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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了身军装外套,望着外面飘飘扬扬的大雪,他心里越发地焦急了,“我在海市火车站,寻到了她的气息。” “跟在大人身边的孩子呢,你们也有查问吗?” “问了,每一个带有五六岁孩子的出站乘客,我们全都问了一遍,”赵站长深表同情道:“真是报歉。” 宋启海双手覆在脸上,几欲哽咽出声,“福宝,你在哪?是爸爸不对,爸爸给你道歉,你回来吧,你回来啊……”他不是怕孩子不回家,他是深怕在这期间,女儿会遇到什么事! 他先是铁三军团的军人,又是首破文物案的主力,身前身后有多少敌人,他自己都数不清,万一这些人将魔爪伸向了在外的福宝,他不敢想象…… “宋局,宋局,”赵站长担心地看着慢慢蜷在地上,几欲崩溃的铁血军人,“你没事吧?” 宋启海抹了把脸,扶着桌子踉跄着站了起来。 赵站长扎着两手,无措道:“我,我给你打点水,洗洗脸。” “不用了,”宋启海声音沙哑道:“我想借用一下电话。” “您请,您请。”赵站长说着忙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第一章送上,月底了,小仙女们手里剩余的营养液,朝咱家福宝欢快地砸来吧。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linda1128 20瓶;24329976、迷路de罂粟花 10瓶;微微一笑猫 5瓶;Blue、鱼找水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妹妹 从国营饭店里出来,傅栩抱着傅慧冲进了旁边的百货商场, 站在儿童服饰的柜台前, 点着手里的一把票,傅栩傻眼了, 粮票、肉票、烟票、酒票等等,唯独没有布票, 没有布票怎么给小家伙买衣服啊? “你的呢, ”傅栩问傅慧,“你带的有没有布票?” 傅慧记性好,掰着手跟他数道:“妈妈给我带了十张点心票, 三十张粮票,五张肉票,四张糖票, 三百块钱, ”顿了顿,傅慧又道:“我自个带了60块钱, 再加上路上挣的三张大团结, 以上便是我全部的财产了。” 收拾行礼时,蒋兰真没想到,风雪会来得这么快, 至于福宝带的衣服少嘛, 她以为只要自家闺女到了京市,一切有老爷子,有大嫂呢。 为什么那么理所当然呢, 她也是没办法,先前给傅慧置办床上用品,布票严重超支了,后面几个月发的都还人情了。傅慧来时,她手头上是真没有一张布票。 想到小家伙那三张大团结的来历,傅栩抽了抽嘴角,“挺富有的。”加起来,都快赶上他的私房了。 只是现在怎么办哦,小家伙总不能一直裹着个军大衣吧,还有脚上的鞋,也得买个棉的。 “哥,”一道娇俏的女声在两人身后响起。 傅慧好奇地寻声望了过去,一名身着呢子大衣的少女,满脸欣喜地朝傅栩扑了过来。 “哥,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栩侧身躲开,目光冷冷地看向她身后,一身军装的青葱少年,陈沛的孙子,陈规的儿子,十七岁的陈绍远。 “哥,”少女怯怯道,“你,你生我气了?” “改姓了吗?”傅栩淡淡道,“还是说连名也改了?” “啊!”少女愣了下,反应过来脸色陡然一白,不敢回答。 “呵!”傅栩冷呲了声,弯腰抱起傅慧提着东西避过两人就走。 “小,小叔,”陈绍远硬着头皮,捏了把布票递了过来,“我,我听……听见……” 傅栩身子一侧,绕过他疾步朝楼下走去。 “哥,”少女哭道:“我报了下乡的名,明天的火车,你不跟我说两句话吗?” 傅栩身形一顿,缓缓地转过了身,凉凉道:“跟着她改嫁,改傅姓陈,你不就是为了逃避下乡吗,怎么,陈家也护不住你?” “没没,”少年急急地摆手道:“是小姑自愿的,奶奶有阻止过,爷爷也不同意……” “嗤~”傅栩磨了磨后牙槽,只觉说不出的讽刺,“‘小姑’、‘奶奶’,叫得真亲热。”那女人还是这么地八面玲珑,这么快就将陈家的小少爷收服了。 “不,不是的,”少女抽噎道,“我没有逃避下乡,我只是为有那样一个爹,感到羞耻……” “闭嘴!”傅栩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的功过好坏论不到你来评说,你也没那资格。”只有进到部队,接触到核心资料,才会知道那个沉默寡言,冷面无情的男人,一生背负了什么。 一头扎进风雪里,傅栩不知道走了多久,回过神来,傅慧用大衣蒙着头,缩在他怀里已经睡着了。 狠狠地抹了脸,傅栩抱着小家伙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军区大院的家已经查封了,小四合院是那女人的陪嫁,如今她着父亲的脊梁骨改嫁给了陈沛…… 望着天上弥漫的风雪,傅栩摸了摸怀里的竹节,来回四顾了一下,街上行人廖廖,不见一辆公交。 宋长期拐了个弯打傅栩身边经过,眼角瞟过窗外,不由惊道:“傅栩?”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像个雪人般走在街上? “吱扭~”车子停下,宋长期探头叫道,“傅栩!” 傅栩身子一扭,转身朝后走去,他现在最不想见大院里的人了。 “这孩子,”宋长期推开车门,追了上去,“ 你给我站住,大雪天的往哪跑啊?” “宋叔,”傅栩身子冻得有些僵,又加上带了那么多东西,倒底没有跑过追来的宋长期。 “跟我回去!” 傅栩有心拒绝,想到等会儿要去的地方离京市六十多公里,这样的天气真不方便带上果果,遂顺着他的拉力到了车前。 宋长期帮他拍着身上的雪,拍到他胸前鼓起的那处,不觉惊道:“你怎么抱了个孩子?” “嗯,战友的孩子。”军人一般听到这话,对孩子,心里上都会感到亲切些。 宋长期果然缓了脸色,“你还没结婚……唉……” 知道宋长期误会他收养了果果,傅栩也没解释。 “好了,”将傅栩身上的雪拍干净,宋长期打开了后车座的门,“上车吧,里面坐着的是我家老爷子。” 听儿子叫年青的军人傅栩,老爷子便知这是傅子羡的儿子了,顿时没了好脸,生平他最恨的一个人,就是傅子羡。若不是他,当年那次行动,好友仲文怎么会死,老首长又怎么会病危在床。 “宋爷爷好,”傅栩将灯笼果、人参,及另一个包袱放在脚下,抱着傅慧在老爷子身边坐了下来。 “哼!”老爷子冷哼了一声,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