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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她擦拭着身上的泥土和脸上的泪水,然后柔声宽慰道:“顺心,别怕,你同我说,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别人冤枉你,我自然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眼见顺心逐渐回归的神智,她继续抚着她的头,柔声笑道:“就像小时候一样。” “主子” “你——” 李氏见不得崔妤说这样的话,活像她冤枉了她们主仆似的,声音一提就喊道:“你这个丫头说得那些话,可不止我听到了,我身边的金钏也是听到了的!” 这回不用崔妤开口,王氏便冷声打断了她的话,“金钏是你的丫鬟,谁知道她说得是不是真的?” “再说——” 她皱着眉看着李氏,没什么好脸色,“你这几日浑浑噩噩的,大晚上不睡觉跑到那样的地方去,谁知道你是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 妯娌两人说着说着,又要吵起来了。 顺心那边像是终于恢复神智似的,磕头道:“老夫人,侯爷,侯夫人,奴今日是给奴亡故的一个姐姐去烧纸钱的,奴知道侯府忌讳这些,就想着趁无人的时候,给她烧些纸钱,让她安息。” “奴,奴也不知道四夫人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李氏见她狡辩,脸都变了,骂道:“你这个贱人!你要是心里没鬼,你刚才怕什么?!” “奴,奴是害怕你们罚奴,这几日主子们兴致都不高,二少爷去了又没几日,奴在这个时候烧纸钱,岂不是冲撞了二少爷”顺心低着头,轻声狡辩道,说完,她忙又道:“奴知道奴做错了,但四夫人说得那些,奴是真的不知道。” “四夫人若是想罚奴,尽管处置奴就好,切莫把主子扯过来。” “主子平日里是什么样的,你们都看在眼里,她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说完,她偷偷看了一眼李氏,轻声补充道:“您不能因为主子扣了您的份例就这样对主子。” “上回您在众人跟前已经很不给主子面子了,如今,如今又想出这样的法子” 旁人一听这话,纷纷朝李氏看去。 陆老夫人更是皱了眉。 李氏自然也察觉到了众人看过来的视线,眼见这幅扭转了的局面,她气得不行,接连几日没睡好,本来心神就紧绷的不行,现在还要被人恶意揣测,她气得太阳穴直跳。 伸手由金钏扶着,才不至于摔倒。 可她气不过,又连着踹了顺心好几脚,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你这个贱人!我打死你!” “四婶。” 崔妤像是终于忍受不下去了,她挡在顺心的面前,红着眼眶,肿着脸,道:“我平日敬重您,就算被您当众羞辱也从来没说过什么,可您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也实在是不能忍了。” “倘若您还一意孤行觉得是我撺嗦顺心害了二弟,那不如您把我和顺心一道踢死吧。” “你!” 而躲在崔妤身后的顺心,看着崔妤这番举动也红了眼眶,她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哑着嗓子哽咽道:“奴知道说什么,四夫人都不会信,奴卑贱身躯没什么关系,但不能让你们平白冤枉了主子!” “既然如此,奴也只能以死证清白了!” 说完。 顺心突然狠狠推开崔妤,往李氏方向的柱子冲过去,她的速度太快了,几乎话音还没落下,人就已经冲了过去。 旁人根本没有时间阻拦。 “砰——”顺心的头砸在漆红的柱子上,血四溅开来,她的身子依照惯性往后砸去。 “啊!” 屋子里充斥了丫鬟、婆子的尖叫。 其余人都呆住了,崔妤也像是呆住了似的,她冲过去想扶住她,最终却晕了过去看着这幅画面。 原先一直做壁上观的萧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她倒是真没想到,顺心这个丫头如此尽忠。 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崔妤,明明闭着眼睛,但手却紧紧蜷着她知道这是崔妤的习惯,每当她紧张、害怕,或是掌控不住事物的时候,都会有这样的小动作。 但同时也可以证明,崔妤这个时候是醒着的。 又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顺心,真是可惜了这丫头的一片赤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122章 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就连李氏也被吓住了, 她白着一张脸看着躺在血泊中的顺心,唇一张一合,先前的嚣张气焰全都散了个干净, 只剩下惊惧。 其实这内宅府邸里的阴私, 每家每户都有不少。 他们这些做主子的, 私下不知道惩戒过多少奴仆,就拿李氏来说她以前也没少折腾人, 现在留在四房的姬妾不是年老色衰, 就是胆怯如鼠。 那是因为其余人都被她暗地里解决掉了。 但他们这些做贵人的, 便是解决人也都是交由身边的丫鬟、婆子, 何曾亲眼见过这样的阵仗? 这会瞧见顺心撞柱而死,自是惊惧不已。 陆老夫人到底是历过事的,短暂的出神之后,就沉着一张脸同脸色苍白的平儿吩咐,“还不快去把杜大夫请过来?” 平儿压了压心神, 忙答道:“是。” 她出去喊人请大夫, 便有人收拾残局, 也有人把昏睡过去了的崔妤抬到里间。 李氏还在那一边倒退,一边仓惶支吾:“不,不是我做的,是她, 是她自己寻死的。” 谁也没有理会她, 只有王氏盯着她, 恨声道:“顺心可不是咱们家的奴仆,这是从崔家跟过来的,四弟妹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同她老子娘说吧!” 说完。 便拂袖进屋探望崔妤了。 屋子里乱糟糟的,萧知看着这幅场景便没了再看下去的心思,她转头看向身边的陆重渊,放柔了声音,“我们回去吧。” 这件事。 恐怕也就只能这么不了了之了。 李氏虽有人证,但这个人证是她的贴身大丫鬟,至于物证顺心也已经拿另一个话头解释过了,而现在顺心已经死透了,哪里还有什么真相可寻? 不过萧知虽然可惜这个结果,倒也没觉得太失落。 倘若崔妤没有一些手段,当初也不至于把她跟她哥哥骗得那么惨,哦萧知看了一眼立在屋中,皱着眉的陆承策。 还有他。 手突然被人捏住了,力道虽大,却不疼,有些疑惑的看过去,便见陆重渊正一脸不高兴的望着她,“怎么了?” 她笑着问道。 “不许看他。”陆重渊捏着她的手,脸色不大好看,声音也有些沉。 萧知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不禁笑弯了眼,这个醋坛子,烛火摇曳之下,她那双眼又清又亮,因为掺杂了笑意的缘故,就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