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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哥多帮我,关键时刻,都是他支持我。” “应该的。”王桦说。 第96章 夜晚过了十二点便到了新的一天,寒气从月牙儿里冒出来,又像是天上的星宿发出来的,冷冷地抵达地上,不让人打个寒颤就不甘心似的。花的影子被黑暗吞没了,在冬天的风中挤出一点儿微末的香气,树上的叶子都残落了,往下掉的时候就连着另一片叶子,追赶着汽车的尾灯,打了几个转最终被压了过去。 最后一辆车也开走了,王桦家的大门徐徐关上,路灯在夜里照着,反倒显得夜更凄清。 晚了,阮悠游今天就在王桦家歇了,他一身疲惫,刚想关上客房的门,突然有人从身后跟着他进来,捂着他的嘴在他耳边低声问:“你在想什么?” 阮悠游的话被堵住,只能把脸僵硬地向后仰,靠在身后那个男人的肩上,只见男人的脸颊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显得消瘦,窗外的路灯只照亮了男人的鼻梁和下巴,嘴唇挤在阮悠游的耳边,气息炙热得像是要烫化了他。 阮悠游的脸很红,心事犹如海水倒灌,想到武清说的那些他把脸一撇,嘴唇擦过江浩然的手心,两人拉开几米距离。 “我没想什么,你也听到了,我明天就走。” “我要知道原因。”江浩紧紧盯着他,像是猎人盯着猎物,只要他敢动一下,枪口已经对准了他似的。 “没什么原因。因为你逼我逼得太紧,我早就和你说过现在的想法……” “你的想法不就是要我哄你?”江浩然嗤地笑了,前两天刚修剪过的短发桀骜不驯地向上翘着。 “我不想再固定关系,我喜欢走就走,喜欢留就留,”阮悠游走到窗前,俯视院子里的矮松,树尖被月光依稀照亮了发出青黑色,他把脸贴在了玻璃窗上,轻轻呵了口气:“这样比较省心,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不想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消耗在虚无缥缈的感情上。” “你说的是实话?”江浩然并不相信,带着一身即将爆发的气焰靠近了阮悠游,从阮悠游身后再次把人围住,低下头在他脸上落下一连串急躁的吻。 “别走。”江浩然用双臂拢着他说。 “为什么?因为你想和我在一起?你记得以前我求你别分手的时候吗,你是什么反应?”阮悠游的鼻尖抵着玻璃窗,气息扑在冰冷的玻璃面上,糊成了一团。 江浩然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下巴,两只黑眼睛极深极深,一下子就能捕获住那个被他看着的人的心,阮悠游慢慢地屏住呼吸,浑身的肌肉绷紧,似乎提防着江浩然的下一个动作,然而江浩然却像是被关掉了电闸的重机械,缓缓放松了搂着他的那条胳膊,让人从自己的怀里转出去,自己有些颓唐地走到床边坐下,就那样用一种有些不解又有些研究的目光盯着阮悠游,既像是想对他说点儿重话,做点儿更过分的举动,又像是怕了把他吓跑,怕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儿已经厌倦了稳固的感情关系,渴望随时能抽身的自由。 “我做错了什么?”江浩然的神色也有些倦,有些冷,还有些无奈,他想了又想,只能想到之前他曾经开口提过叫阮悠游搬去和他一块儿住这事儿:“你就算真的要离开这儿,也不意味着我们从今以后就不见面吧!” 阮悠游听到窗外树叶被风吹动所发出的沙沙声,忽轻忽重的,使他一下就有些迷糊起来。其实他真的要离开吗?难道不只是王桦在帮他试探江浩然?可是离开了又有什么不好呢?到一个别的地方去。一个不会被干扰的,很自我很安全的地方。在他心里觉得离开才是正确的,这段日子他们俩密不可分,他对工作的注意力就被分散了,原来他还不像自己想得那么成熟,一旦和江浩然在一起,他就满脑子只有这个人! 中午成了他最期待的时间段,跟疯了一样! 他闭了闭眼睛,听到自己用一种冷酷的声音说:“你没做错什么。不过我也没做错什么吧。我只是想得很清楚了,我喜欢一个人的生活,多过两个人的生活……就这么简单。” 江浩然倏地站起来,像只豹子那么的敏捷,任凭阮悠游躲到世界上的哪个角落他都精准地逮到他似的,窗户不知怎么的被吹开了,天空又开始飘雨,丝丝的雨由窗户缝儿挤进来,打在人脸上刺得慌。 阮悠游下意识地向墙角躲,正好被江浩然用胸膛和胳膊围住,低下头,他问道江浩然身上的气息,带着一点儿出门时用过的刮胡水的味道,混合着酒气,一点儿也不忧郁地印在了他的唇边。 好不容易这一吻结束了,阮悠游赶紧推着人想走。可他的反应没有江浩然快,衣服已经被一件件地扔到了地上,他不敢大喊,江浩然扛着上半身光裸的他直接往床上扔,这么大的力道使他紧张到了极致,他意识到自己惹火了眼前的男人,因此他不管江浩然怎么质问他到底为什么走都紧紧地闭着嘴,忽然在他心里什么都不太重要了,每次江浩然贴着他的耳朵像只野兽似的吻他,骂他时,他的心就紧张地颤一下,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他刚刚爱上江浩然时,那时候爱情没那么纠结,只是一味地害怕,畏惧,渴望,不安……却异常的热烈。 门被拍了两下,他想:肯定是王桦。于是低声说:“放开我,他找我有事!” 沉默着,江浩然也脱光了自己,经年锻炼出来的躯体以一种绝对不容许反抗的气势把阮悠游牢牢地摁在身下,两条眉毛稍稍有些向上吊着,自信到了嚣张的地步,看着阮悠游的眼神几乎要把他吞了,而这还在是在王桦的家里,在别人的地盘上! 江浩然真的也像是回到了过去,对阮悠游不需要怜惜也不需要退让,只需要绝对的迷惑和主宰,见阮悠游望着门外似乎很担心王桦会随时随地冲进来,他索性埋下身吸吮阮悠游脖颈那块儿最细腻的肌肤,从牙齿缝里冷冷地发出声音:“你叫他进来,看看你离不离得开我。” “你觉得呢?”阮悠游咬牙切齿,睫毛像两道小帘子似的摆动着。 “我觉得……”江浩然看了一下,笑了,好像是说:你就是我的。 阮悠游咬了咬嘴唇,刚咬反驳,下半身被用力捏住,他一痛嘴唇就自然而然地一颤,松开了任由江浩然入侵自己,不知为什么他尝到了咸苦的味道,好像吞下对方的唾液就像是喝下了毒药,感情是不给人留一丝生机的,一旦接受就意味着有可能付出一切…… 这样想着,他忽然伸舌,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冲动使他渴望挣脱那些陈年枷锁,舌头与江浩然的舌头紧紧纠缠在一块儿,抿着对方的口水,他的肚子用力地向下压着,克制着浑身的紧张和兴奋,两条腿也扣着江浩然的腰,把他急切地拉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