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
绝对优势将萧一献压制住,看着萧一献指关节微微红起的双手,他脱口而出:“女儿可以像你……” 萧一献被压得进气少出气多,憋红了脸嚷嚷:“老子的女儿当然像老子!” 像当街调戏姑娘的恶霸,席来州捏起萧一献的下巴,扳左侧脸看看扳右侧脸看看,不亦乐乎。 突然,他心头泛起陌生潮涌,有些能理解父亲母亲腻歪的行为了。无所畏惧地,不负责任地,他想将这样的心情同萧一献诉说:“嘿,我——” “老子……要断气……了……” “噗……” 那种诉说的欲望就被打断在耍闹中。 第二天早上,席来州被狗吠声吵醒,声音还有点熟悉。 他担心吵到萧一献,披了浴袍就下楼,准备采取点措施,结果看到萧一献穿着浴袍,趴在钢化玻璃上,透过一个狭窄的透气小窗子……学狗吠。 “嘿!” 萧一献转过头来,狗吠声仍在,他笑道:“对面家的小狗吼我……” “……” 萧一献又转过去和对面的小狗对吠。 席来州笑了,觉得要是每天都能和萧一献一起,日子肯定很舒服。 雨后的山林,雨水滴滴答答,热闹而悠然。他昂首阔步地走过去,想“调解”一二—— 对面木屋的走廊里站着一个女孩,她的腿边蹲着一只呲牙怒吼的小狗,小狗还没有她的半个小腿高。 席来州一眼就看出这个女孩是萧一献昨天看了好几眼的人,他带着几分恼怒大步走过去,手指准确地勾住了浴袍里的内裤,用力一扯,骤然放手,“啪”一声响。 萧一献措手不及,反应过来捂住被攻击的后臀,扭头对席来州凶狠地一声“汪!” “……”席来州真是服了,扯住他的后衣领,将人拖走。 对面的女孩忽然着急地喊了一声:“别去!那是个牢笼……” 席七叔说这儿是婚房,当地的女孩说这儿当牢笼。 萧一献有几分尴尬,朝女孩挥挥手说再见。 席来州则好奇地环视一周,心想这房子要困住一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窗子都小得很,唯一的出口是大门。自己要是将来想困住什么人,这地方首选啊。 “你别多想啊!”萧一献见席来州若有所思,说,“童言无忌。” “嗯……” 两人心情恢复很快,收拾收拾就往房子后头的山出发了,山里有一个小湖,他们要去钓鱼。 席来州健步如飞,萧一献气喘吁吁,认为自己死活到不了湖边,要求席来州秉着人道主义背他,作为回报,待会席来州让他干嘛他都干。 结果到了湖边,湖倚着高山高石,两人钓了大半天也没鱼上钩。 席来州就指着高高的石头上让萧一献跳进湖里抓鱼,萧一献演技廉价浮夸:“你不知道吧,我小时候差点溺水……” 席来州双手抱臂,一点同情之意都没有,他看了萧一献的脚踝一眼:“那你把脚绳剪了。” “不行,这是我和……” 席来州就拽起萧一献往石头走去,萧一献四肢都在抗拒,蹲在地上竭力顽抗:“大爷大爷!我脱!”他空着的左手在脚绳后方扒拉了一下,将脚绳沿着鞋子脱了下来。席来州速度快得惊人,立马将脚绳扔进湖里,快得萧一献都反应不过来。 “喂!”萧一献跳将起来,有点生气了,“那是我和应晗的爱情象征。” 席来州心头无名火起,毅然走向石头,三两下爬了上去,居高临下地看了萧一献一眼,哼笑一声跳了下去,动作利落带着拽劲儿。 “喂喂!”萧一献奔到湖边,喊道,“你快上来啊!” “……”水面泛起涟漪,又缓慢消去。湖水碧绿,深不见底,几个划动,席来州就消失在萧一献能见范围内。 “我不要那脚绳了!”萧一献喊道。 好一会儿,席来州都没有回应,萧一献着急了,正要脱衣服跳下去,眼前平静的水面忽然被顶破,哗啦的水声中席来州单手捋了一把头发,露出湿漉漉的饱满额头。 “真不要了?” 萧一献看着水里的席来州,心扑通乱跳:“……不要了,你安全最重要。” “我最重要?”席来州嘴角咧得大大的,“比岳……比你那狗屁爱情象征重要?” 萧一献胡乱点头:“你快上来啊!” 席来州又一笑,萧一献都有点看呆了,这家伙真不知道别人会担心吗?他正要训斥,就见眼前一个什么东西被席来州扔了出来,“啪”地一声响,落在他的身后。 “我们中午有鱼吃了!” 他早就看那绳子不顺眼了,怎么可能下去捡回来。 第十七章 第三天,萧一献赖床,席来州坏心地将他的闹钟再调后半个小时,随手放在离自己近的右侧床头柜上。 环视周遭,萧一献住的房间很乱,换下的脏衣服塞在一个大袋子里,行李箱打开着,衣服散乱着,可以看出他为今天选好的衣服,一件小圆领黑色针织衫在最上方,短袖上有一篮一白两条杠。和蓝杠杠颜色相近的群青色束脚运动长裤两条腿伸出了行李箱,落在木地板上。 萧一献睡得很乱,一张大床被他睡得愣是躺不下第二个人,席来州只能坐在床侧,双手抱住曲起的双脚,艰难地在萧一献的床上坐稳,下巴托在两个膝盖上,目光把萧一献包围着,像国王巡视自己的国土。 闹钟响起来,萧一献揪起被子将脑袋抱住,左手探出被子在左侧的床头柜上摸索,摸不到就很烦躁地哼哧了一声。 席来州这种禁欲很久的人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他跳下床,一只脚踩在床垫上,双手抱臂地看着萧一献的手开始在被子里摸索。 “嘿,这边这边。”像哄小狗跑步。 被子里的萧一献得令,扑棱扑棱翻卷着爬到右侧的床头柜前,好一会儿才把叫嚣着单调弦乐的手机闹铃关了。 “几点了……”萧一献的声音充满了清晨慵懒而惺忪的气息,就着爬着的姿势塌下背脊趴在原地,还在懒床。 “没事,才十点半。” “操!”萧一献在被子里急促地骂了一声,又打了个哈欠,“……既然都这么晚了,我再睡半个钟。” 正式起床是十一点半,萧一献像是酝酿够了体力,上了发条的铝制青蛙,冲出被子,抱了行李箱上的衣服进了浴室,堆在架顶,紧接着神速地挤牙膏刷牙,着急得五官聚拢。 “这是什么?”席来州看到他右裤脚下蔓延出一根短短的白色鞋带,上面还有穿孔留下的暗黑色痕迹。他好奇地弯腰揪起萧一献的裤脚,露出一只被鞋带捆了几捆、带了点红痕的脚踝时,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之不算愉快。 萧一献争分夺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