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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公孙大娘,应该还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女人,或许薛冰正是其中一个。要确认也很简单,我去问一问追杀名单里都有谁,今晚便可给你答复。”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

    玉罗刹却又道:“小雪。如果这个薛冰当真是红鞋子的一员,你待如何?”

    他的语气随意的像是一句玩笑话,但其中试探的意味却还是被白衣剑客听了出来。

    白锦淡淡的斜了他一眼,警告道:“玉罗刹。”

    玉罗刹充耳不闻,只向西门吹雪道:“陆小凤千里迢迢来找你,若是你不帮他,岂不是显得我儿不够仗义?”

    西门吹雪眼神坦然,他不闪不避的看着玉罗刹的眼睛,道:“诚于剑,诚于人,我自会有自己的决断。”

    玉罗刹欣慰的点头:“好。”

    白锦冷眼看着玉罗刹和西门吹雪的交谈,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玉罗刹身上,眼神微沉。

    那一晚,玉罗刹难得的没有去找西门吹雪或白锦打发时间,而是呆在了自己的房间里。罗管家亲手点了灯,沉默的站到房间一角,玉罗刹闲闲的坐在椅子上,把玩着一面雕刻精致的玉牌。

    有人跪在他脚下,诚恳道:“请主上处罚。”

    玉罗刹头也不抬:“还有一个漏网的欧阳情,她又是怎么一回事?”

    跪在地上的男人道:“欧阳情从五羊城神秘失踪,属下怀疑这与九公子的势力有关。”

    又是九公子。

    玉罗刹笑了笑。

    这只小狐狸,还真是会想方设法的找他的不痛快。

    他的声音很轻,也很温和,听到的人却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连区区一个红鞋子都处理不好,本座要你们何用?”

    男人只是叩首,“请主上处罚。”

    没有杀掉薛冰,这其中的原因其实有很多,既有陆小凤和蛇王从中阻挠的缘故,也有顾忌着陆小凤的朋友是西门吹雪的缘故,只是若将这些理由跟玉罗刹一一道来,那他一定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唯有认错,然后领罚。

    玉罗刹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本座也无心理会这种小事。你自己回去领罚吧,至于怎么领,你自己心中有数。至于红鞋子一事,暂且停手,这事之后怎么处理,就听少教主的。”

    跪着的男人心中一震,深知这句少教主指的绝不是西域的玉天宝,他深深地明白知道的太多的人通常活不长的道理,便道:“多谢教主。”

    玉罗刹忽然抬眼看了一眼门外,嘴边浮现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下去吧。”

    “是。”

    烛火一晃,是秋夜的风从窗户刮了进来,男人的身影也随着那阵风一起消失不见了。

    玉罗刹将罗刹牌随手扔在桌上,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待他将杯子放回去时,房门正巧被人推开了。

    来的是西门吹雪。

    昏暗的灯火下,他看见了姿态悠然的玉罗刹,和站在一旁的罗管家,冷声道了一句:“父亲。”

    玉罗刹指了指空着的椅子。

    “坐。小雪难得来找我一次……可看过我送过去的情报了?”

    西门吹雪已坐了下来,他冷冷道:“已看过了。”

    春和呈上来的情报里不仅有公孙兰和薛冰,还有红鞋子的其他几位成员,以及他们这些年做过的种种事迹。

    他看完了,便来找玉罗刹。

    玉罗刹问:“你的心里可是有了决断?”

    西门吹雪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了他另外一个问题。

    “师父究竟出了什么事?”

    玉罗刹实话实说道:“或许是中了公孙兰的毒,在五羊城昏睡了好几天。”

    “或许?”

    “我也不大清楚,因为他那样的症状,看起来又不像是单纯的中毒。小雪,你的师父有很多秘密,二十年前我曾经听他说起过一些,可如今想来,或许他透露给我的也只是所有秘密中的冰山一角而已。”

    西门吹雪并不大懂玉罗刹指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只是他如今仍挂在腰间的梨绒落绢包……直到他成年以后,他才真正明白这是个多么惊世骇俗的东西。

    他的师父的确有很多秘密。

    他道:“师父似乎不想深谈他受伤一事,我便来问问你。”

    玉罗刹颔首,表示了对这一举动的赞同:“他看起来的确不想深谈,这或许是他不希望你担心,又或许是他自己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他目光慈爱:“薛冰一事,你大可不必顾忌你师父。左右公孙兰已经死了,想来以你师父的性子,是不大在意红鞋子的其他人是否还活着的。”

    西门吹雪问:“他不在意,你也不在意?”

    玉罗刹笑靥如花:“我下令清理红鞋子,并不是因为白锦中了毒,而是觉得公孙兰冒犯到了我。小雪,你能理解么?”

    西门吹雪摇了摇头。

    玉罗刹宽容的道:“不理解也不要紧,左右你还年轻。不说这个了,机会难得,吾儿,不如趁着今夜谈一谈另外一件事?”

    第62章

    西门吹雪怔了怔, 似乎很是不解。

    “有什么事?”

    玉罗刹思考了一番该如何开口,最终还是决定从白锦身上寻找突破口。

    ——白锦的话, 西门吹雪总是愿意听一听的。

    “你师父不喜欢公孙兰,也不喜欢红鞋子。却并不在意红鞋子最终有没有得到她们应有的下场, 你可知这是为何?”

    西门吹雪道:“你说。”

    玉罗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脸上的笑容慈爱的就像每一个引导孩子成长的长辈。

    “只因他已经走遍了五湖四海,见过很多人,很多事,世上能真正牵动他心肠的事物已经很少很少, 所以他看人待物便格外的淡。”

    西门吹雪道:“我知道。”

    这一点他或许比玉罗刹还要清楚。

    他的师父性子说冷也冷, 说热也热。他冷, 冷的有目共睹。他热, 会为了一个素未相识的人奔波上几天甚至几月,索要的回报也仅仅是听人道一句谢。

    这样矛盾的性子背后,便是极致的淡漠。

    他不在意。不在意自己正在做什么,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甚至连驻留了许多年的万梅山庄和东瀛小岛, 他也同样不在意,同样是说走就能走。

    他从始至终都坚定着的,或许只有他心中的剑道。

    就连曾经提起的那位故人,西门吹雪也不认为可以例外。

    当时的白锦是如何说的?

    ——无论如何都想见上一面。

    见上一面之后呢?

    恐怕就是再无遗憾,也无需留恋了。

    玉罗刹不知道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儿子的思绪就飘到了哪里,他只是语重心长的对西门吹雪道:“爹爹给你建造了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