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恶人自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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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咋能把山里的神灵都弄死啦，这下可给我们巫寨惹下大祸了。” “山神肯定不会饶恕我们。” 他踉踉跄跄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一群村民围在九尾狐的尸体前放声大哭，把警察都招惹来了。 警察也没见过长着九条尾巴的狐狸，顿时又惊讶又古怪，脸色冷峻的说：“你们都别乱动，我给动物保护部门打电话，如果这是条保护动物的话，一定会把责任追究到底。” 张嘎嘎一听这话，倒是不以为然：“一条狐狸，山里遍地都是，哪里会算保护动物？” 警察严肃的说：“死了一只狐狸倒不是什么大事件，可偏偏这狐狸长了九条尾巴，那就不一般了。” 张嘎嘎吓得一激灵，连忙辩解说：“可这条狐狸不是我杀的呀！” 警察见他贼眉鼠眼、猥琐至极，就职业敏感地把他归类成了嫌疑人。 “那这只狐狸是怎么被抓来的，也跟你没关系？” 被警察力透纸背的目光死死盯着，张嘎嘎感觉整个人都被看穿了，愣住了。 星光总裁轻咳了声，尴尬地搓着手，语气平静的解释说：“不错，狐狸是我们抓来的。” “但我们抓这条九尾狐完全是出于节目效果。” “我们星光娱乐正在拍摄直播节目，因为外界都在传说冥隐山邪性。” “这次直播的主要目的就是解开围绕在冥隐山里的谜团，不想，却在山里发现了传说中的九尾狐。” “我把狐狸抓来的目的只是想在明天的直播当中拍摄给网友看，节目完毕后就会把狐狸放生。” 警察狐疑地看向他，犀利的目光如同闪电。 星光总裁平时就是一屁俩谎的主儿，此时面对冷面警官，心里也害怕，猛给张嘎嘎使个眼色说：“嘎子，你说是这样吧？” 张嘎嘎狗才般连连点头，附和说：“对，对，就是这样的。” 茶茶见他日角月角微移，少阳少阴丝丝异动，明显是撒谎时的面相。 于是，从百宝囊中取出一道“真话符”，悄无声息地弹在张嘎嘎后背上。 张嘎嘎只觉后背一凉，眼神立刻僵直起来，不由自主的说：“报告警官，我老板的确命令我用麻袋把九尾狐抓住，但不是要用于拍摄，而是打算卖给有钱人。” “他还答应我，事成之后分给我一半。” 星光老总惊恐看向他：“张嘎嘎你疯啦，胡言乱语。” “不是老板……我……我……我没胡言乱语。” 张嘎嘎被星光总裁骂醒了，却还是身不由己：“你做这期节目完全就是为了蹭热度，挑唆网友互相争执，让认为山里有鬼的人和认为山里没鬼的人打起来，然后你坐收渔翁之利。” 星光总裁一看这是要把自己的老底都交出来啊，立刻喝道：“没说啦，别说来，快……把……把直播关了。” 万幸当时并没有直播，但在场的人却不少，特别是还有警察。 星光总裁急得想捂张嘎嘎的嘴，但被警察拦住了。 张嘎嘎也想捂住自己的嘴，可无论怎么使劲，手臂就是不听使唤，继续说：“还有，我过去直播卖的假酒，假海参，也都是我老板让我卖的。” 完啦，全完啦！ 星光总裁一屁股栽坐在地，眼睛低垂，有气无力。 他知道自己的人设算是塌方了，连带星光娱乐的节目也都得跟着遭殃。 就贩卖野生动物这一项罪名，等待他的刑罚就轻不了。 警察将垂头丧气的二人带走了，但事情远未结束。 巫寨村村长神色极度紧张，神神叨叨的不停念叨着：巫寨要遭殃了…… 寨民们也跟着紧张不安，有些人开始狂躁喧哗起来，一个个都目光恶毒地看着直播团队。 导演害怕，对何老师说：“巫寨的村民看起来已经不欢迎我们了，咱们还是撤吧！” “老板都被抓走了，这直播拍的也没啥意义。” 何老师皱眉不语，就听一道软乎乎，奶声奶气却斩钉截铁的声音说：“不能走，我们不能抛弃巫寨的村民不管。” 俩人挑眉，发现茶茶正双手掐腰，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表情毅然决然。 何老师也寻思过来了，摇头对导演说：“我们真不能走，节目组已经跟奇异网签约了，我们就这么离开了，奇异网也不会答应啊！” 导演一拍脑门：“把这茬忘了。” 不知谁忽然喊了一句：“刘世绩教授呢，他人咋不见了？” 众人找了半天，果然没见到刘世绩的人影。 茶茶抬起小胖手掐算片刻，目光忽然一沉：不好，他出事了。 次日一早，何老师照例让直播团队架起摄像机，因为今天要拍摄巫寨下葬的民俗典礼。 巫寨的居民全都闷闷不乐，神色冷峻，没谁看过来一眼，更没谁过来和直播团队打招呼。 双方毫无沟通，冷淡得近乎陌路人，很难想象他们昨晚还围坐在一起大快朵颐。 上午八点。 巫寨专门祭祀用的小山上，一位茅山道士身着道袍，手持桃木剑，嘴里念着破土口诀。 “天灵灵，地灵灵，六丁六甲听号令，金童玉女领天兵……” 法坛正前方有个已然挖好，面朝西北的墓穴。 按照茶茶所说的，巫寨选择的阴宅在高阜处，观四面山峦，望两旁水势。 正所谓望势寻龙，落脉结穴。 道长念完破土咒，旋即大喝一声：“落葬。” 话音刚落，天空突然变色，一片浓重的黑云快速压在巫寨上空。 遮天蔽日，方圆百里均被黑暗笼罩。 现场的人无不惊骇地望着天空。 这时，似毁天灭地的狂风呼啸着席卷过来，吓得众人不知所措。 风云突变，悬在天上的黑云忽然变幻成一张狰狞人脸，俯视着下方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