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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 罗绽曲也点头称是。 反正这偶尔认怂也不是甚大事不是? “你们……”宁衡一脸痛心,简直是误交损友。 “行了,少找借口,竟敢逛楼子,信不信我阉了你!”这话她可一点说笑的意思都没有,先前听到时,她险些就让人带着小刀过来动手了。 宁衡与她最是知根知底,知道她不是在说笑,缩着脖子再三保证自己要改邪归正,丝毫不敢有邪念。最后,在月桥不知道满不满意的神情里,嗯了一声,让人把他带走了,跟着的还有整个天香楼里头所有人的注视和同情。 只怕不到明日,整个金陵城就会传遍了宁家少夫人这“勇猛无比”的轶事。 宁衡不住这般想到。 173.笑谈 “你听说了吗……” “唉你听说了吗……” “我听说了, 是这样的……” 清晨, 整个金陵城的人打招呼之后都加上了这一句, 问完还神秘兮兮的相视一笑, 携手找了个地儿, 就开始谈了起来。 “哎哟,你可不知道, 我侄儿他弟弟……” 鼎鼎大名的明昭书院里头, 也围杵着三三两两的学子, “你听说了吗……”“我可是亲眼见到”云云, 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月余煦进了书院里头, 谈论得如火如荼的学子们纷纷闭上了嘴, 眼眸却带着好奇眨也不眨的看着他,让月余煦莫名其妙的。 平日里有交好的凑了上来,月余煦顺便就问了句:“这些人都怎么了,今儿这一路上都是似清非清的言论,需知科举临近,还如同妇人一般多嘴多舌可如何要得?” 凑上来的学子脸色有些复杂,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味儿道,还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问道:“你还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月余煦反问。把自己带来的书整齐的放在桌上,撩了撩衣摆,潇洒的坐下。 “不是。”来人也一屁股坐在他旁边, 倾身朝他斜了斜:“你怎不知道啊, 外头都传遍了, 是你家那妹子的事儿。”那语气, 格外神秘。 月余煦抽书的手一顿,眸子顿时凌厉起来:“我妹子咋了?” 来人被吓了一跳,拍了拍胸脯,嘟囔着:“又不是我传的,你别瞪我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随后,他便把月桥昨儿晚夜闯了苏河,大发神威上演了一出何为母夜叉,最后提着焉哒哒的宁小候走了,引得无数书生们痛呼有辱斯文云云一一讲了,这般大的事,都朝头一回有妇人闯楼子,且威风极了,哪里传不出去,只怕多得是人在说她不尊三从四德。 月余煦面无表情的听完了,在旁人碎嘴里隐隐的勾起了嘴角,翻开了昨儿看到的书页,汁汁有味的品读起来,旁边学子讲了半晌,还穿插了无数言论,等他七手八脚的讲完,哪知人压根没放在心上,他哑了哑嘴,只得问了句:“你就不说点啥……”此如家门不幸之类的? 月余煦放了书,看着来人:“说什么?该说什么?” 作为一个喜欢护短的哥哥,在他看来,反正这一切都是别人的错,宁衡该打该骂,谁让他吃着锅里的还想着碗里的? 事实上,宁衡也觉得自己冤得很。 “媳妇,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宁衡已经在月桥耳边说了这话千百十次了,偏生他媳妇就是寒着脸不发一语。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心里狠狠骂着那两个吃了不认账的好友,若不是他们非得要去苏河,非得塞一个什么美人给他,哪里会惹他媳妇生气? 天地良心,依他的醉态,就是美人赤身裸体他也无福消受啊。 他……他不就是好了点面子不肯在好友面前承认怕媳妇吗,反正他想着喝醉了,在里头睡一觉也不碍事不是? 月桥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好一会儿才道:“是吗?” 轻飘飘两个字,让宁衡那真是敢怒敢气不敢说,只点头哈腰的保证,还举起了三指:“我发誓,我真不知道他们会给我塞一个美人,我真的没碰,你信我!” “行吧,我信你。”月桥向来奉信眼见为实,昨儿见到的她心里有数,只是心里不舒坦罢了,毕竟歪风邪气纵容不得,她可不愿以后替别人养子女,就如同大夫人安氏一般,养着兰姨娘的闺女,如今养着养着还真添了几分母女情分,这种事情,就应该从源头上下手,只要他在她手心,那这些糟心事哪里会冒出来? 宁衡拍了拍胸脯:“你信就行。” 月桥侧了脸,定定的看着他:“明日你去衙门后定然有许多人嘲笑你,问你事情真伪,你怎么说?” 宁衡想着那画面,心里哭成了一条河,但在月桥的瞩目下,他还是摸着自己的良心,违逆的说道:“自然是他们污蔑媳妇你,你这样勤劳持家,又贤惠异常怎能被人如此传播,昨儿晚上是我自己觉得对不起你,自个儿回来的。” 屁,他媳妇这样凶悍,整个金陵城里找不出第二个! 什么温芩、叶十二的,哪里敢跟他媳妇一争高下。 月桥却是摇着头:“众目睽睽之下哪里是你不承认就否认得了的,这些虚名于我无碍,正好,有了这一出,以后的人行事也有所顾忌了,你出门时,顾着点自己的面儿就行。” 反正就是随他怎么吹! 宁衡哭笑不得:“多谢媳妇你宽容大量了啊。” 正说着,绿芽拿着宁全儿方才递来的帖子进了来:“爷,夫人,这是宁全儿递来的,说是小郡王和罗公子派人送了礼过来表示歉意。” 一提起这两个没良心的,宁衡顿时咬牙切齿起来:“他们两个还敢出现!” “行,礼就收了,也派人问问两位公子何时有空,咱们府上给置上一桌,请他们过来叙叙旧才是。”月桥接了帖子,翻开看了看,又递回给了绿芽。 “请他们做何?”宁衡嘟囔道,要叙旧,昨儿就叙了,他可是打定主意要跟他们割袍断义了呢! “叙旧啊!”月桥也不理他,出了厢房,让人把谢礼给抬进了库房,登记好了薄册,抬眼看着外头天色之时,还纳闷的问了一句:“都这时候了,怎的老夫人和大老爷那儿没来个人厉声呵斥?” 跟在身后的小丫头不知该如何接口。 这种事……莫非还喜欢被喝问不成? 绿芽那头很快就回了信儿,说两位公子说了,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的,过几日待空闲了定然来府上拜会。 回这话时,陈破羽和罗绽曲正在廊亭上哼着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