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蓄意谋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汪汪的眼的没有脾气,也就教了她。

    按摩虽小,按出奇效也非易事。

    姜氏教累了休息,林愉仍坐着钻研,认真又仔细。

    “他待你很好吗?”

    “啊!”林愉抬眸,诧异的看着突然开口的姜氏。

    姜氏重复了一遍,“他待你很好吗?你这般为他筹谋,觉的值吗?”

    林愉的碎发被汗浸湿,闻言眉目稍皱,很快舒朗,“他愿意护我,我只知别人都怕他,可他不让我怕。我喜欢他,觉得幸福也没什么值不值的。”

    傅承昀愿意护她,在他心里已经与常人不同。只是傅家父子,胸有丘壑,爱情不会是他们的全部。身为女子,你可以热情一时,能热情一世吗?

    姜氏也曾忙碌半生,如今累了。看着林愉她就好像看见曾经的自己,总希望林愉舒心。

    于是她拉过林愉,“阿愉,夫妻之道,单你努力是不够的。你可以爱他,但不能纵他,讨好的久了再珍贵也不珍贵。”

    “你也不要怕惹恼了他生气,你有这样的美貌,尽可尝试去利用。男人嘛!你撒个娇,他能把星星给你。你流点泪,他能把命给你。”她耐心教林愉。

    “姑娘家可以喜欢一个人,但也不要丢了你自己。”

    “你这样聪明,”姜氏摸着她的脸,感慨道:“千万莫学我。你是傅夫人,但首先…你要是林愉。”

    姜氏笑着,温柔中带着几经岁月流淌的贞静,林愉好像看见了一本书,心里虚空已久的那个位置,有了姜氏的身影。

    林愉没有母亲,这一刻起她想把姜氏当母亲。

    姜氏见林愉晃神,也不急。道理她教了,学成什么样就是林愉的造化。她不经意朝楼上高阁看了一眼,隐隐看到大开的窗户有男子席地而坐的模样,一如当初。

    那是傅侯,傅家曾经的传奇。

    若从前姜氏知道这些道理,也许就不至于在南阁固步自封。

    后来姜氏教了林愉很多,林愉愈发喜欢姜氏,直到午后才折回北院,提前让人把北院的地开垦了小块,做种花之用。

    她不知傅承昀具体几时归?

    这一等,就等了半日。她背着竹篓,一个人来回在偌大的北院,把花撒完了,天也擦黑了…他依旧没回。

    “他定然是有事,耽误了。”林愉劝自己。

    待夜间,枳夏等人把饭菜摆好,林愉就站在门口,不停往外看,她和枳夏说:“再等等,相爷就要回来了。”

    林愉是笑着说的,枳夏却觉得她想哭。要知道等到最后,别的院子人都睡了,林愉饭都没吃。傅承昀不是快回来了,他是忘回来了。

    林愉这么一等,就到了灯火通明。

    她不怕等,就怕没有期待的等。

    别人都说傅承昀位居左相,心有筹算,只有林愉知道他就是一个心无前路,后无归途的孤独人,他忘记了许多事,这次他忘记了她。

    傅承昀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深夜,满院寂静。

    今日宫里出了点事,他一直忙碌,回来正好看到趴在桌子上的林愉,方才想起林愉勾着他手,叫的那声夫君,以及那句“我等你归家。”

    林愉等了,他却晚了。

    “林愉…”

    傅承昀伸手挨在她手背上,再不是记忆中的温软,反而冷冷的。目光凝视着她紧蹙的柳眉,舍不得再叫。

    他忍着背上的痂裂把人抱起来,有些生疏,浑身僵硬,林愉很乖巧。

    “相爷…”

    林愉叫了一声,她其实没睡,但她不满的勇气只能借着睡来表达。

    于是她佯装自觉的靠在他臂膀深处,傅承昀被这一叫一靠给逗笑了,“是我!你倒是享受。”

    下一刻,傅承昀臂弯一热。垂眸就见那张常笑的脸上流淌着泪珠,在他怀里就跟受了委屈的孩子,双手环着他的脖颈。

    竟,哭了?

    第二十章 担忧   担忧你不归,担忧归有……

    傅承昀脚步微顿,抱着她的手紧了些。

    林愉咬着樱唇,半张脸埋进他怀里,泪珠儿顺着玉腮滑落,在他暗红的官袍上渲染出一朵水花。小小的人,哭的无声无息,肩膀止不住发颤,瘦的在他怀里没有半分重量。

    傅承昀把人放在榻上,鞋子都没有脱就斜躺下去抱她,他伸手抚过她泪湿的长发,他有些愧疚。

    他扣着她的头颅稍稍用力,紧接着俯身,在她泪湿的眼睑一舔,“苦的,委屈啦?”

    林愉睫羽微颤,昏昏绰绰的烛光映在她微红的双颊,就见她慢慢睁眼,仰着细白的玉颈望着他。

    “相爷…”声音软软糯糯,好似被遗弃的猫一样,哽咽道:“你怎么才回来啊!”

    傅承昀深邃的眼中好似盛了一轮圆月,明亮却无限凄冷的眯着,笑问:“恩,是有些晚,你想我啦?”

    林愉伸手搂住他,“相爷答应我的,要早归的,你说话不算数!”

    “哦,我忙忘了。”

    傅承昀低沉的声音带着散漫的玩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在林愉的肩上,“阿愉长大了,没有抱抱也要一个人睡觉。”

    “知道吗?”他看着她万般温柔,耐心安慰,“莫哭了,再哭不好看了。”

    林愉明知道她不能妥协,要像姜氏说的那样爱他也做自己,但对着傅承昀才发现,真的好难。

    她只能压抑着,尽自己最大的勇气来分辨,“那相爷就是错了,你不回来也要知会我一声,下次不要这样好不好?”

    傅承昀散漫惯了,他不喜欢被人管。林愉的要求对别人可能没什么,毕竟她是他夫人,但傅承昀难以接受,有一种被约束的感觉。

    他的手停在林愉的肩膀,也不说话,更像无声的拒绝。

    林愉颤动的睫羽显露出她的不安,但她坚持道:“我就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也不问你别的事,夜里的路又黑又冷,我担忧你的。”

    “担忧?”傅承昀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不咸不淡道:“担忧我做什么?”

    他活着,该担忧的就是别人。

    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引的林愉着急,林愉抓住他玩闹的手,“担忧你不归,担忧归有伤。”

    “相爷做的是大事,不会改变。可相爷就是我的大事,也不会改变。哪怕为了心安,您就和我说一声,好不好?”

    林愉这一生,有的很少,凡所有总是付出十二分的真心。她害怕失去,更害怕抛弃。她不信“没事”二字,因为有事的时候已经晚了。

    怕等待要等待,熬着成了不怕。

    要等待没期望,终不过黯淡。

    她就要一份期待,哪怕遥不可及,也不要黯淡了追他的这片星空。

    “好,跟你说。”傅承昀看着她眼中神情几经变化,竟有些怕她如方才那般落泪。

    罢了,说就说吧!再哭可就眼泪掩了龙王庙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