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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的两只胳膊底下,便把他给举了起来。 再往后转过身,拓跋勰大步流星地走到旁边侍立着的某个年轻的宫女身旁后,把陆远往人家旁边轻轻地一丢,吩咐道:“带他去洗洗,再换身干净的衣服!” ——自相国府出门时,玉蔻想到现在天儿热,陆远又是个小孩子,活泼好动,在外面跑动得久了,身上很容易便会汗湿,便让人给他准备了两套干净的衣服带了出来。 “喏。” 等到年轻宫女抱着陆远离开了,以及其他的宫女们也跟在两人的身后下了楼后,拓跋勰走回玉蔻身边,矮身坐下后,拧着剑眉问她:“为什么不开心?” 之前玉蔻抬起头来看向陆远时,脸蛋儿上的神情虽然很快便变换了,但拓跋勰还是眼尖地,捕捉到了她脸蛋儿上之前所有的郁郁寡欢的神色。 把上半身往后放松地后.倾下去,玉蔻依在身后男人的怀里后,垂眸看着面前矮几上,几乎填满了矮几上的空位置的粉瓣莲花,心里之前因梁铠与魏氏的误解,而升起的郁郁,忽然间,便烟消云散了。 “大王,端午日那天,我的小弟失踪了,方才我的表兄和假母过来,便是想让我求大王帮忙派人去寻找我的小弟。”她再也不再在意,云淡风轻地把自己之前郁闷的事情缓缓道来。 “找人?没问题,我等会儿就去吩咐江铎。” “是啊,没问题。可他们,当时,既是求我帮忙,又不信我会帮,”说着,玉蔻轻笑了一声,“呵。” 原来她是因为被人误解,而不开心。 拓跋勰抬起右手,轻轻地在玉蔻的后脑勺处抚了抚,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男人只得把那两人骂了一顿:“蠢货!我的夫人才不是那种铁石心肠之人!” 玉蔻没有接话。 不过,那如画般的眉眼,却是弯了起来。 假母:就是继母的意思哈~ PS: 这一章较长,写的时间就久了点,更新也就迟了= = 另外,二更会很晚,明天来刷趴~ ☆、二更 夕阳西下后, 拓跋勰带着玉蔻等人离开园林, 打道回了王宫时, 薛贵妃的重华宫中,为薛贵妃庆生的夜宴刚刚开始。 拥着薛贵妃,坐在主殿厅堂处左边的主位上的天子拓拔励,看了会儿底下千篇一律, 没多大新意的舞蹈后,拓拔励便兴致缺缺了,他往右侧过头,问旁边与他并排在另一张主位上坐着的武后:“梓童怎么突然想起召如意和老三回京了?” 召如意王和楚王回京的命令,武后已经发布出去好些天了,但拓拔励却是直到今日,才得知此事, 不得不说,武后底下的人的口风是真的很紧。 “再过几日, 便是三弟二十一岁的生辰了,臣妾想着, 三弟的年纪也大了,是该娶个王后成家了。”武后这人,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当时吩咐茯苓遣使召如意王和楚王来京时, 她便已是想好了理由,现在面对拓拔励的问询,便不慌不忙, 一派的从容镇定,“可这种人生大事,他自己也不会操办,陛下与臣妾这做人兄长与嫂子的,少不得就得替他安排安排了。” “便派了人去楚国,邀他来京都参加游园宴,届时,臣妾就可引见他与赴宴的淑女们见上一见,若他能和谁看对眼儿,成就姻缘,岂不是喜事一桩?” “至于如意,是臣妾好久没见他了,实在有些想他,便顺道儿让人把他也召来了,陛下不会怪责臣妾吧?” 皇后想帮老三解决人生大事? 且不说老三与他这个兄长之间的关系并不如何地好,就事论事儿,只谈老三的人生大事的问题,就算老三自己不会操办,他的楚国,不还有他的生母窦太后在么? 人家做母亲的,不会去为儿子相看品性好的淑女,帮其儿子早日成家? 用得着她武后千里迢迢地把人召来京都,做一场媒吗? 拓拔励浅浅地扯了扯嘴角,心下不太相信,却没有表露出来——他现在有些忌惮武后——温声道:“梓童如此良苦用心,朕感念梓童的贤惠都来不及,岂会怪责?” “臣妾不过做的自己该做的事情罢了,陛下过誉了。” 呵。 拓拔励在心里轻轻地笑了一声,不再接话,转回头去,垂首,望向怀里拥着的娇.媚美人儿,和薛贵妃说笑起来:“今日爱妃装扮得可真是美艳,粉面桃腮,我见犹怜……” “砰!” 瓷杯跌落在地时,撞击出的一道刺耳的声音,忽然间响起在了宴席之上。 声音之大,甚至盖过了宴席上的歌舞声儿。 拓跋励语音一消,闻声望了过去后,才发现是他旁边坐着的武后处,为武后斟酒的一位年轻宫女倒完酒后,给武后奉酒时不小心失手跌了酒盅。 酒盅打碎了不提,还把武后身上紫罗兰色的齐腰襦裙的下摆,沾湿了一片。 惊得脑袋空白了须臾后,年轻宫女回过神儿来,她连忙把直立着的上半身匍匐下去,“咚咚咚”地磕头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失手,殿下就饶了奴婢这次吧!” 武后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温柔多情的皇帝陛下,便不忍年轻秀丽的宫女受惊,出言为其说话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梓童就别跟个小宫女计较了,让她去掖庭领二十个板子长长记性,此事便过了吧。” 别的诸侯王,可没见过这么温柔多情的,他拓跋励,可真是他们拓跋家的异类! 武后在心里冷冷地嘲了一声儿,不过,虽然不喜拓拔励的做法,但她到底不会在这点儿小事上,逆了拓跋励的意。 当即便赞同了:“是。”语罢,武后看向身旁吓得战战兢兢,还在磕着头的宫女,面色微有些厌恶,“还不退下?” …… 衣裳弄脏了,武后当然是不能再继续穿了,发落了那个犯了错的宫女后,她也从宴席上退了下去。 转去了重华宫东偏殿,准备等她派去了关雎宫的人,给她取套干净的衣裳的人回转来,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后,她再回去宴席上。 “茯苓,你怎么过来了?”进了东偏殿的内殿后,武后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本不应该在这里的人。 再过些日子,如意王和楚王便要抵达京兆郡了,虽然之前她提出的办一场游园宴,不过是一个诳如意王和楚王来京都的借口,但是,那就算只是一个借口,她也必须把借口给办得和真的一样。 好在一个小小的游园宴,也不劳她这个日理万机的人费功夫,把其差事往底下的茯苓身上一放,便可。 茯苓面色凝重,三两步迎上走入内殿的武后后,她把双唇凑到武后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