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变成黏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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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怀柔眉头微蹙,却抿着唇什么也没说。 她这个二哥,看上去最是老实,其实心思最深,也最让人难以捉摸。 她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与其自露马脚,倒不如什么也不说静观其变。 傅学礼掀起眼帘,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似乎看穿了她心里的小把戏。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转变,始终是一副不温不火的姿态,“怎么庭深刚带着人回来,你这边就出了事呢?这是不是太巧了?” 闻言,傅怀柔脸上的神色微变,“你想说是傅庭深在背后针对我?” 傅学礼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傅怀柔不禁微微蹙了蹙眉。 她深知二哥心机深重,最擅长玩弄人心。 可明知如此,傅怀柔静下心来后,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仍是傅学礼说的那番话。 难道真的是傅庭深在背后针对她? 这个想法刚刚产生,她很快便在脑海中否定。 傅庭深的手段她是了解的,倘若真的是他出手,下属未必还有机会给她打电话,旁支八系的结局也将是她的结局。 可若不是,傅学礼刚才说的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傅怀柔深吸了一口气,单手撑着额角,盯着脚下的青石地板发呆。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她猛地回过神,立刻恢复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姿态,“进来!” 门外的人快步走进来,“大小姐。” 见到对方,傅怀柔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你怎么来了?” 眼前这个人是她为了监视傅恒之,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 看到男人的出现,她的心中已然有了几分猜测。 “这是败了?”傅怀柔眉梢微微上挑,端起一杯茶,轻呷了一口,但锋锐的目光一直落在对方的身上。 到底是傅家生出的女儿,哪怕是一个眼神都带着不怒而威的震慑力。 男人额头上冒着一层细密的汗珠,踌躇了半晌,小心翼翼地开口,“恒之少爷昨天就断了联系,我去地道看过了,没有人活动的迹象,八成是,是败了……” 傅怀柔闻言,脸上浮现一抹讥嘲的弧度,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 可惜她这段时间耗费的人力物力,本以为他能给自己带来惊喜,没想到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跟他那个没用的爹一样! 傅怀柔掀起眼帘,目光薄凉的看向眼前的男人,见他一副战战兢兢地模样,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嫌恶,“现场都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男人连忙出声,“那帮人的身家性命都握在咱们手里,他们自然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听到这话,傅怀柔阴沉的面色总算有了一丝好转,“你先下去吧,别让旁人注意到你。” “是。” —— 与此同时,沈清秋坐在椅子上喝茶,偶尔掀起眼帘看向站在偏厅将傅庭深团团围住的三位长老,缓缓的垂下眼帘,唇边噙着一抹隐晦薄凉的笑意。 她的出现,不止让其他家族的家主们意外,就连高高在上的长老会都生出了莫名的危机感。 否则也不会按奈不住,当着她的面直接拉着傅庭深去偏厅议事。 傅庭深虽说一直在听长老会的人提意见,但视线的余光一直默默地观察着沈清秋。 长老会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心不在焉。 伏耿微微蹙了蹙眉,心底生出一丝不满,但面上不显,“傅先生,不知眼下是否方便,咱们移步到议事堂?” 傅庭深眉眼低垂着,表情高深莫测实在令人难以揣摩。 他一向对眼前这群人没什么耐心。 可眼下这群人对沈清秋颇有微词,若这个时候驳了他们的脸面,难保不会生出其他枝节。 见他半天没有回复,眼前的三人不禁在心里暗自揣测。 不知过了多久,傅庭深薄唇轻启,淡淡道:“稍等。” 说完,只见他转身朝着沈清秋走去。 沈清秋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缓缓地掀起眼帘,视线交织的一刹那,胜过千言万语,“你去忙,不用管我。” 闻言,傅庭深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 他的未婚妻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变成黏人的小妖精? 总是这样大度,反而会让他执着的去探究沈清秋究竟有多爱他。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探讨这些的时候。 “我去去就来,傅鑫他们留给你。”傅庭深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若是有事情随时联系我。” 沈清秋莞尔一笑,“好。” 傅庭深恋恋不舍的看着她,“那我走了?” “走吧。”沈清秋伸手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里吧嗦了。” 目送傅庭深离开后,沈清秋偏眸看向身后的傅淼,“人带来了?” “在后院的厢房。”傅淼末了还不忘意味深长地补充一句,“距离静悟堂只有一墙之隔。” 闻言,沈清秋眉梢微微上挑,眼底浮现出了一抹兴味儿。 一墙之隔,那可就有意思了。 “过去瞧瞧吧。”沈清秋站起身,随后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迈步朝着门口走去。 后院的厢房说是与静悟堂有一墙之隔,但这墙实属单薄了些,这边少有什么大的动静,势必会引起静悟堂的人关注。 不过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这些都是你们的人?”沈清秋注意到院子里随处可见带着袖章的的黑衣人。 傅淼道:“他们是先生的人。” 换言之,这些人与他们五个人并不能混为一谈。 沈清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推开厢房的门,一眼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傅恒之。 他的发丝凌乱,镜片下的眸子猩红,像个被囚于牢笼之中丧失拔去獠牙和利爪的野兽,整个人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质。 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傅恒之掀起眼帘看了一眼,却什么话也没说。 他这会儿就如同丧家之犬,早就失去了反抗的资本。 傅垚很有眼力的见的帮她搬了一把椅子,“沈小姐,请。” 沈清秋拉过椅子,坐在了傅恒之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