如墨,弦月犹抱琵琶半遮面般躲在云层之后,清辉虽弱,天幕的星子如碎宝石散发着闪亮光辉,在茫茫夜色中指引着前方的路。 涂绍昉于亥时二刻来到永福郡主府,踏入花厅就看到似乎严阵以待的永福郡主,没请他坐没给他上茶,就得来一声质问,当然这在情理之中。 “世子爷今天在和我打什么哑谜呀,能给我个不揍你的借口吗?” “当然,只是我们能否先谈谈闵贵妃给三公主挑选的驸马人选?”否则你应该不愿意和我多聊且有好一阵子不肯见我了。 “我和我爹讨论了一下午,我们怀疑闵家很可能故意为之。” “故意?”傅归晚到没想到这个点,皱眉问:“你的意思,他们故意暴露自己的野心,想逼东宫出手?” “郡主,有一点我们必须得承认,目前的局势五皇子是最可能渔翁得利的那位,朝野上下看好他的人其实不少,碍于储君在前不敢轻易支持罢了。 闵贵妃和闵家的心思够深,东宫也没傻子,在这种情形下闵氏很清楚,无论他们表现的多安分,东宫也不会放掉对他们的戒心。” 涂绍昉语气沉沉:“既然如此,那便先下手为强!倘若这两门亲事侥幸能成功,相等于他们已经拿到半个储位了;不成亦无妨,逼东宫先出手,他们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如果我与太子联手,除掉闵氏不算难事,五皇子兄弟成不了气候。” “郡主忘了,他们自认为手中握有一张王牌,”涂绍昉说得异常冷然:“三皇子!我现在有确凿的把握能肯定谢鹏远兄妹必然是闵氏的人。 三皇子坠马落残,这笔账应该是闵氏想按给哪位就会推给哪位,利用三皇子和永福郡主或者是和东宫斗个你死我活,他们依旧能隐在幕后操纵全局!” 他眯了眯眼,眼底厉光闪过,咬牙切齿道:“当真要把权家算计的彻底了!” 傅归晚想明白这当中的厉害关系,一股邪火蹭蹭蹭的往头顶冒,气得她抄起茶蛊就往大理石地板上砸! “好本事,好计谋,了不起!怨不得闵斓倾心机深沉野心膨胀还能装得一脸与世无争十多年,把圣上哄得还真以为她超凡脱俗傲骨卓绝!” “我曾经以为闵贵妃是在有两个皇子之后生出的野心,想来真是大错特错,人家应该从入宫伊始就带着巨大的野心和抱负而来。” 涂绍昉平复片刻,讥讽道:“算计得很好却上不得台面,连场面对面的对决甚至是用个阳谋来对付东宫哪怕是傅家都不敢,难不成闵贵妃和闵家全是阴沟的老鼠见不得光吗?” 傅归晚瞬间舒坦了些,调侃道:“后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