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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惯的。不过话说回来,咱们把清江浦这些螃蟹都买来,那李念原可不得在家气得跳脚。” 珍珍笑着把官帽取来递给他,戴在他脑门上又给他理理衣服和朝珠。 “不就是要让他气得跳脚,气的在家坐不住出门来,咱们这才好逮他啊。” 珍珍看着阿灵阿穿戴整齐,很有那狗官样后,她才拾起桌上写好的一封信交给他。 “这是什么?” 珍珍道:“你一会儿去转运盐使司之前,先去一趟漕运总督衙门,请大堂兄也帮咱们一回。” 阿灵阿这回可是着实吓着了。 “帮什么忙?还买螃蟹?” 院子里这些撇开他们自己吃的,熬蟹油都够吃到明年了。 珍珍轻轻往阿灵阿脑袋上一点,“李念原到底是淮扬一代的数一数二的大盐商,清江浦买不到螃蟹,他不会上太湖上淮河去买吗?于他无非就是费点事罢了。所以我才要你去找大堂兄,让他暗地里帮忙,寻些借口把李家的船能扣的就扣,不能扣的就在运河里拖上几天,总之别让李念原有船可用。再让他给漕帮打个招呼,这几天谁都别接往扬州城送螃蟹的生意,尤其是李念原李老爷的生意。螃蟹毕竟是水生的,离了水能活的日子短,水运一天就到的事,走陆地至少也要两三日,螃蟹就算撑得了那么久,到了李府的时候也饿空饿瘦了,李念原听着就是个饕餮,对食材一定挑剔得很,你看他买螃蟹要买公六两母五两的就知道了,那饿空的螃蟹绝对入不了他的法眼,上不了他的台面。” 阿灵阿听罢珍珍的计划,坏坏地咧嘴一笑。 “你这双管齐下彻底堵死了他的货源,他想不跳脚都难。” 他拿了珍珍写给傅达礼的信,兴高彩烈地出了门。 傅达礼听说后二话没说就给下面人打了招呼。他是漕运总督,又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大事,就是运个螃蟹罢了,大家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也乐于给他个面子。 于是一连三天,清江浦码头的螃蟹源源不断地被送进了巡盐御史大人的府邸,弄得整个扬州城的鱼贩子们都知道,御史大人的夫人极爱吃蟹,另一方面,太湖、淮河一代的螃蟹却没有一只能进得了扬州城。 螃蟹于普通人不过是秋日里额外的一道珍馐,能吃上是锦上添花,吃不上也不会伤筋动骨。整个扬州城并没有因为没螃蟹吃饿死人,酒楼也并没有因为少了一道蟹菜而倒闭,大家依旧是照常度日。 然而却有那么一只吃货,每日只能在家靠着往年存下的蟹油勉强度日,暴躁地都快把屋顶都给掀了。 于是到了第四日,巡盐御史大人家收到一张拜帖,署名是松江府徐承志。 珍珍捏着拜帖笑了,阿灵阿瞧了一眼也笑了。这人他两虽然没见过但都见过这名字,他便是珍珑阁的老板。 “哟,馋虫憋不住,这是先请人来当说客了吗?” 珍珍道:“谁知道呢,何不请进来一问便知。” 这对老夫老妻四目相对,不约而同地坏笑一声。珍珍解下帕子,遮一遮忍不住上扬的嘴角,让文叔把人领进院子。 徐承志看着不像个成功的商人,这时代的商人大多体型富态,他却是高大细弱,竹竿似的一个人。 他身上也没有商人的市侩之气,反倒是文质彬彬,若不是知道他是珍珑阁的东家,两淮一代排得上号的盐商,珍珍倒要以为他是个书院里的教书先生。 徐承志拱手作揖。 “徐某见过御史大人,夫人。” 阿灵阿道:“徐老板客气,内子在淮安的时候有幸光顾过徐老板的珍珑阁,买回不少中意的玉器。” 徐承志客气地说:“不才的手下眼拙不知是御史夫人大驾光临,怠慢了,徐某今日登门是特意来赔罪的。” 珍珍故作天真地说:“徐老板不知者无罪,何况珍珑阁卖给我的玉器都是上品,价格也公道,您何罪之有啊?” 徐承志说:“惭愧惭愧,徐某不知御史夫人也好玉,徐某其实珍藏了几块上等的玉石并未放在珍珑阁里售卖,今日徐某是特意带来请夫人掌掌眼,夫人若看得上眼只管拿了去。” 徐承志取出一紫檀木盒子交给徐莺,徐莺拿到珍珍眼前,盒子里是一对和田玉镯子,其色纯白如油脂,不掺一丝杂色,质地细腻盈润,一瞧就是极品羊脂玉。就是在姐姐德妃的首饰匣里,珍珍都没见过这样品貌的镯子,还是完完整整的一对。 更绝妙的是,她拿起镯子的时候发现,镯子的圈口刚好适合她的手腕。要知道买镯子一是看眼缘,二是看手缘,有些你看得上眼的镯子圈口不适合戴不上,那就是白搭。 珍珍一看便知,这哪里是他珍藏的,这分明是他先寻了一块羊脂玉又问了珍珑阁的掌柜,按着她手腕的圈口现雕的。 这徐老板果然是个有本事的人,竟然能在几天的功夫里就寻到这样一块极品羊脂玉,又雕好了送到她眼前。 为了几只螃蟹,徐承志至少花了一万两。 珍珍问:“这镯子我甚是喜欢,不知徐老板开价多少?” 第113章 见珍珍露出想要的意思,徐承志的眼神顿时热切起来。 “买卖玉石最讲求一个缘分,夫人既然同它有缘,不才愿意割爱。且这块料子本就是偶然所得,花费不多,夫人给我一千两绰绰有余。” 他没有说白送给珍珍,还特意解释了一番,一是因为他想主动替巡盐御史规避行贿受贿的口舌;二说这玉石是偶然所得,仿佛是他开了高价,而不是送给珍珍便宜。 而他开口要价一千两也是有心人的体现,因为当日珍珍在珍珑阁刚好花了一千两购买玉石,这笔钱她出得起。 珍珍又打量了徐承志几眼,他看着是个翩翩君子极有风度,说话轻声细语,让人如沐春风,周身上下没有丝毫的攻击性,让人不自觉想同意他或是靠近他。 在商场里摸爬滚打还能留有这样一身气质,珍珍觉得他实在是个厉害人物。 珍珍不露声色,温和一笑,微微颔首,“徐老板如此说,我便却之不恭了。莺儿,去取五根金条来。” 如今金价,一根金条约折合三百两银子,她出五根还是给徐承志加了价格。 徐莺将金条拿来放在桌上,徐承志只拿了四根,说:“与夫人有缘,不才取这些足矣。” 珍珍再度颔首,抚着镯子笑说:“多谢徐老板割爱了。” 徐承志见气氛刚好,便想开始进入正题,突然听珍珍柔柔地说了一句:“徐老板,我呀,平生就爱两样东西,美玉和珍馐。” 徐承志默默地在心里点头。 嗯,他懂,和某人一样。 “美玉要买,大闸蟹也要买。” 徐承志心里一惊,他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