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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住了个一进的屋子,他们又不敢出门行商,生怕被父王的人找到,现在怕是连吃饭的钱都快没了。” 早在知晓萧家那些人曾经那么对待萧知和萧母的时候,杨严就气得不行。 如今见他们有这样的下场,自是觉得称快不已,这会说完,又看着萧知说道:“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回头我让那些人把他们领过来到你面前,让他们给你磕头道歉。” “不用了。” 萧知握着一盏茶,笑着摇了摇头。 萧家那些人的脾性,她也知晓一二,那三兄弟和那位老太太自然是不必再说,至于那三位夫人,大夫人看起来柔善,但其实就是个墙头草,没主见,纵然有时候有反对的意见,但被旁人说几句也就随波逐流了。 二夫人是个精明的,算盘也最多,但他那位夫君是个混不吝。 三夫人没脑子。 这几个人凑在一道,怎么可能会有安宁的日子过?更别说萧家那几个小姐、少爷,以往好日子过惯了,要他们挤在这么一个狭窄的屋子里,恐怕每天都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而且—— 其实只要她过得好,对他们而言就是致命的打击了。 他们永远都会处于懊悔之中,懊悔当初那么对萧母和原身,懊悔这次听信别人的话,散布这样的谣言他们曾经离泼天富贵离得那么近,却因为自己的愚蠢而错失了这样的好机会。 只要他们还活在这个世上,就将永远处于懊悔和不甘的情绪中。 杨严见她不愿,也就没有多言,只是点头道,“那就不见,免得他们污了你的眼。” 不仅杨善喜欢萧知,杨严也很喜欢这个妹妹,他从小就被杨善收养,平日里相处的都是军营里那些糙汉子,如今能够见到这样一个又娇又软的妹妹,自然高兴的不行。 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 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会在她面前不由自主地降下来,生怕自己说得响亮一些,就会惊吓到她。 又同她闲聊几句,想起杨善离开前交待给他的话,杨严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知知,那个,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西南啊?” 他们常驻西南,在京城待不了多久。 可杨善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女儿,自然不舍就这样分开,他自己不好意思,眼见杨善和萧知年龄相仿,又有话说,便把这事托付给他,让他问一问萧知的意思。 杨严喜欢萧知这个妹妹,自然也想带人回西南,这会就一个劲地说道着西南的好“那边的物产可丰富了,吃的多,玩的多,虽然没京城看起来繁华,但比起这儿可自由多了,你要是去了那边,我可以带着你去打马球,还能带你去格桑山摘格桑花。” “还有格桑酒,巷子里胡家老伯酿得格桑酒可好喝了。” “那里还有很多节日,你肯定没玩过,你可以穿着当地的服装,和外头的人围着篝火一起跳舞一起唱歌” 萧知起初是含笑听着。 可听到后面,她的耳边却响起了另一道声音,那是陆重渊的声音,他也曾经这样和她说过,“等我的腿好了,我们可以回西北。” “那里有延绵不绝的山,也有一望无际的黄沙,我们可以去骑马,去射大雁” “我们可以去戈壁骑骆驼,还可以去雪山采雪莲。” “等四月,那里还有一座山,全是花,你一定会喜欢的。” “知知,知知?”杨严喊了几声都没听人答,伸手在人眼前晃了晃,听人问了一句“怎么了”,他才垮了俊脸,无奈道:“你怎么了?我喊了你半天,你都没出声。” “抱歉。” 萧知有些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想事。” 杨严一听这话,忙问道:“是有什么心事吗?” 心事吗? 肯定是有的。 她跟陆重渊分开几日了,他身体又不好,又爱胡思乱想,叹了口气,萧知手里握着的茶也有些喝不下去了。 “是因为你那个夫君吗?”杨严似是思考了一会,悄声问道。 萧知倒也没瞒他,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知知,这里没有其他人,你要是有什么烦恼的事,可以和我说的。”杨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都会为你保密的,就连父王,我也不会同他说。” 萧知看他这幅样子,眼睛倒是忍不住弯了起来。 有些话憋在心里的确挺难受的,但其实要真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她像是沉吟了一会,问道:“哥哥,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杨严没想到她会发问,想了一会才说道:“我跟他以前在打仗的时候碰到过,他很厉害,父王对他也多有夸赞,不过他的脾气不大好,也不喜欢和其他人相处,我每次看到他,他都是独来独往的,他底下那些人也挺怕他的。” 所以在知道萧知嫁得竟然是陆重渊,他跟父王好一会都没说话。 行军打仗方面,他们对陆重渊颇为赞赏,但想到这样一个生性寡淡为人又过于阴鸷的人竟然娶了萧知,他们自然是又担心又害怕。 萧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等他说完,就继续说道:“但我认识的陆重渊,和你们知道的,都不一样。” “嗯?” 杨严疑惑道:“那你认识的陆重渊是怎么样的。” “他啊——”萧知看着头顶的太阳,拿手虚虚挡了下眼睛,而后才缓缓开口,“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她和杨严说了许多关于他和陆重渊的事。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很害怕,第二天还拿匕首刺伤了他,我还以为他会掐死我,或者把我扔出去,可他没有,隐瞒了所有的事,甚至还在别人面前维护我。” “后来,有人朝我丢手炉,是他替我挡了下来,现在他的肩上还有痕迹。” “别人冤枉我的时候,要把我赶出陆家的时候,也是他出现在我的面前,带着证据给我洗清冤屈。” “再后来,有人给我设局,还是他义无反顾的站在我的身边。” “他看起来凶巴巴的,但心却很软。” “谁对他好,他可以记很久很久。” 杨严有些不敢置信的听她说着这些话,知知口中的陆重渊和他知道的陆重渊简直不像是一个人,好一会,他才讷讷道:“知知,你很喜欢他?” “不。” 萧知摇头,她移开眼前的手,看着杨严惊愕的脸,弯起嘴角,笑道:“我爱他。” 她喜欢陆承策。 青梅竹马,年少追随,最终在最美好的年纪嫁给他纵使到现在,她也还记得当初喜欢陆承策是什么样的感觉。 但她对陆重渊,不仅仅是喜欢。 她爱他。 她心疼他的过去,也怜惜他幼时的无依无靠,她甚至想回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