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七章 里应外合

    新昌城下，号角声呜咽不断，数万隋军秩序井然，浩浩荡荡地进逼城墙，齐声咆哮道：“杀！杀！杀！”

    城头上，完颜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幽州军主力已经被狼主和铁木真击溃，罗艺现在被困在涿郡，这数万大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莫不是铁木真那厮派人冒充的？”

    郭药师是幽州降将，对于隋军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低头凝视了城下许久，摇头说道：“铁木真的军队和隋军在本质上就存在差异，如果是小股部队或许还可以冒充，但数万大军绝无可能。更何况狼主和铁木真为了涿郡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他也没必要再嫁祸隋军。”

    就在这时，城下的张巡已经策马上前，高声喝道：“城上的女真人听着，我乃大隋左卫大将军张巡是也！今奉圣命率五万大军前来驰援幽州，限尔等一炷香内开城投降，否则，破城之后一个不留！”

    “张巡？郭将军，这是何人？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罗艺麾下有这么个人？”完颜良扭头询问郭药师道。

    郭药师苦笑一声，道：“小将军，这张巡号称天下第一守将，乃是隋帝杨杲的亲信大将，按照官职来说比罗艺还高上一级。看来城下的兵马应该是隋帝杨杲派来支援幽州的，只不过幽州孤悬在外，他们到底是怎么过来的？难不成河北的朱元璋竟肯借道给隋军？”

    “城上的，你们听清楚了没有？”张巡的声音在城下再一次响起，“速速开城投降，可饶你们不死！”

    “降！降！降！”

    张巡这一次话音落下之后，身后的大军也爆发出一阵呐喊。数万人的声音汇聚在一起，那狂暴的声浪仿佛惊涛骇浪，响彻云霄。将那初出茅庐的完颜良吓得面色惨白，其他守军也是止不住地颤抖。

    虽然说历史上的女真有着满万不可敌的战绩，但那也跟当时的北宋军力羸弱有关。罗艺确实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可练兵能力却是不俗。幽州军又是边军，长年累月都在边境厮杀，其战力绝不是北宋末年的军队可以比拟。见识过幽州军的战力之后，女真人也自然不可能如历史上那般狂傲自大。

    “不必惊慌，隋军只不过是虚张声势！”

    看到城中军心不稳，郭药师当即大吼一声，顺手从身边的士兵手上夺过一把弓弩，张弓搭箭朝着张巡射去：“张巡狗贼，休要在这里虚张声势，新昌城高墙深，城中有八千守军，有胆你便来攻城，管教你折戟城下。”

    这倒不是郭药师对完颜阿骨打有多么忠心，只不过因为他之前是隋军将领，如今叛国投贼，除非是立下大功，否则城破之后第一个死的便是他。

    张巡乃是大军主帅，身边防卫自然不低。郭药师刚一松弦，身边的几名护卫便提盾护住了他，将利箭挡了下来。

    张巡抬头一看，发现朝自己射箭的竟然是个汉人，登时勃然大怒，冷喝道：“好！好！好！想不到你一汉家苗裔，七尺男儿，竟然肯这么忠心地给女真人当狗，真是好啊！传令下去，破城之后其他人生死勿论，唯独此人定要活捉！”

    张巡这个时候说要活捉郭药师自然不是要放他一条生路，而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去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郭药师当然也明白这一点，有些声嘶力竭地大吼道：“放箭，快放箭，射死他，给我射死他！”

    箭如雨下，几名护卫急忙护卫着张巡撤回了本阵。

    “攻城！”

    既然城中守军不降，那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随着隆隆的战鼓声，隋军步兵军团迈着坚定地步伐，铺天盖地的向着城墙涌去。

    “顶住，放箭，放箭。”

    “快，拦住登城的隋兵，杀光他们！”

    “滚木礌石，往下狠狠地砸，不能让他们接近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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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墙上下顿时激战成一片，而与此同时，一支大约五十人左右的女真小队正悄悄朝着城门方向行进。为首那人，身高八尺，体格健硕，虽然身着小兵的服饰，但浑身上下却透露出一股彪悍的气息，正是张巡的副将马璘。

    锦衣卫建立多年，而幽州军又隶属于隋军体系，所以早就被锦衣卫多方渗透。女真人南下的时候吴三桂、郭药师等多位将军不战而降，麾下的军马也大都被女真人收编，锦衣卫在这种情况下便继续潜伏了下来。

    张巡是以防守出名的大将，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对攻城手段也多有研究。登岸之后便迅速和幽州方面的锦衣卫取得了联系，得知新昌城守军内也有锦衣卫潜伏，当即拍板决定里应外合夺取城门。

    不过之前也曾经说过，北平郡是罗艺的起家之地，所以守军多数以女真人为主，汉人降军多数都被打乱重编，发配到其他郡县，可用之人不多。为了能够顺利夺取城门，张巡便派遣了他的得力助手马璘潜进城内主持大局。

    城外的隋军攻势猛烈，再加上平日里这些汉人降军根本不敢闹事，所以女真人并未在意这支小队的动向，竟然让他们毫无阻拦地行进到了城门处。

    “什么人？”

    在门洞附近，马璘等人终于被女真人拦了下来。负责守卫城门的女真百夫长走上前来，看清楚了来的是汉人降军之后，顿时拉长了脸，呵斥道：“大战在即，你们来这里干什么，统统给我...”

    “噗吱！”

    就在这个女真百夫长刚刚说出“滚”字的时候，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寒光，下一刻他的脑袋便骨碌碌地滚到了地上。

    “叮咚，检测到马璘进入奋勇状态，武力 5，基础武力100，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马璘一刀砍到了女真百夫长，怒吼一声：“弟兄们，我大隋土地岂可任由蛮夷践踏，夺下城门，迎接王师入城！”

    “杀！”

    在马璘的带领下，五十名士卒纷纷挺起兵刃，如猛虎下山一般扑了上去。

    守城门的女真兵卒显然没有想到平日里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的汉人降军居然也有如此血性的一面，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被尽数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