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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涂绍昉无奈走过两步,拉开玫瑰椅,在她面前坐下,赔罪道:“是小臣说错话,郡主有何责罚尽管提。” “哼!!”傅归晚重重的冷哼一声,冷嘲热讽道:“这么一而再再而三递帖子的想见我,你急切个什么劲儿?我要帮赵思怡选驸马与你何干,难不成你喜欢她?” “郡主,咱们好好说话可以吗?”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你这么挑我的刺?涂绍昉无奈:“我有要事与您相商,关于二皇子府的谢侧妃,我姐夫特别叫我来和你好好聊聊。 太子还有句话让我带给你:如果谢鹏远兄妹四年前就迅速的攀上五皇子,大哥哥以为,谢氏过个一两年就病逝吧。” 傅归晚愣了愣,神情正经起来,蹙眉道:“谢鹏远兄妹四年前攀上了五皇子?这,这怎么可能,东宫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是我分析而来。”涂绍昉抄起茶壶给自己倒杯茶,问问对方是否需要,给她斟满,饮下半杯茶水,解释道:“郡主提及过三年前真定府灾款被劫一案有二皇子的手笔。 我推测乃谢副都指挥使在推动,但他不该鼓动二皇子犯此事。圣上龙体康健,将来若说渔翁得利必然是五皇子、六皇子甚至七皇子,轮不到二皇子,谢鹏远不该看不透此事。” “有道理,我竟没意识到这点。”傅归晚垂眸,如扇的睫毛掩住复杂的目光。 “而让我有把握敢下推论的正是郡主前几天在那家珠宝斋解决的纠纷。”涂绍昉再把原委阐明,冷声道:“谢鹏远为人冷峻,骨子里更深藏傲气,收点好处就给五皇子搭把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何况五皇子的心得有大才能主动把这个把柄递出去?那么谢侧妃的存在则太像个幌子,郡主意下如何?” 傅归晚神色莫辩,喃喃问道:“你断定四年前吗?谢氏入二皇子府之前。” “郡主,谢鹏远是个人物,有才且心高,必然想要成为朝堂重臣一展抱负。”涂绍昉勾唇而笑,眼中倾泻些许自信的风芒。 “妹妹入二皇子府做侧妃看似能给他搭起云梯直上青天,实则绣花枕头表面有光。二皇子还要靠岳家,他妹子嫁入门当户对的实权人家都比入二皇子府有助益。 真想利用皇家裙带关系,他该把妹子送给三皇子,既然入二皇子府——”他眯了眯眼,冷笑道:“恐怕他最早上的就是五皇子的船!” 永福郡主的反应却让他有些意外,意外的沉默,喊了声,傅归晚才道:“你告诉太子,我同意他的提议,下回有恰当的时机我再告诉你一些内情。” 内情?涂绍昉灵光一闪,惊诧道:“姐夫说谢侧妃的情况没我想的那么简单,难道她与三皇子还有瓜葛?” 傅归晚闭上眼,一脸苦笑。 “天啊!”涂绍昉倒吸口凉气,永福郡主这个表情很明显他猜对了!不可思议的说:“我近日查过谢侧妃的大概情况。 她入二皇子府时17岁,如果她与三皇子有瓜葛肯定在三皇子坠马致残之前,那她怎么可能还能成为二皇子的侧妃?” “我今天心情不大好,没兴趣再给你解惑;过些天,我找个时机让你瞧瞧谢玉颜,我再告诉你原委。” 涂绍昉长叹一声,应道:“不打扰郡主,小臣告退。” “等等!”傅归晚睁开眼叫住他,身体微倾斜,按着太阳穴,语气沉沉道:“以你之见,谢玉颜凭什么能同意他兄长的谋划?” “扶正。”涂绍昉利落的给出两个字。 “你既然查过她的大概情况,你就该知道她很受宠,二皇子每月有一半的日子都宿在她房里,她的风头直逼二皇子妃。” 傅归晚提醒道:“谢鹏远有圣上提拔,官运亨通,谢家形势大好,魏其侯府却有江河日下的苗头。有没有五皇子与闵家,谢玉颜将来想扶正都不难,只为扶正她亏了。” “郡主也说将来。”涂绍昉讽笑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二皇子将来只会是个闲散宗亲富贵闲人,做他的正妻能有多少威风?何况原配还有两个嫡子。 谢侧妃能把主母弄死,可若再把两个嫡子弄死,魏其侯府要与谢家死拼到底了,那胜负可就难说了。反之,如果他们早早押五皇子,将来完全是另一幅局面。” 傅归晚呵呵的笑起来,自嘲道:“我当年还奇怪,就算谢家想把谢玉颜送给二皇子,赵珩博也不敢收才对? 原来,赵鸣轩才坠马没两天,太医院都没说他的双腿能不能治好,他们兄妹就火速的选好新目标了,真迅速,迅速的本郡主要佩服。” 她又不可遏止的笑起来:“让我猜猜谢玉颜怎么成功入二皇子府的?应该是死缠上去,先**,二皇子没的选,才一顶小轿将她迎入府中。” 背后无人撑腰,谢家兄妹怎么敢如此破釜沉舟?既然敢支持,闵贵妃母子的心思无疑昭然若揭了! 涂绍昉默然,忽而听到了声谢谢,诧异的看向她:“郡主,方才对我说谢谢?” “对,谢谢你。”傅归晚抬手抚了抚眼角,哀怒道:“没有你今日告诉我这一切,我至少以为谢玉颜她对三皇子有过真心。 可不是想太多了吗?当年谢氏一顶小轿入了二皇子府,贵妃尚在,听到这个消息为儿子不值又怕三皇子受不住,急得呕了血。 我那时就恨得想去把谢玉颜给剁了!早知道我就该狠一点,管他赵鸣轩能不能承受,只把谢玉颜一刀捅死就罢。” “郡主口中的贵妃是指权皇后吧?”涂绍昉皱眉,永福郡主这种心情能理解,太子也有这般情绪,真的假的? 原配皇后留下的嫡长皇子与之后统摄后宫、拥有唯一能与之匹敌且圣上最疼爱的皇子的继后,关系很亲厚? 傅归晚没应声,再次闭上眼,撑着额头,低声道:“你走吧,我想独自静一静。” 涂绍昉把心思按下,站起来作揖:“郡主多保重,告辞。” 他一走,傅归晚又哭又笑,趴到桌上低泣起来。池丞相轻松压住外面的护卫们,进到雅间里看到的就是那么幅景象,脸上的笑意僵住,连忙跑过去安慰。 “福儿、福儿,怎么哭了呀,乖乖乖,不哭不哭啊……” “池爷爷?”傅归晚抬起头,泪眼迷蒙,怔怔的问:“您怎么在这里?” “爷爷跟你过来的!”池丞相大咧咧的拿衣袖再给她擦擦,道:“前几天爷爷告假去拜祭我大哥了,昨儿个才回来。 今天去找你,老远看到你跟盛小楷那家伙拉扯了半天,又跟着你来了这里。跟爷爷说,是不是那傻小子欺负你了?” “不是。”傅归晚摇头,抽抽噎噎地把刚刚得知的情况诉述一遍,池丞相听得火冒三丈:“兔崽子,好样的啊!福儿等着,爷爷现在就去找权威,明天就把他们兄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