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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独占?” 二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周菲从楼梯走上来,看见他们愣了愣。 薛墨非松开手,没好气道: “谁让你来的?” “我……”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想到一个既可以保密又能解决尴尬的好借口,“我来找陈教授,听说他在这里。” 陈暮生不解,“项目已经结束了,你找我做什么?” “论文上有点小细节想问问您……” 她很聪明地转移了话题,“不过您为什么会在这里?仿生人已经找到了吗?” 陈暮生正愁找不到帮手拉入自己的阵营,把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薛墨非满头黑线。 周菲故作镇定地听完,提出一个建议。 “她是我们大家花了很多心血才造出来的,如果因为受伤迟迟未修复导致产生更大的问题,未免太过可惜。不如这样,她还是运去实验室修复,薛总担心的话就一起去,只维修食道里的皮肤应该用不了太久。” 薛墨非沉吟,掀起眼皮瞥了眼陈暮生。 后者耸耸肩,表示自己无所谓。 “好,我跟你们一起去,修好就把她接回来。” 他让周菲去照顾阮秋起床换衣服,自己则与陈暮生去楼下等。 阮秋洗漱完毕,喝了点稀粥,随他们坐上前往实验室的车。 路上她很害怕,缩在大大的外套里,握着周菲的手。 “姐姐,我们待会儿要做什么呀?开刀吗?” 周菲摸摸她的头发,温柔地安慰。 “别害怕,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已,一点也不痛,很快就过去了。” 她半信半疑,闭上眼睛补觉。 陈暮生拿出手机在上面打了一排字,用胳膊碰了碰正在开车的薛墨非。 后者瞥了眼,上面写着——她知道自己是仿生人吗? 她算是知道吗? 他说过,可她根本不相信,还在幻想着将来有一天去找爸爸妈妈。 薛墨非摇头。 陈暮生收起手机,接下来一路都没说话,思索着什么。 实验室位于晋江市另一边,坐落在科技园中,拥有独立的厂房和办公楼。 四人进去时正好有员工从里面出来,看见阮秋眼睛一亮,正要说话,被陈暮生用眼神给吓走了。 他叫来助理阿风,准备好手术室。 阮秋站在外面,看着那冰冷的雪白墙壁不敢进去。 这次不管周菲怎么安慰都没用了,恐惧就在眼前,让她无法逃避。 薛墨非站在旁边看了会儿,出声道: “只要你听话进去做手术,出来以后,我就天天带你出去玩。” “真的吗?” 以前不愿让她出去,是不想被陈暮生知道已经找到她。 现在陈暮生已经知道了,那么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不如早点让她融入社会。 薛墨非点头。 阮秋惊喜地叫了声,生出一股勇气,脱掉外套勇往直前地走进去。 手术室的门关上,薛墨非和周菲坐在外面等待。狭长的走廊上没有任何装饰,四面洁白,显得十分冷清。 周菲评价他刚才的表现。 “看来薛总也不是差得无可救药。” 薛墨非不屑地撇了撇嘴,将脸转向另一边,心中已经在计划,如何将毫无自保能力的阮秋带入社会。 念书?工作?似乎都不好。 手术的确是个小手术,只用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房门打开,阮秋跟在陈暮生后面走出来,害羞地冲他们挥了挥手,神色已恢复正常。 薛墨非不放心地走上前查看,捏着她的下巴。 “张嘴,说啊。” 阮秋乖乖照做:“啊——” 他收回视线松开手,冷淡地夸了句陈暮生。 “手艺还行。” 陈暮生:“……” 手艺?他是厨子吗? 阿风兴奋地说:“没想到仿生人居然找回来了,那咱们的项目可以继续进行了吧。陈教授,发布会要不要再召开一次?还有新闻那边……” 他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因为薛墨非用不善的眼神看着他,仿佛要把他活吃了似的。 陈暮生走到二人中间挡住他的视线。 “他的胡言乱语你不必计较,阮秋做完手术需要休息,带她回去吧。” 薛墨非一脸狐疑,“你主动让我带她走?” 这可不像他一贯以来的作风。 陈暮生淡淡笑道: “你是投资者,你说了算,不是么?” 薛墨非怀疑他另有阴谋,但阮秋已经送到面前,他不可能错过。再说对方一个穷教授,能掀得起什么风浪来。 “来,秋秋,对陈叔叔说再见。” 他搂住阮秋的肩,如同宣誓所有权一般。 阮秋挥挥手,跟他和周菲一起离开了实验室。 三人走后,阿风看着空荡荡的走廊,难以理解地问: “教授,您怎么就这样让他把人带走了呢?她也是我们的心血啊,现在试验品没了,项目如何收尾?这几年的辛苦不就白费了吗?” 陈暮生微不可见地勾着嘴角,眼镜后面闪过一抹寒光。 “不用担心,我会让他亲手把人给送回来。” 送回来?怎么送? 阿风摸不着头脑,而他也不准备解释,摘掉口罩走向办公室。 回去的路上,阮秋笑成了一朵灿烂的太阳花。 因为薛墨非告诉她,从明天开始,她可以跟他一起去公司。 公司呀,以前爸爸妈妈就天天去公司,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给她带好吃的,有时候还有新衣服。 肯定是个很好的地方。 为了用最好的状态迎接明天的到来,她一回家就跑进卧室里,挑选想穿的衣服。 楼下,周菲有点担心。 “薛总,您确定要带她去公司?那里都是成年人,对仿生人没什么了解,少不了要闲言碎语的。” “哼,闲言碎语,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的公司里闲言碎语。” 他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凶狠,看得周菲紧张起来,上楼跟阮秋道了别,便匆匆离开了。 阮秋费了好一番功夫,总算挑出自己喜爱的衣服,又整理出一背包零食,早早入睡,期待第二天的到来。 薛墨非睡觉前去看了她一眼,确认没有异常准备回去,关门时犹豫了一下,没有锁,轻轻带拢了。 早上八点,他站在客厅喊了声,阮秋背着包牵着狗,蹦蹦跳跳地跑下来,抓住他的袖子问: “现在出发吗?我已经等不及啦。” 他嫌弃地瞥着狗。 “它也要带去?多脏。” 阮秋有点失望,“不可以吗?冬冬自己在家里会害怕的。” 她刚才还亮晶晶的大眼睛瞬间涌出一层水雾,薛墨非看得心脏都揪紧了,哪儿舍得拒绝,招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