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槐树之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9

分卷阅读179

    他全部。如果再找不到一颗寒潭兽的内丹,只怕他也撑不了很久。

    李秋元回想起那一日在寒潭边上他喂给了她一颗什么东西,之后他就没有再和她同房,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她今日才知他原是把唯一的那颗寒潭兽内丹给了他。

    可他不是很享受折磨她的感觉么?身体上折辱过不算,还要在心理上征服她。看着她一点点因了他失掉自尊后,再露出本来面目看她一点点的崩溃。

    李秋元觉得他喜欢上她是不可能的,她宁愿相信是他太自负了,觉得没有寒潭兽的妖丹也不会怎么样,结果被打脸了。

    而且,说来说去,若不是他收了人间的净化之力,任由污染肆虐,寒潭兽也不会从极净之地窜出来。说到底是他自己做的孽。

    她作壁上观的冷眼看着事态发展。

    李纪宛很久没有收到回信后,出去托了人打听,才知道傅子瑜已经不在长安了,他和傅家的茶坊一起搬去了洛阳。她没有放弃,又一次给他写信,几日后她再一次出门时,终于盼来了傅子瑜的回信。

    傅子瑜终究还是对她余情未了,回洛阳后借酒浇愁了大半个月,日日流连于烟花之地醉生梦死,本以为能就此忘了,结果李纪宛一封信又让他失心疯一样活了过来。

    李纪宛在信里问了很多在他看来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这些问题明明她自己都有答案的。

    他一句都不曾回复,只在回信里问了一句,“你对我可还有情?”

    李纪宛看到这只有一句的回信时,又气又笑又委屈落泪,当天就回了封信道:“当初冯将军要来下聘,你却不来赴我的约。我为你投湖自尽,在你看来竟是无情?那什么才叫有情?”

    这封信寄出去后,李纪宛就哭着回家了,她眼睛红肿,一路上拿用井水浸过的冷帕子敷着。进了湖中心的卧房后,戚戚然的打开妆奁兀自在脸上补了些粉,遮掩住自己哭过的痕迹。

    但是很罕见的,她的这位夫君今日回来的很早。

    她的妆都没有补完,不经意抬头时,就在镜子里看见了背后站着的那一身青衣。

    他很安静的站在她身后,垂眸看着镜子里她那一张脸,见她抬头,才薄唇掀动,“怎么哭了?”

    “没有,只是刚刚出去风把沙子吹进了眼睛里了……”她站起身,装作被迷了眼睛似的使劲揉了揉,看不清路的跌了一下,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她。

    李纪宛碰到了他的手,没来由的瑟缩了一下——竟然比她刚刚浸过的井水还要凉,像冷到了人心里去了似的。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她问了一个李秋元曾经问过的问题,一模一样的问题,“是不是生病了?”

    “也许吧。”他冷冷清清的看着这双手,忽然淡淡笑了一下,“你抱我一会儿,兴许它就暖了。”

    李纪宛以为他是在和她调情,脸红了半天缩回手坐下了,却又听见他在身后低声重复了一句,“你能抱我一会儿么?”

    她坐在镜子前呆了一呆,回头看了他一眼,心里闪过不祥的感觉,好像她今天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做,就一定会发生些她不希望看见的局面。

    李纪宛压下这股不好的直觉,僵硬的上前环住了他腰。

    他恍惚间想起上一次她摸到他手的时候主动搂住了他身子,怕他冷似的搓了搓他的手,还往上面呵了两口气。

    脑海里的画面渐渐和眼前这一幕重叠了,他回拥住她,闭着眼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欠你的,所以我可以原谅你所有的过错。”顿了顿,埋头嗅了嗅她颈间的长发,用更轻的语气喃喃,“但你一定要清楚我的底线在哪儿……”

    他说:“我也怕有一天,会控制不住自己。”

    李秋元冷冷看着,忽然一脚把摔在地上的恶魔雕塑蹬的更远了些——呵,谁稀罕你原谅过错。

    之后李纪宛再也没有等到傅子瑜的回信,她写过去的那封信就像石沉大海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开始找新工作了,,收到几个面试邀请,过几天就要去陆陆续续面试了。。我还在垂死挣扎中。。没错。。我现在仍旧怀抱着八月完结它的希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啊哈

    第123章

    李秋元原本以为那封信不会再出现了,直到某一个夜晚画面拉近,她看到那封字迹并不娟秀的书信被他按在指尖下。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她开了第三视角都不知道。

    李秋元渐渐觉得,他好像是在玩真的。

    不是为了留着她折磨侮辱,而是真的有一点动了心。

    李纪宛从那日回来后就无端被大夫诊断身体抱恙,不能出门,好端端的一个人被变相的禁了足。

    罗公远大多数时候会在家里陪她,他沉得住气,耐得住性子,看书练字的时候李纪宛时常会觉得崩溃。她是一个坐不住的人,和他独处时也并不自在,何况在她看来他这样气定神闲的陪伴,无异于是看守囚犯。

    幸而罗公远依旧每天都会出去,用的当然还是进学的借口。

    李纪宛趁着白日他出门的机会想要出去过几次,但每次都会被下人给悄无声息的挡住。她从没见过这种油盐不进的小厮和丫鬟,他们好像只专注于自己的活计,彼此之间很少交流,对主子说的话也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是。”“好的。”“郎君说您身子不好,还不能出门。”

    恭敬却冰冷。

    无论她说什么,费多少力气,他们好像都听不进去,一点商量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

    除了管家偶尔会来安抚她几句,她甚至没有个可以说话的人。

    但是让李秋元无比欣慰的是,在这样等同于监|禁的状况下,李纪宛终于忍无可忍打翻了镜台前的妆奁。

    夹层被摔了出来,她留给李纪宛的信也终于被她本人发现了。

    打翻的脂粉弄污了纸页,李纪宛显然有点震惊这里面还夹了东西,从脂粉堆里将信拈出来吹了吹,发现上面是完全陌生的字迹。

    李秋元当初写这封信的时候还没想起自己的名字,因此只在信中以一个无名之魂自居。

    李纪宛看着信上那些陌生的字迹,脸上涌出难以置信犹如在看天方夜谭的表情。

    也难怪,现代很多人看过穿越的,遇到这种事情最多就是“哇,竟然还真的能碰上穿越……”,但古人遇到这个,大抵就会觉得遇到这种事比见了鬼还要玄幻。

    李纪宛一字一句的看过去,脸色渐渐变得十分难看。

    她竟然在一个长安有名的术士手上死去活来了好几次,那个人甚至还玷污了她。

    他竟然敢……

    傅子瑜居然也不相信她,怀疑她被土匪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