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
白婉颜拿着保温桶的手一顿,有些不高兴的道,“怎么,你妈妈给你做的,我就吃不得吗?” 心里觉得委屈,亏她想着叶辰逸吃不下,她也就跟着不吃。现在他有人送吃的,尝都不让她尝一口,太过分了! 叶辰逸想了想,无奈道,“行,你吃吧,但是我提个建议,你先小口试一试。” 白婉颜闻言开心地打开保温桶,看着黄油亮亮的鸡汤,只觉得香气四溢。吹了吹后,小口抿了一下,“噗”的一下,全喷出来了。 “天啊!你妈妈这是撒了一包盐进去吗!怎么这么咸!” 叶辰逸适时递给她一杯温水,她赶紧漱了漱口。看着油亮亮的鸡汤,满脑子都是浪费可耻。可真让她喝,她是真一口都喝不下去。 她又看了看另一个保温桶,伸手打开。叶辰逸不禁在心中为她鼓掌,不愧是他喜欢的姑娘,胆子够大。都已经尝了一个地狱味道了,居然还敢尝第二个。 白婉颜瞅着眼前这个白花花的脑花,闭着眼咬了一口,“噗”叶辰逸很适时的递过去垃圾桶,接个正着。又递过去温水,同情地看向她。 “我靠!这是什么魔鬼食物!为什么除了腥臭味外什么味道都没有!”白婉颜猛灌了几口白水后,忍不住吐槽。一个是放了一包盐咸的无法下咽的鸡汤,一个是什么调料都没放的脑花,赵楚梦真是做饭的人才啊。 难怪他们家那么多保姆,光厨房里的就有五六个。这不请不行啊,赵楚梦这手艺是可以吃死人的。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吃了吧。”叶辰逸有些心疼的看着白婉颜,她以及开始干呕了。 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及时说明,可是他也知道,就白婉颜那性子,他刚才说什么她肯定都以为他就想吃独食而已。 “我妈的手艺从以前就开始就是地狱级别,偏偏她自己美名其曰减肥,所以从来不碰自己做的食物。”也就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做的东西有多难吃了。 好不容易停止干呕的白婉颜忍不住问道,“那请问是什么让她坚持不懈的呢?你们家那么多厨师她为什么不用?” 但凡今天这个鸡汤是那几个厨师做的,铁定是能香迷糊她的。 “因为我爸,她以前做的东西几乎都是被我爸吃了。吃就算了,还要盲目地夸。我爸因为吃她做的东西,私下看过好几次医生了。后来才给我吃,但是我会躲,幸运的是,她也不是经常做,偶尔一次,我爸还是有命可以造几回的。” 他没有他爸爸那么伟大,明明难吃得要命,还要硬夸。这种盲目的爱,他不提倡也不会学。 “嗯,我同情叔叔一分钟,但是,自作孽不可活。”白婉颜说完又干呕了一下,那脑花的腥味在她的嘴里久久不散。 陈诺正好拿着吃的推门而入,刚好就看到白婉颜抱着垃圾桶干呕。他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震惊,随之就是惊喜,放下手里的东西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给老爷夫人道喜。 叶辰逸赶紧拦住,以他对陈诺的了解,他知道陈诺准备干嘛。 “婉颜吃了我妈做的东西。” 仅一句话,陈诺的眼睛暗淡了,原来如此,可惜了。 “少夫人,我拿了吃了的过来,你赶紧吃一点,压一压那个味道吧。”陈诺把东西递给白婉颜,同情地看着她。 叶家上下没有人不知道赵楚梦是厨房杀手,可就连叶清海都只是夸的份,他们这些人更没资格不敢明说。 犹记得曾经赵楚梦做给叶辰逸的东西他偷偷的没吃,陈诺劝慰了几句,大概意思就是多少都是夫人的心意,不能糟蹋。 叶辰逸听了爽快塞了一口给他后,他流着泪道,“叶家家大业大,真要糟蹋点东西也不是不可以。” 佣人们听说能让陈诺吃哭了的东西都,都来了感兴趣。从那以后,赵楚梦做给叶辰逸的东西就不用他自己吃了,全部私下给叶家的佣人吃了。 一个个从不信邪,这么精美的食物能有多难吃的表情变换成欲哭无泪的模样。那些个夜晚,叶辰逸记忆深刻,是他童年里的快乐回忆。 可惜,在所有佣人都品尝过后,就再也没有人愿意吃了,只能骗骗那些刚来叶家不久的佣人。 白婉颜在连炫了两碗酸辣粉后,终于忘记了脑花的味道。 她捧着圆滚滚的肚子,躺在叶辰逸的病床上,撑得不能动了。 叶辰逸宠溺地看着她,想象着她如果真的怀孕了,肚子大了,是个什么景象。 想着想着,他俯身吻了上去,不一会,两人就有些情难自己。 还是白婉颜想着他的身体,抽出空子推开他道,“你脑袋上还有伤呢!” “伤在脑袋上,不碍事。”叶辰逸抓住她的手,又吻了上去。 “不行!这里是医院!”白婉颜又开始挣脱。 “你居然还是会挑地方的人吗?那当初是谁在光天化日之下就亲我了?”叶辰逸暗笑,故意用鼻子在她的脖子上蹭着。 白婉颜脸红了,“陈叔还在外面呢!而且现在是白天,医生随时就来查房了!”她胆子再大,也不想被人取消这种事啊。 叶辰逸笑声越来越大,起身在她的额头弹了一下,“看来你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啊,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知道的。” 他看着白婉颜羞红的脸,双目含情,甚是好看。 本来也没打算真的在这里把她怎么样,陈诺又是个不喜欢敲门的人,他可不想白婉颜被别人看了去。只是想要逗一逗她,没想到这么有趣。 白婉颜恼羞成怒地打了一拳在他的胸口,“我出去透透气!”这里太闷了,她要出去吹吹风。 医院顶楼阳台上,白婉颜吹着风,看着楼下的各式人群。 “黑炭,我好像害羞了。”她摸着自己依旧发烫的脸颊,恨不得捧一块冰放在上面就好了。 “啊!真的吗白姐姐!你有害羞的感觉了!”太好了太好了,暗夜恨不得敲锣打鼓地庆祝了。 “嗯,这种感觉也很奇怪,但是我也不讨厌。” 正准备再说什么,被一阵喧闹吵得她四处查看。 在顶楼的另一边,她看到了被墙挡住的一幕,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坐在了围栏之上。 楼下的人聚集地越来越多,老太太害怕地看着底下,腿在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