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锦若安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8

分卷阅读428

    密,北狄争权的关键时候,大梁会帮着斛律藏,那么,于他们太过不利,所以,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

        所以,才会有了斛律藏被人刺杀。

        “正好,斛律藏被刺杀,我们这边将之前斛律真之死的疑虑也提了出来。毕竟,斛律真一死,也是挑起我们双方争端的事由。”

        “斛律藏本就急了,出了这样的事儿,自然便更急了,所以想着赶快将和谈之事谈定,好赶回北都去。”

        “所以,他便进宫面见陛下,有了那三日之约。”

        “偏偏,斛律藏此人,疑心极重,他觉着,皇舅舅哪怕是为了我,也不该答应的这般干脆,所以,他便怀疑了。”

        “这个时候,再让他不小心发现,北都的另一方势力暗中与大梁也有联系……”

        听到这里,裴锦箬双眼已是亮起,“他自然会怀疑他在北都敌对的那一方也与大梁有牵扯,他本就疑心陛下,如今,只怕会以为陛下和那方的人牵上了线,会借机害他……”毕竟,与谁合作,都是合作,而斛律藏死揪着燕崇不放,斛律藏以己度人,便会笃定永和帝在两者之间,会选择那一方。

        她说这些时,燕崇一直笑眯眯地听着,双眼还亮晶晶的,待得她说完,他便朝着她竖起了大拇指,与有荣焉的表情,“我家绾绾就是厉害啊!果真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不比你和叶准两只老狐狸厉害。”谋算人心,左右大局。

        “不过……斛律藏只因为这样就能相信,慌到和谈也顾不上了,反倒夹着尾巴逃出了凤京城?”

        燕崇虽说的轻描淡写,但这一环扣一环,每一步都要计算精妙,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你们……该不会在斛律藏身边安插得有人吧?”只怕,还是个很得斛律藏信任,能说得上话的人。除此之外,裴锦箬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燕崇但笑不语。

        裴锦箬便是想起了那年燕崇借机潜去北狄腹地,说做了些安排,还受了伤的事儿,难道说……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开始布局了吗?

        她不由得望着燕崇,心思飘得老远。

        燕崇掀起唇角,抬手,轻敲了她脑门儿一下,在她捂着额头,委屈地望着他时,他却是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都跟你说了,不要为难你的脑袋。”

        “托斛律藏出逃的福,方才,你夫君我身上的罪名已经在你表哥的帮助下,被洗清了,怎么样?可高兴?”

        自然高兴。裴锦箬点着头,想起这些时日以来的担惊受怕,种种跌宕,陡地,便是湿了眼眶。

        燕崇见她这样,不由叹息了一声,伸出双臂,将她揽到了胸口。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过了这一关。唯独外祖母……她只怕到走时,还在为我担着心,我真是不孝。”想起这个,燕崇忍不住神色有些黯然。

        “外祖母泉下有知,定然都知道的,再说了,若不是她老人家保佑,你这回哪能那么容易化险为夷?”

    ------------

    第425章  怨气

        燕崇听了,有两分哭笑不得,“你这性子怎的越发促狭了,也不怕教坏了孩子?”只心中的愁绪,却是因此消散了大半。

        裴锦箬可不背这个锅,“我是跟你学的。”归根究底,他才是祸头子。

        燕崇无话可说,只能“好好好,你说的,都对!”然后,将人双肩一扣,往东次间带去,“走走走!我肚子都饿了,让她们摆饭吧!”

        斛律藏一走,凤京城的形势也是一变。

        先是燕崇身上的罪名洗清了,很快官复原职,而因着和谈之事中途夭折,永和帝难免有些担心,连着几日朝会后都召了人到御书房议事。

        直到北狄那边消息传来,说是斛律藏和斛律衍正式对上了,北狄政权几乎一分为二,分庭抗礼,这么看来,北狄怎么也会乱上一段时间,永和帝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重新加固了边关布防,一切才算得回到正轨。

        有关北狄使团到凤京城和谈之事,如今看来,却好似闹剧一场,只却也或多或少在凤京城中留下了些许痕迹。

        等到太后停灵二十一日后,便送往皇陵安葬,郑皇后便也能腾开手来料理之前的事儿。

        贤妃,也是永和帝身边的老人了,虽然比不得皇后和皇贵妃来得尊贵,可也是后宫中,位分较高的妃嫔了。福王又是她所出,他们母子二人早前一向以郑皇后和荣王马首是瞻。那一次,福王和裴锦芸合谋,将主意打到了裴锦箬的头上,想借着搅浑水的机会,趁机塞他们自己的人,直到那时,郑皇后才知道,原来,贤妃和萧奕一直有自己的小算盘,与她和荣王萧允根本不是一条心。

        只是,虽然明白了,郑皇后却从未问过。

        直到此时,见得贤妃卸下了钗环,一身素淡地坐在暗影中,郑皇后心中一动,才终于是问出了心中一直存着的疑惑,“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不甘心罢了。”却了平日里的伪装,贤妃不再掩饰嘴角的嘲讽,“你怕是不记得了,彼时,我刚进府没有多久,你们夫妻情深,哪里容得下我?我只能对你做低伏小,让你觉得我可怜,这才施舍我,让我得了一个孩子。可是……我腹中的孩子,尚未出生,你却失去了一儿一女,那些时日,你多么伤心啊!简直连活着都不愿了。陛下呢?陛下一颗心全系在你身上,你伤心,他也跟着伤心,全然不顾旁人。我生奕儿时难产,疼了一天一夜,险些连命都丢了,可从头至尾,无论是你,还是陛下,都没有露过面。”

        郑皇后听着,她从来不知道,贤妃心中居然存着怨气,还这么久了。

        而,明明这么重的怨气,她却那么能忍,一直跟自己交好,就连她的儿子,也与她养在名下的荣王亲近,装了这么多年,她从未怀疑过真假,这个女人,与她的儿子,心机是有多么的深沉?

        “你别这么看着我,都是从娇养在家的姑娘走到现在的,谁天生便一肚子的算计?那时,你没了孩子,偏还要端着皇后的架子,说什么中宫无子,于大梁而言,未必不是好事,陛下可以抛开嫡庶,择选真正有利江山的继承人。可谁知道,你后来觉得寂寞,陛下便说,要从皇子当中挑选一个,记到你的名下,你不也半分没有犹豫,便同意了?”

        “你选人,论理,我与你最为亲近,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