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世芸，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你，小辰。」

    隔天一早，梁世芸便接到杨若辰打来的越洋电话，其实她早有预感杨若辰会打给她，因为从梁世芸开始有记忆以来，杨若辰不管工作再忙再累，每年都一定会亲口跟她说一句生日快乐。

    杨若辰是曼尼百货的副理，就和她们家的关係很好，从小梁世芸就把杨若辰当成亲姐姐看待，杨若辰也非常疼爱她。

    杨若辰是个精明干练的人，不仅个性认真谨慎、凡事讲究完美，也总能把每件事处理得非常妥当，难怪梁妍熙会那么信任、重用她。

    「可惜今年我在国外出差，没办法替你过生日。」杨若辰在电话那头探了气。

    「没关係啦，我知道你是大忙人。」梁世芸笑了笑，「你今年应该就可以升经理了吧？恭喜你啊。」

    「唉，升上经理只会越来越忙，世芸，我看你毕业后就来百货这边帮我吧？我真的快忙不过来了，交给其他人做我又不放心，要是你能来帮我分担一点工作，我也会轻松一点。」

    「好，我会认真考虑的。小辰，别老是顾着工作，你也该好好找个对象谈恋爱了吧？」

    杨若辰虽然长得很美、又很有魅力，但她是个冷若冰霜的人，更是个工作狂，虽然追求她的人一直都很多，但她就是谁都看不上眼。自梁世芸有记忆以来，她好像从没看过杨若辰认真的谈过一次恋爱。

    杨若辰叹道，「你也知道我工作忙的要死，梁董根本就是把整间曼尼百货丢给我处理，哪有时间谈恋爱？」

    「我妈她很依赖你，你什么事情都帮她处理得好好的，所以她才放心的把那么多工作交给你。」

    「我知道，替梁董把曼尼百货经营好，是我唯一能报答她的方式。」

    「嗯，我妈总说，任何事情交给小辰去办绝对万无一失，看来她说的的确没错。」

    「是啊，先别说我了，世芸，你在学校有没有喜欢的人呀？大学生不就该修修恋爱学分才对吗？」

    梁世芸的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吴建杼的脸，不禁自嘲般的说，「这个嘛，我想我大概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吧？」

    「啊，说到这个，你记得吗？你小时候曾经说长大后要嫁给我呢。」

    「有这回事吗？」梁世芸笑笑的说道，「谁叫小辰以前老是留短发，个性又大喇喇地像个男孩子一样，我一直很崇拜你呢，话说我是直到上了幼稚园之后才知道你是女生。」

    「梁董第一次见到我小时候也以为我是男生，可能我以前老是留着短发、个性又很阳刚，才会有一堆人误认我的性别吧？」

    「嗯，那是因为你的中性特质很明显，虽然你的打扮很女性化，但是你一脸冷冰冰的又不苟言笑，做事情甚至比男人更有魄力，大家都会觉得你很酷吧？追求你的人也大部分是女生不是吗？小辰，其实你差不多该考虑找个好对象定下来了。」

    关于杨若辰的事梁世芸也略知一二，虽然杨若辰从没认真的谈过恋爱，但一夜情对象倒是络绎不绝，而那些对象都是自愿对她投怀送抱的女孩子，梁世芸有一次就不小心在杨若辰的公寓撞见她带陌生女人回家过夜。

    「我从没想过这种事，又不是每个人生出来都是需要谈恋爱的，世芸，我已经要三十岁啦，感觉好像没什么资格谈恋爱了，你和梁董她们老是小辰、小辰的叫我，我看再过几年，你们就算叫我大辰也不为过、甚至可以叫老辰啦。」

    「哎，真是的，才没有什么资格不资格的，我妈的年纪都已经可以当阿嬤了，她还不是照样每天和騏打得火热？」

    杨若辰哈哈大笑，「世芸，你这话要是被梁董听见，她可会气死呢！」

    「你帮我保密不就得了？小辰，单身这么久了，不会觉得空虚寂寞觉得冷吗？」

    「有你和熙、騏的陪伴，我每天都过得很温暖啊。」

    「那不一样呀，小辰，追你的人应该很多吧？这么多年来，难道都没有人能够令你心动的吗？」

    「没有耶，我只想着工作上的事，对于感情我好像真的从不曾认真的思考过。」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人是会常常浮现在你的脑海里，当你一想起那个人的时候，嘴角会不自觉的微微上扬，而当你见到他的时候，心情就会莫名的好了起来，还会脸红心跳、全身发烫？甚至会想丢下所有的事就只是为了想见他一面？」

    「这个…嗯……」杨若辰突然之间语塞了。

    梁世芸这些年来，一直有隐隐约约的觉得她好像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杨若辰既然不肯承认，那么梁世芸也不需要去打开这个潘朵拉的盒子吧？

    梁世芸赶紧扯开话题，又间聊了一些琐碎的小事，两人才依依不捨的掛了电话。

    －－

    几个礼拜过后，马上就要期末考了，梁世芸下了课，就马上乖乖回家念书，她的成绩一向是名列前茅，她不算是头脑特别聪明的人，如果不是像这样子苦读，她的成绩一定没办法一直那么优秀。

    边唸书，梁世芸还是忍不住开了电视，最近媒体的焦点都摆在戏剧一哥陈俊天的淫照、市长夫人的丑闻、安乔换经纪公司等相关事件。

    梁世芸一直都是安乔的忠实粉丝，当然也会关注这些消息，她暗自的松了一口气，幸好，安乔并没有受到这些事件的牵连，并且还能加入梁妍熙的公司。

    这一切据说都是祈雨阳的功劳，吴建杼和梁世芸说了不少关于这件事情的内幕，梁世芸那时才想起，事件爆发的前一晚，祈雨阳打电话问她梁妍熙在哪里，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哎，祈雨阳未免也太神了吧？梁世芸一直以为祈雨阳只是个八卦又聒噪的女生，没想到她还挺有一手的嘛。

    让梁世芸更讶异的是，听吴建杼的形容，祈雨阳好样和安乔有某种程度以上的关係…可能不单纯只是友谊而已。

    这实在是令人难以想像，拥有眾多粉丝、外貌出眾、又有音乐才华的安乔，竟然会跟平凡到不行的祈雨阳……

    不过既然她们有这种关係，要是梁世芸想要见安乔一面，祈雨阳一定有办法的吧？

    梁世芸关掉电视，马上很衝动的就打了祈雨阳的电话。

    「喂？世芸吗？怎么了？」祈雨阳马上就接了电话，语气听起来颇讶异的。

    「雨阳，建杼说你和安乔在交往吗？」梁世芸非常直接的就问道。

    祈雨阳好像愣了一会，或许，她在电话的另一端应该脸红了吧？

    「所以是真的吗？」梁世芸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

    「没有啊…」祈雨阳的语气变得十分尷尬，「你打来就是想问这个吗？」

    「嗯，据说你们的关係不只是友谊而已。」

    「建杼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啊？」祈雨阳叹了一口气。

    「她说，你喜欢安乔，而且安乔也喜欢你。」

    「呃…这个…」

    「所以你真的喜欢上安乔了喔？」

    「是啊，乔她很可爱。」祈雨阳非常爽快的就承认了。

    「乔？你都这样叫她喔？你跟她很熟吗？」

    梁世芸突然觉得有点不爽，毕竟安乔是她追了很久的偶像，而且还是让她仰慕不已的女神，心目中的女神居然跟自己的朋友搞曖昧，也令人太难以接受了吧？

    「是蛮熟的啊，怎么了？」

    「既然你们很熟，那我可不可以拜託你安排让我见她一面？」

    「见她一面？为什么？」

    「她是我的偶像呀，谁不希望可以见到偶像一面？」

    梁世芸故意很任性的说，她也不是真的非要见安乔一面不可，其实，她只是想看看祈雨阳会有什么样子的反应。

    祈雨阳沉默了好一会，她才开口说，「好吧，那，我想办法帮你约她就是了。」

    「真的？你不会担心我喜欢上安乔吗？」

    「当然不会。」祈雨阳突然笑出来了，「谁不知道你喜欢的人是建杼啊？」

    梁世芸吓了好大一跳，错愕地说，「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有够明显的好吗？」

    「是喔…」梁世芸不禁脸红了，有这么明显吗？她以为她隐藏的很好了耶？没想到竟然还是被祈雨阳发现。

    「乔在你妈的公司好像待的还不错，也是啦，她也差不多该向你拜拜码头了。」

    「雨阳，我刚才是开玩笑的耶。」

    「没关係啦，反正乔她很多天没来上课了，马上就要期末考了，我记得你功课好像挺好的，不如你乾脆去教她功课怎么样？」

    「真的假的？」

    「对啊，明天晚上你有空吗？」

    「是有啊…」

    「嗯，好，那就明天晚上吧，就这样了，掰掰。」说完，祈雨阳便掛上了电话，看来她好像是个急性子。

    梁世芸愣了一会，呃，所以，她是真的要跟安乔私下见面了吗？

    但既然祈雨阳都这么说了，应该就是真的了吧？

    －－

    隔天下午，梁世芸便收到了祈雨阳的简讯，她说安乔同意让梁世芸教她功课，也会准时赴约，这让梁世芸实在是又惊又喜。

    「我看你好像很高兴嘛，是怎样？」吴建杼坐在沙发上，一脸冷冰冰的看着梁世芸。

    「哎，你不懂啦。」

    梁世芸一整天都怀抱着既兴奋又期待的心情，终于，快到了约定的时间，安乔也差不多该来了吧？

    原本今天的读书会是约在梁世芸家，但吴建杼却说不管如何只能约在她家才行，梁世芸只好把地点改在吴建杼家，反正不管在哪里都行，只要她能见到安乔就好。

    「叮咚！叮咚！」

    门铃一响，吴建杼马上起身去开门，梁世芸也跟了上去，门打开的瞬间，梁世芸简直就快要疯了！天啊！真的是安乔！是本人耶！她忍不住心脏怦怦直跳。

    「吴建杼？你怎么会在这里？」安乔摘下了墨镜，一脸疑惑的看着吴建杼。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里是我家啊！我才要问你，你干嘛突然要约世芸唸书？」

    安乔皱着眉头，「什么？我约世芸？雨阳说是世芸要约我的耶？」

    「可是雨阳说是你要世芸教你唸书的啊，搞什么鬼啊？」吴建杼皱紧了眉头，表情看起来非常不爽。

    这时气氛突然变得非常尷尬，梁世芸只好赶紧上前挡住吴建杼，然后对着安乔说，「哇，安乔，你真的来了？」

    「你就是世芸吗？」安乔笑了笑，看起来实在是非常美又有气质。

    「嗯。」梁世芸开心的拉起安乔的手，「赶快进来吧。」

    坐在沙发上，梁世芸开心的跟安乔小聊了几句，看着吴建杼在一旁一脸不爽的表情，气氛感觉很尷尬，梁世芸只好赶紧把吴建杼赶进房间里，以免她真的跟安乔吵起来。

    是怎样啊？看来她们两个是处不来就是了？吴建杼这傢伙干嘛老是喜欢招惹别人啊？虽然早知道她脾气差，但安乔可是梁世芸的偶像耶！好歹也该给她一点面子吧？

    吴建杼回到房间后，安乔马上好奇的对着梁世芸劈头就问，「吴建杼那傢伙喜欢你吗？」

    「怎、怎么可能！？建杼她…她不可能会喜欢我的啦…」梁世芸吓了好大一跳，安乔怎么会突然间问这种问题？

    「那你喜欢吴建杼吗？」

    「我……」梁世芸满脸通红，哎，被祈雨阳发现就算了，为什么连安乔都看得出来啊？是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好啦，不闹你了，我们继续吧。对了，你可以叫我乔没关係，我也可以叫你世芸吧？」

    「嗯，好啊。」梁世芸暗自松了口气，幸好安乔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教的差不多之后，时间也晚了，安乔示意着说她该回去了，原本安乔说要叫计程车回去就好，但吴建杼却主动说要骑车载安乔回去，这倒是让梁世芸讶异了一会。

    没记错的话，吴建杼非常讨厌载人，尤其是不熟的人。她载过的人可说是屈指可数，更何况她明显就和安乔十分不合，怎么会主动说要载安乔回去呢？

    过没一会，吴建杼便回来了，她的脸色看起来非常难看。

    「怎么了？你送安乔回去了吗？」

    「没有，我送她去雨阳家。」

    「去雨阳家？为什么？」

    「世芸，有一件事情我想我该差不多该对你坦白了……」

    「什么事情？」

    「我曾经和雨阳…」吴建杼面有难色的说，「我跟她发生过关係，而且不只一次。」

    「什么？」梁世芸吓了一跳，天啊，吴建杼怎么会突然对她说出这种事情？

    梁世芸错愕的看着吴建杼，脑袋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

    如果刚才她没听错的话，吴建杼是说，她和祈雨阳发生过关係吗？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梁世芸怎样也没想到吴建杼竟然和祈雨阳有过这种关係，她一直以为…她们只是朋友…没想到……

    「为什么？」梁世芸愣愣的看着吴建杼说，「难道你喜欢的人是雨阳吗？」

    「没有，我会和她发生关係，是因为她把我误认为是她死去的女朋友绍唯，我跟绍唯长的很像。」

    吴建杼突然跑到房间里拿出一张照片，然后递给了梁世芸，「她就是绍唯。」

    接过照片一看，照片里的女孩真的长的跟吴建杼几乎一模一样，简直令人不敢置信。

    「雨阳那时候很痛苦，她把对初恋情人的思念都转移到我身上了，我也只好陪她度过那段时间。」

    「那你有喜欢她吗？」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看着雨阳脆弱的样子我会觉得很心疼，看她哭的很伤心我也会不自觉的跟着难过，但我们的关係始终就是没有再更进一步。况且她在跟我上床的时候都是叫绍唯的名字，这也浇熄不少我的热情就是了。」

    「可是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过，你跟我在国王游戏的那个吻是你的初吻？」

    「是初吻没错啊，我跟雨阳上床，但是我们从没有接吻过。」

    「嗯，你的顺序好像有点奇怪。」梁世芸尷尬的苦笑着，「那你们现在应该没有继续这种关係了吧？」

    「没有了啦，那是一年多前的往事了，我现在跟雨阳就是单纯的朋友而已。」

    「那你干嘛突然提起？难道，你刚才跟安乔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啊，我载她回去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件事。」

    「为什么？」

    「因为她跟雨阳两情相悦啊，只是还没有在一起，虽然我跟雨阳约好这是我们永远的秘密，但我想，这件事情迟早也该让安乔知道吧？不然对她而言实在是很不公平。」

    「那…」梁世芸一脸疑惑的看着吴建杼，「那你干嘛让我知道？」

    吴建杼的表情瞬间愣了一下，她的脸突然变的很红，梁世芸从没看过吴建杼露出这种表情，那是一种感觉非常异常的眼神，梁世芸不禁觉得有点紧张。

    「因为…」

    吴建杼正打算开口，却突然被梁世芸的手机铃声给打断，梁世芸皱了皱眉头，来电显示是祈雨阳，疑惑了一下，她还是把电话给接了起来。

    「喂？世芸吗？建杼那该死的傢伙是不是在你旁边？」

    「是啊。」

    「把电话给她，她该死的为什么老是不接电话？」

    梁世芸看了一眼吴建杼，然后便把电话递给了她。

    「吴建杼！你很无聊欸！干嘛跟乔讲那件事？你她妈想害死我吗？」祈雨阳感觉非常火大，而且她的声音非常大声，即使不用扩音，梁世芸也能清楚的听到她在说什么。

    「怎么了？她兇你吗？」吴建杼一脸幸灾乐祸。

    「废话，她整个大抓狂！而且她还…还……」祈雨阳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尷尬，「都是你害的啦！」

    「干嘛？难不成她上你出气啊？」吴建杼噗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对啦，还不都是你啦，莫名其妙把那个秘密讲出来，你怎么可以毁约啊？」

    梁世芸是真的非常错愕。

    天啊，她的安乔，她的女神安乔…竟然跟祈雨阳上床了……

    「哈哈哈，这样很好啊，你不是暗恋她很久了吗？这样子你们刚好可以趁机在一起啦。」

    「你说什么屁话啦！该死，这才不是我想要的！她今晚激动的跟什么一样，还在我脖子种了一大堆草莓！你叫我明天怎么去学校啊？」

    「哦？没想到她佔有慾这么强，看来她是真的很不爽我跟你上过床的那件事。」

    「废、话！乔的个性很单纯，你这样去激她，她当然会不爽啊！」

    「你对她太温柔了啦，有时候人就是需要一点刺激，不然你对她冷淡一点，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啊？」

    「冷淡一点？」

    「是啊，你对她那么好，我看她也没表示什么啊。不如你对她兇一点看看，搞不好她会就正视对你的感情了。」

    「是这样子吗？」祈雨阳好像有点被说服的感觉。

    「你别乱出餿主意啦。」梁世芸在一旁瞪了一眼吴建杼，突然觉得她的这个提议实在是幼稚又荒谬到了极点。

    吴建杼没有理会梁世芸，又继续说了下去，「对，就是这样子，别太宠她了，掰掰。」说完，吴建杼就掛上了电话。

    「你干嘛这样啊？」梁世芸皱着眉头说。

    「谁叫那个安乔让我很不爽。」

    「建杼，我可以认真的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老实的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有喜欢过雨阳？」

    吴建杼突然沉默了，表情看起来十分僵硬，依照梁世芸对吴建杼的了解，通常她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喜欢就老实承认嘛，干嘛这样扭扭捏捏的？」

    「我才不想承认！那个傢伙根本从来没喜欢过我啊，只是把我当成替代品，妈的，越想越不爽。」

    「所以其实你很忌妒安乔吧？」

    「哼！」吴建杼一脸不爽的说，「有一次我和雨阳上床后，她就突然跟我说，要我跟她结束这种关係，因为她喜欢上安乔了！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当下我的心情…」

    「你那时候根本就很喜欢雨阳吧？还在那边死不承认。」梁世芸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算了啦，反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我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只是有一点不甘愿啦。」

    「你为什么会喜欢上雨阳啊？」

    「我也不知道，她那个人就是很热心又温柔体贴，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喜欢那种个性，只是雨阳老是表现得自己好像很乐观的样子，所以每次看见雨阳实际上脆弱的那一面，我就会忍不住觉得很心疼。」

    「然后就不知不觉的爱上她了？」梁世芸接着下去补充说明。

    「是啊，不过你别误会，我现在真的对雨阳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而且安乔那个女人又很爱吃醋，所以为了雨阳好，这件事情你就替我保密吧，反正真的已经过去了。」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情雨阳知道吗？」

    「她当然不知道，我没必要跟她坦承吧？徒增我们之间的尷尬罢了。」

    梁世芸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虽然知道吴建杼已经对祈雨阳毫无感觉，但是梁世芸还是不禁觉得有点在意。

    原来祈雨阳在吴建杼的心中也曾占有一席之地，而且很显然的吴建杼至今还是对那件事情念念不忘，梁世芸真的好羡慕祈雨阳。

    那梁世芸呢？她在吴建杼的心中又是什么样子的位置呢？

    她真的好想好想知道答案，但又怕真相会让她很受伤。

    与其那样，还不如不要知道好像比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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