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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未完的公事。 女孩很是沮丧,眉眼耷拉着。 男人转身的那一刻,素月失落得差点哭出来,她有很多话要说,他怎么就离开了呢?女孩看着对方消失在门口,很是不甘。 她琢磨着,等他下班,就去宿舍找他。 余静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没跟舅舅沟通,径直奔向部队驻地。 今天站岗放哨的是个新兵,不知道赵团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所以女孩很容易走了进去,并且来到宿舍楼。 她噔噔的踩着阶梯,往上走。 遇到熟人,便笑眯眯的打招呼。 顺着走廊往前走,便听到女人在说话,仔细琢磨,又没了声音,小丫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并未在意。 她在窗户前站定,往里看屋内情形。 房间不大,却是挤了两个人,一个丫头拿着笤帚扫地,低着头根本看不清对方样貌,而舅舅呢,坐在床沿看。 两人各干各的,非常和睦。 余静先是一愣,接着脑袋一片空白。 她没说话,只是浑身哆嗦,就像过了电般,胳膊腿都不存在,麻麻的,如同机器人,向前迈开脚步。 一步步接近了门口。 抓住门框,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女孩勉强自己镇定。 可心却疼的厉害,就像被外力撕扯得碎了好几片,疼的令人窒息。 深吸一口气,定睛去瞧那个丫头。 对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没什么点缀,只是胸口有朵粉色布花,脚下踏着坡跟的凉鞋,足有六厘米。 余静估摸着她的身高。 这有一米六吗?至于身材?偏于肥胖。 只有胸前鼓鼓的,屁股在转身的时候露了出来,有些偏平。 眼睛不大不小,可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这让女孩的情绪再次失控,她在笑啥,笑得那么风骚?! 赵猛下班后,便发现素月等在房门口。 先是一愣,接着便要扭头走开,可对方眼尖得很,瞧见了,口喊他的大名,引得隔壁邻居纷纷侧目。 男人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一边掏钥匙,一边问她,这是来干嘛。 素月抿嘴一笑,却没知声。 房门打开后,她不请自如,站在屋内打量着宿舍,口中念念有词,你这可真脏啊,也没人帮你收拾。 赵猛环顾一周,觉得还好。 回头便看到,素月拿起了扫把,连忙上前制止。 你这干嘛?不用你弄。 女孩却是不吭气,只是扫。 男人说了几次,她依然如故。 赵猛莫可奈何,拿了本书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品读起来,他也没看进去多少,琢磨着怎么赶走不速之客。 猛一抬眼,登时傻眼。 他眨了眨双目,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下一刻,倒吸口凉气,飞快的跳起,眼看着外甥女,抬手给了素月一巴掌。 啪—— 这耳光很响,将几人都镇住。 余静的手掌酥麻,有些骇疼,而对方脸上迅速肿起一个五指印,粗丫头被自己打得傻头傻脑,半晌回不过神。 素月的目光中迸发出愤怒。 她举起扫把就抽,心里莫名其名的窝火。 赵猛赶了过来,正好将扫把抓住,他朝外甥女吼道:“静静,你这是干嘛?” 女孩被声音,唬了一跳。 眼中闪过畏惧,但很快被愤慨充盈,手指点着丫头的鼻尖问道:“这骚货是谁?” 素月被这称呼彻底激怒了。 显然女孩是赵猛的熟人,可不管是谁,也不能无缘无故打人。 她将扫把丢弃,伸出凌厉的五根指手,抓向了女孩的小脸,口中叫骂道:“你这个小婊子又是谁?凭什么打老娘,你活得不耐烦。” 她粗声恶气,声势浩荡。 赵猛没等她扑将上去,连忙闪身挡在中间。 “素月,都是误会。”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丫头的手腕。 但丫头吃亏后,却不想听劝,摇头摆尾的挣扎,想要报这一巴掌的仇。 余静听她骂自己婊子,也不含糊,尽管年岁比对方小,可个头却是不矮,还算反超对方一些,她灵巧的绕过赵猛。 拿起拳头凿在对方的胳膊上,并且伸腿去踢。 素月受到赵猛的钳制,一再的遭受伤害,登时气得红了眼,她低头便咬赵猛,男人不得不放手。 可又不能放任她伤害外甥女。 都说亲疏有别。 的确如此,在男人看来,余静比较幼小,身体单薄,所以他得防着素月,可这有拉偏仗的嫌疑。 更何况,遭殃的一直是素月。 赵猛身量高,插在两人中间,拳脚无眼,挨了几下,不痛不痒。 两个女孩开始互骂,言语粗俗。 余静骂素月是骚货,长得那么丑,也要来勾引舅舅,简直毫无廉耻。 这话是正中痛处,说的分外有理。 素月吼叫连连,恨不能将对方拆吃入腹。 她也毫不示弱,喝问她是哪根葱,管老娘的闲适? 女孩挺了挺胸脯,有舅舅挡在前面,她虚张声势,并没有正面回答:你算老几,问我是谁,我告诉你,我是他最亲近的人,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你少惦记,到这里来丢人现眼,不知廉耻。 素月心怀鬼胎,被说的字字诛心。 尤其是那句有女朋友,更是击得她肝胆俱裂。 赵猛听不下去,生怕外甥女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混账言语。 他隐隐有些明白,对方话语暗示的意味。 那个女朋友不是别人,就是余静自己。 男人顿时心焦万分,他厉声让外甥女住嘴,并拉着素月往外走,此时门外已经围了些人,都是看热闹的。 这很丢人,赵猛灰头土脸的看着丫头。 对方不依不饶,想往屋子里奔。 素月,你先回去,我会给你个交代。 他指的是挨打这事,可对方会错意,以为这是感情有所转折的信号。 屋内的黄毛丫头,难道真的是他女友? 可乳臭未干的模样,令人生疑。 女人总是这么天真,一厢情愿,她捂住受伤的面颊没吭气,只是单单看着对方。 目光中满是委屈和不甘。 赵猛抱歉一笑,投以安抚的眼神。 他知道她需要什么?此时也没有出卖色相的窘迫,只要将这关过去就成,对方面色有所缓解。 张开双唇吐气如兰:那我等你。 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男人一眼,扭头便走。 两人眉来眼去看得余静越发的搓火,她在原地使劲的跺脚,气得头顶冒烟。 赵猛将素月劝走后,勉强扯起嘴角,对周末的战友们说道:别看了,是场误会,散了吧,说着扭头进了屋。 可有好信儿的不肯离去,隔着窗户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