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太子妃是假怀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走得那般匆忙,反而显得她更加落寞。

    他应该是个好人吧,除了如今在这一件“假孕”的事情上,不可原谅,他虽是块冷玉,但到底不至于黑白不分。

    她拜托阿瑶道,“你挪一挪梯子。”

    “小姐,你还是先下来。”阿逸在一旁也是着急。

    “不碍事,阿瑶你力气大,直接挪就是。”

    华柔柔见她们不敢动,也只好乖乖下来,可刚下一个台阶,她的整个人就向后仰去,后脑勺就着地了。

    她陷入迷迷糊糊的状态来。

    也并非说完全分不清现实,阿瑶的叫喊声依旧,倒是冷静的阿逸冲出门外,去找太医。

    老天总不至于对她再开一次玩笑吧?

    回想梯子的高度,与那破梯子离地面的距离,应该不至于。

    她只是真的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有些疲乏而已。

    她睡下了。

    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那是她死后的某一年,成煜来到她以前生活的宫殿,莫名其妙对着一路的人发了很大的火。

    是因为回想起她,回想起那些不愉快吗?

    还是说,就只是因为她的欺骗,她的不吉利的死法让他不光彩了?

    好像并不是。

    他撑着额骨,在她绣花的圆桌旁坐了许久,拿起她翠绿色俗气的半成品时,却笑了笑。

    那样的笑,苦楚而无力,不是嫌弃她拙劣的绣工,也不是因为她愚笨而起的嘲笑,是一种几近执着的笑。

    他抓住那帕子,塞进他的口袋里。

    他来过,又走了。

    那是个大雪天,他一人在雪中前行,背影孤寂,落寞。而那条大雪铺满的路,仿佛没有尽头。

    一切都那么虚幻,却又那么真实。

    仿佛上天把她没有经历的事实摆在她的面前,她无法继续把冷漠自私的标牌贴与他,她更无法说他永远是那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

    原来,他也会难过,而那难过不是因为别人,是因为她。

    是的,他说过,如果他不在乎不喜欢不理解的话,那他怎可能让自己以“假孕”这般荒唐的借口靠近他?

    细想,他又怎么会纵容着自己暴露以后维持着他身边的位置?

    他向来自律得可怕,严苛得惊人。

    梦醒了。

    不过半晌以后,她终于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见他又落入她的眼中。

    他正着急地质问着太医的医术,而那收了黑心钱的许太医长跪不起,偶尔抬起头的脸上比任何人都绝望。

    他们已经错过了太多了。

    那以后,权当是年少无知惹的祸,她不会再那般不敢靠近他。

    她喜欢,那就以完全占有为目的,不要和任何女人做分享好了。

    成煜看见自己苏醒过来的未婚妻,明明只是个小伤,施针不出半个时辰就能醒来,他却急得像疯了一样。

    他今生无论如何都无法经历失去她的痛苦了。

    见她苏醒的脸上微微浮起一抹笑。

    调皮的,娇嗔的,不大像一个刚刚受过伤的人,也不像是与他经历过漫长而不愉悦的岁月。

    她忽而在猛然间侧着身子撑起来。

    他去扶。

    她却趁势钻进了他的怀抱。

    “殿下,干嘛又找许太医的差错?既然重金收买了,那可就别这么拙拙逼人了,旁人看着只会觉得太子不近人情。”

    成煜纳闷,见她顺势而为的凑近,并不大真实,但他依旧坐得直些,好让她靠得也舒服些,仍带有几分严肃道,“你松开,你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吗?”

    “臣女只是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了一下。”

    梦里深情的成煜此刻却变得很不好说话,“你还好意思说出口,不小心?”

    他接着质问。

    “大婚之际命也不要地往上爬,你不好好反思,跑到孤的怀抱里来干什么?”

    华柔柔有恃无恐,反而问他,“臣女马上要当太子妃了,抱一抱自己未来的夫君又怎么了?不会是殿下您,害羞了吧?”

    “华柔柔,你好自为之。”

    “再出一次像这样的事情,这个宫殿所有的人连同许太医一起给你陪葬好了。”

    许太医刚刚抬起的头只能再度重重地扣下去。

    他到底造了什么孽,太子妃自己不小心摔一跤关他什么事啊……他这年纪,原本就应该在家里带孙子享清福,非要扯进别人家夫妻还是皇家夫妻的恩怨情史了,他不就是有病吗?

    被威胁骗人他也办了,该施针的地方几乎准确无误,他做错了什么?

    人,是真的难做。

    “这有些残忍啊。”华柔柔感慨,却没有离开残忍的人的怀抱。

    “殿下,你还惦记着臣女送薛怀民的香囊吗?”

    女人就是这样,就算在你的怀抱里,还有可能惦记其他的男人……

    成煜怒而不发,把她扶好靠在软榻上,冷冷道,“不惦记,太丑的东西谁会惦记?”

    成煜直起身来,走向再度叩首的太医院负责人,“许太医,在这里候着,皇后问话该怎么说你知道吧。”

    “知道,微臣明白。”

    他啥也不懂发生了什么,本就没孩子,现在到底说“保住了”还是“没保住”?

    “太子,婚后第一日我们便去和皇后说实情吧。”

    华柔柔她不想继续退缩,既然心意相同,何须借着虚假的外壳,继续负担沉重的前行呢?

    “好。”

    成煜本也打算如此,没有深思便答应了,可回头仔细想想她今日忽然出现的亲热状,莫非是许太医施针施错了位置?

    本要走的他忽而回过头来,手伸到她的额头之上。

    不烫。

    “你先不要想太多,安心养好自己身上的伤才是。”他留下这么一句,心绪有些不平地走了。内阁重组的会上,两方意见并不合一,争执了起来,他这时才回了神。

    素衣太子既没有拍桌子,也没有厮声喊一句,只是冷冷地用食指敲了敲桌子,全场都寂静了起来。

    吵红脖子的老臣当机立断地下跪在桌角旁。

    只听太子并没有发火,讽刺与问罪,只是淡漠地说了句,“两个方案都不合适。”

    眺望窗外,内阁压抑的氛围与外面肆意的秋雨截然不同,成煜觉得这种事,人所站在的位置不同,看到的地方也都有局限,也难怪他们相互攻诘。

    但出发点,都是百姓民生。

    成煜站起来,若无其事道,“起来吧,孤要大婚了,见不得你们行这般大礼。”

    “恭喜太子,贺喜太子……”

    “太子大婚,若能见证一二,不甚荣幸。”

    “太子的出现本就是本朝之幸,太子娶妃更是为我朝未来繁荣昌盛奠定了基础……”

    恭喜与恭维声争先恐后。

    内阁今日当然不会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