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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让人扶着喜鹊,一道朝五房走去。 *** 五房内院是不准外人进的。 所以那两个扶着喜鹊的丫鬟一到月门那处就停下了脚步,脸色煞白得看着萧知,嗓音也有些微颤:“五夫人,我,我们……” “行了。”萧知也没有怎么为难她们,从她们的手里接过已经昏过去的喜鹊,然后就扶着人往里走。 这要是她以前那个身子,扶着喜鹊自是不成问题的。 可她现下这个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当喜鹊的份量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差点就让她摔倒了,咬着牙,勉强撑着一口气把人往里头带。 只是原本短短的一截路,此时却跟走不完似得,萧知的气息越来越重,步子也变得越来越缓慢。 “夫人?” 不远处传来赵嬷嬷的声音,她似是诧异了一下,然后立刻就走了过来,语气关切得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边说边从萧知的手里接过了喜鹊。 身上压着的重量突然消失了,倒是让萧知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轻轻揉着自己的手腕,同人说道:“这是我的贴身丫鬟,之前被林婆子罚了,劳烦赵嬷嬷遣人去传个大夫,替我这丫鬟看诊下。” 赵嬷嬷闻言倒也没说什么,朝人点了点头,然后就扶着喜鹊往后院走。 *** 等到大夫替喜鹊施了针又开了药,赵嬷嬷便让人去煮药了。 萧知担心喜鹊的身体,也没立刻走,坐在一旁看着喜鹊,等到底下人送来了药,她又盯着人给喜鹊喂了药,擦拭了身体,这才离开。 刚走到外面。 她就看到了侯在廊下的赵嬷嬷。 赵嬷嬷穿着一身深色棉袄,即便站在寒风中,那头发也是整整齐齐得,似是听到声响,她转身看来,先是朝萧知行了一礼,然后同人说道:“夫人不必担心,老奴已经吩咐人看顾这个丫鬟了,她不会有事的。” “多谢嬷嬷。”萧知这声谢说得十分诚恳。 喜鹊伤势严重,得有人看顾着,可她现在这个身份是不可能日夜顾着的,何况她虽然占了五夫人这个名义也得了陆老夫人的青眼。 可在这个五房,她这个夫人恐怕还没赵嬷嬷势大。 如今有了赵嬷嬷这番话,喜鹊的身子骨,她总归是不必担心了。 又见人的神色。 萧知想了想,便轻声问道:“嬷嬷可是还有其他话要同我说?” 赵嬷嬷有些意外她的细心,嘴里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少见得露出一抹笑,然后才同人说起话来,“咱们五房不比别处,五爷喜欢清静,平日底下的人都鲜少会在五爷面前露面,日后夫人可能得辛苦些。” 这“辛苦”是何意,萧知明白。 左右不过自己费些神,劳些力,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所以萧知也只是回道:“我不要紧的。” 虽然出身不好,可脾气倒是不错,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女孩得五爷喜欢。 赵嬷嬷心里略过这个想法。 而后望向萧知的眼神也就变得更为柔和了,就连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她边走边同萧知继续说道:“五房的事暂且是由老奴管着,您身子弱,且休养一段日子,等回头您身体康复了,老奴再细细同您说这些事。” 这个。 萧知也没什么意见,便也没说什么。 “还有一桩事——”赵嬷嬷突然停下脚步看向萧知说道:“五爷喜欢干净,不拘春冬,夜里都得洗漱,以往五爷未曾娶妻,他的起居都是由底下的小厮看顾着,如今他成了亲,那些外男平日里也不好随意出入。” “这事恐怕还是得麻烦您了。” 萧知闻言一愣,她神色怔怔得看向赵嬷嬷,她……还得负责给陆重渊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下名。 改成,依旧是桃发牌老口味,你值得拥有啦~PS:高考的小姐妹们,加油鸭! 第11章 萧知端着一盆水站在寒风中。 这水是刚才离开的时候,赵嬷嬷亲自递给她的,也就是所谓给陆重渊洗澡用的水。 她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沦落到给别人擦洗身体,原本以为今早服侍陆重渊洗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没想到这到了晚上,她还得给人擦身体。 擦洗身体的时候,陆重渊肯定是不会穿衣服的,要只是上半身,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可下半身…… 就算她闭着眼,也担心会碰到什么不该碰到的。 越想。 萧知这端着水盆的手也就更为用力了。 原本以为能寄居在这具身体里面是她的幸运,可如今看来,等着她的磨难还有不少,这才一日就已经这么多事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 萧知想到这,心里不住是又叹了口气。 她不知道在寒风中已经待了多久了,只知道手里这盆原本还算滚烫的热水此时已经没多少热气了,生怕这水待会凉了,纵使她心里再不肯进去也只能进去了。 咬着牙。 轻轻推开门。 相较外头乌压压的天,屋子里倒是算得灯火通明,四周都摆着烛火,用得还是外邦进贡过来的玻璃屏罩,即便这会因为门开着的缘故透进来外头的寒风,可那些藏于玻璃屏罩后的烛火却依旧纹丝不动。 只是烛火不动。 坐在轮椅上的那个男人却轻轻皱了皱眉。 他手里握着一本翻看了一半的书,此时因为那冷风的缘故,书页被吹得发出细碎的声响,在这寂静无声的室内,纵使声响再小也足以让两人听清。 萧知听到声响便立刻抬了头朝陆重渊看去。 眼见他眉宇之间的不耐烦藏也藏不住,握着水盆的手便又收紧了些。 她抿了抿唇也没说话,脚下的步子倒是快了些,等把水盆放在一旁就转身合了身后的门,等到那风尽数被挡在屋外,这才看向陆重渊,轻轻喊了人一声,“五爷。” 陆重渊看了她一眼也没回应,只是继续低下头翻看起手里的书册。 萧知见他这般,一时也不想上前。 她就立在一边,心里倒是想继续磨蹭下去,可她想磨,那水温却容不得她这样继续下去,咬了咬牙,就跟昨儿个差点以为自己要被陆重渊睡了一样,她把所有的思绪都压在心底,然后重新看向人说道:“五爷,我来服侍您洗澡。” 话音刚落。 陆重渊翻着书页的手一顿,他掀了眼帘看向萧知,见她一副神色坦然半点没有委屈的模样,突然扬起一抹似讥似嘲般的笑容。 这个女人自以为伪装得很好,刚才却在外头站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先前进来的时候,眉宇之间还有着掩不住得别扭和介怀…… 想到早间在正院的时候,这个女人所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