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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时,花白的视线里满岸的树藤齐齐卷向那个窜出水面、长了角的不知名幼兽。 看起来像是一只牛的样子,只是体型实在太小,似乎还不如猫大。 但之后那些藤蔓开始勒着它逐渐收紧,一圈圈的收紧,她再次听见那种痛苦的啼哭声。 片刻后,一颗尖锐的藤蔓刺进了它的身体,勾出了一颗珍珠大小的蓝色内丹。 这一幕太熟悉了,简直和他夺柳寒塘妖丹时一模一样,她忍不住口齿不清的哆嗦,“罗公远,你又做、这样的事情……” 一张口,吐出的气息又在眉毛上结了一层冰霜,她抑制不住的颤动牙关,忽然听见头顶传来淡淡声音,他语调有些微的嘲讽,“上百人死在它手里,收起你无知的同情。” 声音近的好像就在耳边,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蜷缩在他的怀里,不仅如此,她的手背正抵着他胸膛,大片血迹顺着她指缝滴到她身上。 两个人正赤身贴在一起,她一个激灵想推开他,他忽然两指扣住她下颌骨迫使她张嘴,然后吻住她唇,李秋元意识朦胧,脑子冻得粘在一起转不动,忽然感觉他渡给她一颗珍珠大的东西。 他给她喂了什么东西? 她想吐出来,但是他勾着她舌头纠缠不休,不肯放过她。她最终不得已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 但是他的吻好像更加滚烫磨人了,手也在收紧,她咬着牙攥紧手,“你不能碰我……” 他并不停手。 “……我已经成亲了。” 见他还是无动于衷,她终于慌了,“我丈夫还没有碰过我,你不能……”她急的再次丢了尊严,低声哀求,“我好不容易遇见一个相信我清白的人,这是留给他的……你不能毁了。” 罗公远低头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忽然笑了,冷冷淡淡的眼神,“你明明不爱他,做什么要为他守身如玉?如果他知道你只是因为在意他对你的看法而守的身,大概也不稀罕。” 她气的嘴唇又开始哆嗦,“你敢……” 他轻轻嗤笑,“你看我敢不敢。” 他捏着她嘴防止她又一次咬舌头,忽然看到她眼泪掉下来,心猛地揪痛了一下。 “怕什么,我动作会很轻。”他轻声说。 如果今天不这么做,等她回去后早晚会和他同床。他已经把唯一的寒潭兽内丹给了她,寒气侵蚀他挡得了一时,却挡不了太久。他必须想办法让她也有分房的渴望,两人都有难言之隐,分房的借口才可以找的心照不宣,否则他想瞒一辈子的秘密,大概很快就瞒不住了。 她还在他身下哀哀求他,但他捏着她嘴,她说不出话,只能脸颊涨红的流眼泪,露出哀求的神色。 他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但现在他微蹙着眉,清俊的眉眼满是白雾凝结的冰霜和挣扎。 她清晰的看见了他眼底的犹豫,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但后来他的眼神又变得冰冷,她感觉身体传来一阵撕裂搬的疼痛,视线里忽然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剩下一片花白。 她想起了梵修。 回去后她该怎么面对他? 起伏的浪潮中,她的身子一点点回暖,她冷冷的盯着他,他身体渐渐冰凉,眼中似有薄薄雾气。 她拔出了那枚刺进他身体的白玉簪,又一次狠狠刺进他胸口,他没有反抗,只是动作一滞,微微蹙了蹙眉,似乎任由她发泄的样子。 她用簪子不知道第几次刺穿他的背,胸口,她在想他为什么还不死。 血流了她一身,摸上去是刺骨的冷。 她最后把簪子插|进自己的颈项,他终于扣住了她手腕,摔断了那根簪子。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七夕节快乐。。。不详为了不掉马甲终于吃肉了,呸,还是狗男人。 第117章 结束之后,她的视野一片漆黑,周围的草叶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得极高,遮住了她不着寸屡的身体。 他的白衣几乎被血染透了,但他好像并不在意,慢条斯理的替她清理干净身体,整理好衣服,甚至用一根玉兰枝帮她挽好长发。 李秋元神情冷漠的看着他胸口,她刺了那么多下,可他的伤口已经不怎么往下滚血珠了,好像他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一样,伤口出现很多的冰粒。 她想起他的胸膛曾经被金鸟的利爪穿透,这样他都死不了,她大约真的杀不了他。 “别想着自尽,宛宛,”他起了身,淡淡道:“除非你希望你的那位新婚夫君跟你一起死,这样他就永远不会知道你曾被我得到过的秘密。” 她用黑洞洞的眼睛看着他,“我早晚杀了你……” “是么?”他脸上浮起冷冷清清的弧度,一个有些不放在眼里的轻蔑微笑,“看在欢爱一场的份上,我等着你。” …… 李秋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她像个偶人一样顺着来时的路走,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走的很慢很慢,回去的时候竟然已经天黑了。 丫鬟们早先已经四处找疯了,见她回来不免惊喜。 只是她的样子太过失魂落魄,他们又忍不住猜想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不过她衣裳完好,甚至连头发丝也没乱,倒也没看出遇到什么糟糕的事情,夜太黑,他们没看见她火红的齐胸石榴裙上蹭到的他的血。 “娘子,你从午后就不见人影了,可叫婢子们好找……” “是啊是啊,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和郎君交代啊。” 李秋元下意识收住脚,踌躇不前,抬头哑声问道:“郎君已经回来了吗?” 丫鬟却摇了摇头,道:“管家说今天郎君特意捎信回来给娘子,咱们府在南边的一家庄子似乎出了点什么问题,郎君兴许要在那边查上几日的帐,让娘子不要担心。” 李秋元松了口气,松完气眼泪就落下来了。 她要不要和梵修说这件事,他会相信她吗? 他知道了会怎样? 她当初亲口对他说那些谣言都是假的,现在他还相信吗? 丫鬟们烧好了热水送进了湖中心的里宅,她关紧门窗,褪下血迹斑斑的衣裙,把它们放进了正在燃烧的火盆里。 之后她看着腿间的血,眼睛红肿的蜷缩进浴盆里,轻轻的擦拭身体。 没有人了,她可以放心的哭,但是好像又哭不出来,只是眼睛酸涩的厉害。恍惚发怔的间隙,她仿佛听见耳边传来极轻的一声细微叹息。 深夜,叶法善已经在附近的山头找了好几个来回,就是不见罗公远。 他已经查探完剩下的那几个寒潭,都没有发现寒潭兽的踪迹。 回到当初分开时的那片幽林里,他正掐指准备算算他在哪里,还没算完,就听见一阵刻板而节奏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只是这步子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