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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电梯口,当时他要和萧一献去旅游。当时他并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是个中老年妇女,现在看这张照片,她年轻时很漂亮。席来州看了萧母的手一眼,断定萧一献的手是遗传她妈妈的。 有几张是萧一献同李以均的合照,他们都笑得很开心,哥俩好的样子。席来州觉得照片里的李以均比现在要讨喜多了。 “怎么没有你爸的照片?”席来州问两次。 萧一献说:“因为他病了……” 席来州没听懂。 “我也病过,”萧一献笑得很帅气,“后来病好了。” 席来州又问两次:“什么病?怎么好的?” “胃不用痛了。”萧一献云里雾里地说,“病就好了。” 最后是一张三人合照,萧一献,李以均,还有一个高挑的漂亮女人,有别于萧母的温婉。席来州估摸着大概是李以均的妈妈,就问萧一献:“这是李以均的妈妈?” “哦。” “这是李以均的妈妈?” “是李妈妈。”萧一献拿过照片,眼珠子湿湿的,手指摩挲着。“我很喜欢她。” 席来州想调侃萧一献几句,忽然发现有水珠滴在照片上,他惊讶地看向萧一献,发现他哭了,他说:“我想做她的儿子。” “诶诶诶,”席来州第一次看到别人醉酒哭的,他给萧一献擦眼泪,哄道:“别哭啊。” 萧一献哭得像个小孩子,一边哭一边抽泣,就好像、好不容易在沙滩上堆砌好一个看似完美的堡垒,却被突如其来的海水冲刷掉了一样,只能哭。他的眼睛里有源源不断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席来州心里很难受,有点手忙脚乱地将他拥在怀里。 “以均,我妈妈骗我。”萧一献抱着席来州的脖子连连抽泣,哭腔让席来州鼻酸,“你说我喜欢自欺欺人,是学她的,原来是真的。” 萧一献哭得很难过,让席来州都不忍心生他喊错名字的气。 第三十五章 萧一献哭了很久,到最后一边抽泣一边打酒嗝。 席来州看他眼睛都哭肿了,进浴室给他拧了一条湿毛巾。萧一献头低低地,席来州给他擦脸,他就头仰一下,不擦脸,他就又低头打嗝。 席来州看他手里还拿着照片,怕他看着看着又要哭,全部收起来,塞回柜子里。 席来州的衬衫都被萧一献的眼泪沾湿了,黏糊糊地很难受。他看萧一献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就问:“洗不洗澡?” “哦。” 他就给他脱外套,萧一献呆一下,自己也开始脱起来。 席来州发誓自己最初的建议是很纯洁的! 但看萧一献自己脱衣服,他总有种在看脱衣舞的悸动。 上衣脱完了,萧一献要站起来脱裤子,他长时间坐地上,不免有些踉跄,席来州忙扶住他的腰,手自有主张地摩挲他的肌肤,滑滑的很舒服…… “哈哈哈……”萧一献缩着腰躲,喷出来的气息都是酒味。 席来州真怕自己擦枪走火,快步走进浴室给他放洗澡水,又疾步往玄关走去,他拿走萧一献鞋柜上的钥匙,不看他:“我回去洗澡,你自己洗。” 席来州没有听到萧一献的回应,只听到很暧昧的衣物摩擦声,仿佛是萧一献脱了裤子,他落荒而逃。 席来州在性事这方面并不是个有定力的人。 可他又真不敢对萧一献怎样,就怕一时贪欢,再次被发配边疆。 边疆苦寒,受一次罪就够了,他实在不想回去。 他回家洗了个冷水澡,给自己卸了火,穿了睡衣出来整理衣服。他准备收拾一行李的衣物,放萧一献的衣帽间,以后就不用怕没衣服穿了。 阿言打电话来:“怎么样,一炮过了吧?” 席来州说:“没给他吃。” “不是吧?”阿言惊讶地问,“你还是席来州吗?当柳下惠啊?” 席来州脸和肩膀夹着手机,一边扔衣服,一边叹气,他也觉得自己怂。 “你不打算追他了?” 也不是,追还是要追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追。他从来没有追求过别人,身边也没有一个合格的军师,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 “不是吧?”阿言没听到席来州回应,以为他要放弃了,激励他,“你不是最喜欢挑战极限吗?恐同掰弯多刺激啊,你要放弃啦?” 席来州现在觉得,比起刺激,和萧一献在一起,会更让他开心。就先这么着吧,走一步看一步。 阿言又追问两句,席来州叹气道:“刺激是很刺激,比登顶悬崖还刺激。但如果萧一献是那座悬崖,我会担心,我攀岩的过程中,会不会凿烂上面的岩石,会不会折断峭壁上的树。” 阿言呐呐无言,半响回一句:“没想到你还是个有环境意识的人啊。” 要一年前,喔,或者是遇到萧一献前,席来州也没想到自己是这种人:“当在乎悬崖的美时,你就会有这种的意识了。” 挂了电话,收拾好行李,席来州下楼,嘱咐Alyssa明天九点前,送五套西装到萧一献的公寓,西装怕皱,他没给塞行李箱里。 他穿着睡衣,拖着行李箱去萧一献家,夜风一吹,街灯一打,他沮丧之感又消退了。 之前还不能进萧一献家呢!之前还不能亲萧一献呢!之前还不能和萧一献住一个房间呢! 想着想着,他又开始满足了,柳下惠就柳下惠呗! 这种想法,仅仅持续到开门之前。 家里还维持着席来州走前的样子,灯亮如白昼,客厅到浴室的方向散着萧一献今天穿的衣服,浴室里还有水声。 只萧一献从浴室转战到床上了。 萧一献侧躺对着墙,闭着眼大抵是睡着了,眼睛周围还微微红着。他身上盖着一张深灰色的被子,右腿勾到被子外,裸露出一条脚踝缠着棕色脚绳的、湿漉漉的长腿和半个翘臀。 席来州喉咙上下滚动着,行李箱落在玄关不管,他脱了鞋就直直往床走去。 一开始,席来州还十分克制——我就看看他是不是裸睡。 虽然萧一献说过他在家喜欢裸着,但席来州来他家这么多次,没见过他裸过,大概是有人在,萧一献没好意思。 席来州一条腿折压在床上,俯身过去掀萧一献的被子,目光登时幽暗起来,鼻子有点痒。 萧一献可能根本就没有擦身,洗了一下就起来了,身上的水都将被子洇湿了。 大手顺着脖子往下摸,经过削瘦的背,深深凹着的三个腰窝,高翘臀。 触感细腻得像上等瓷,席来州第二条腿也上了床,将萧一献掰过来,双腿分跨在萧一献两侧,俯身在他上方,用手晃晃他的脑袋,头发也是湿的,没动静,他试着亲他一下,唇上还有酒味。 “萧一献?”席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