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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对照组的美娇作辣妈 第47节

    “委、屈。”江芝说到这,就强硬起来?,仰着?脸,一字一句,不甘示弱,“我日子过得委屈。”

    她委屈?

    都他?妈的快骑他?脖子了,她还委屈?

    邝深半天说不出话,纯粹是给气的。

    江芝见他?说不出话来?,更觉得心里堵堵的,弯腰抱着?脚边的竹筐塞他?怀里:“拿上你的东西,你现在给我出去。”

    “快点。”

    邝深看她半天,闭了闭眼,而后接过竹筐,没走,随手放在一边,单手扣着?她,把她抱了起来?。

    “你干嘛?”

    邝深不理她,给她脱了鞋,扔回被窝里。江芝挣扎了瞬,可脚在外?边冻得时?间长了,一进温暖被窝,又忍不住蜷缩了下。

    “别动。”邝深隔着?被子按着?她,脸色真的很难看,眼睛看过她,从内而外?带着?冷气。

    江芝躺在还有余温的被窝里,被他?一扫,心慢半拍,后知后觉地开始有些心虚,怎么着?这也是他?的屋子。她强撑着?瞪了他?一眼,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又怂唧唧转开视线,哼唧两声,倒没再动。

    邝深起身,余光扫到床头边放着?的水,摸了摸碗底,还有些余热,递过去给她。

    江芝抿了下还有些干的嘴唇,还想?再端些架子。邝深没理她,直接握着?她手腕,把碗放到她手上。随后,从被子里摸出不热的暖水袋,倒水换好之后,又塞进被窝,又从抽屉里找了双袜子,给她扔在床边。

    做好这一切后,江芝一碗水也就喝的差不多了。

    水喝完,心情也平复不少?。她其?实也就想?让邝深低个头。

    “你别以?为你做些我就能原谅你。”

    邝深嗤笑一声,拉过凳子,随意坐在她对?面,长腿屈伸着?,有些无处安放。

    “家里怎么就委屈你了?”

    真跟供着?祖宗一样了,家里谁敢惹她。

    江芝一听这个火就上来?了:“不是家里委屈我,是你让我委屈了。”

    “邝深,你是不是觉得就一个人过得特辛苦特累,我们天天在家里的就是享福的?凭什么你一回家就给我脸子看?我给子城跑学校受多少?委屈,吃多少?苦,你根本都不关心,也不在乎。我都生病了,你都不知道对?好点。我怎么就不能委屈了?”

    说着?说着?,眼眶又要红起来?。

    她也觉得自己丢人,偏过头,不看邝深。

    江芝娇是真娇,性子傲也是真傲。平常真真假假的哭哭,那?是让人哄得。真出事了,她也不会想?着?用眼泪解决问题。

    他?垂眼,看她偏过头,眼眶红红,真跟个受气小媳妇样,心里也不痛快。

    真没想?到江芝是这样想?的,他?也料不到江芝是在说这个。

    邝深一个人托着?一个家走已经习惯肩膀上压的人转不过劲儿?的重量了。突然,在某个瞬间,有人帮他?卸下部分?重量。他?第?一反应肯定不是感?谢,是警惕也是戒备。可当他?回首看见那?个人是从他?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下来?的媳妇,他?心情又变成了担心,也后怕。

    他?想?说这些事不用她来?,她就乖乖趴在他?背上,由他?带着?拖着?往前?走就行了。可当他?守在床前?,看她高?烧不退发红的脸颊,听她近乎呢喃喊着?“妈妈”。

    这些话,他?就说不出口了。

    江芝已经把那?颗心直直白?白?放在邝深面前?了,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家里,他?不可能生气这个。他?气归根到底也就是气自己,气自己鞭长莫及,百密一疏;也气自己没法给江芝糯宝一个稳定的生活。

    这年的冬天真的特别冷。

    这辈子邝深没跟谁低过头,此刻,却也端正坐起来?,缓了声。

    “没给你脸子看,也没觉得你在家就是享福了。”

    下雪这几天不说了,前?几天的餐点进入账童枕那?都写的有。

    一天天几百个包子做出来?不是玩的。更别提,家里还有个黏她的小糯糯。

    “那?你凭什么不让我说话,你还一声不吭地走掉!就你有理,就你知道看糯糯!”

    她也想?糯糯呀。

    “没不让你说话...”他?话刚开了口,江芝眼就瞪了过去。

    邝深说不出口那?些肉麻情话,当着?江芝的面,这个也确实赖不掉。

    他?伸手揉了下自己眉毛,看她还有些苍白?的脸色,微叹口气,还是低着?头认下了。

    “是我错了。”

    江芝缩着?脚穿毛袜,脚踩在热乎乎的暖水袋上,哼哼两声,些微满意。

    “既然你都知道你错了,那?你就拎着?你筐子出去吧。”

    惹媳妇生气的男人没资格睡屋里。

    邝深起身又给她倒了碗水,闻言,拎茶壶的手一顿。

    “你还是想?离婚?”

    “......”

    有时?候气着?了,也就是脾气上头那?瞬转不过来?弯。说话也是,都是气急了不过脑子,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江芝抿了下嘴,没看邝深,含糊应了声。

    离不离的再说,但气势上不能输。

    “糯糯怎么办?”

    “当然跟我走啊。”江芝瞬间警惕,抬头看向他?,“你想?都不要想?,糯糯是我辛苦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她肯定要跟着?我。”

    邝深无可无不可地点头:“那?你有想?过离婚之后怎么办么?”

    “该怎么办怎么办,”江芝蜷了蜷已经被暖热的脚趾,看他?面上无波无澜说着?离婚,心里憋着?坏,故意气他?,“离了婚,我就是让糯糯喊别人爸爸都跟你没关系。”

    江芝本就是个不安分?地性子,他?一直都知道。看着?跟个娇贵猫一样,漂亮乖软,但不高?兴了,抬手一爪子就能把人挠出血,专往人心窝窝上扎。

    “江芝,”邝深刚平缓下来?的心情,又被她气的血压上升,沉着?声音喊她名字,脸色比刚刚听离婚还要难看,“这件事你想?都别想?。只要我还活着?的一天,你就甭想?着?让糯糯喊别人爸。”

    他?还能喘气呢,怎么到让自己宝贝闺女喊别人爸的程度了?

    江芝就是诚心气磨邝深,也没有非揪着?离婚不放。都是结了婚有了孩子的成年人,也不可能因为一两句拌嘴,说离就离了。

    没这么简单。

    两人拌了几句嘴,江芝把邝深气个半死。高?兴了,精神也就累了,心满意足地躺下,挥了挥手,让邝深拎着?筐子赶紧出去,别打扰她补觉。

    邝深扯了下嘴角,没动:“你现在生着?病,身边离不了人。你要是不想?我在屋里,那?只能我娘来?了。”

    让周瑛来?伺候她什么的,也太羞耻了。

    江芝怕折寿,吭哧半天,还是同意了邝深继续留屋里。

    邝深又弯腰探了探她额头,然后,直起身,收拾被这祖宗刚刚折腾出来?的大半筐衣服,又一件一件拿出来?,放回去。

    也不知道折腾个什么劲儿?。

    他?拿到最后,筐子最底下还是几双新的尼龙袜,两团毛线,还有一个只打了领子的毛衣,心微微动了下。

    不动声色地拿起来?,放进柜里,他?轻关上柜门,停了好一会儿?,才又看向床上躺着?的江芝。

    生着?病本就没什么精神,闹了这么一出子,早就累的不行,又睡了过去。

    邝深坐在床边,把她不听话放在外?面的手又给塞进被窝,静静看了好一会儿?,才勾了勾唇角。

    “装乖。”

    次日,江华来?家的时?候,江芝吃完药,嘴里含了块奶糖,正支着?邝深在屋里做手套。两层兔皮,刚好一只用给糯宝做小暖手筒,一只给子城做个露手指写字的手套。

    难得有两天假,邝深被她折腾的不闲着?。

    “小哥,你怎么来?了?”江芝看见江华还有些意外?。

    “妈让我给你送点皮蛋,说是你这几天要吃清淡些,给你下下嘴。”

    这两天江芝天天在屋里喝粥,嘴里本就淡的不行,脸一下垮下来?。

    “还喝啊?”

    “得几天呢。”江华笑了下,又看向邝深,“妈说了,你可不能惯着?她。”

    邝深轻点头,拿着?兔皮寻了个由头出来?,给他?们兄妹留说话的空间。

    “糯宝呢?”邝深一走,江华自在许多。

    他?把筐子放在地上,从里面掏出了两个色泽鲜亮的公鸡毛长毽子,放在桌上,眼睛还在屋里寻糯糯身影。

    “我公公看着?呢,我生病了,没敢让她离太近。”

    “也是,注意点好得多。”江华点了下头,颇为遗憾。

    邝统周瑛的屋子就不是他?敲门就能进的了,只能寄希望于?走的时?候看能不能遇见糯宝。

    江芝看着?桌子上放的鸡毛毽子,无奈笑了下,“你怎么还真做了。”

    也不怕人笑话。江华再怎么样也是个成年的男人了。

    “又没什么。”江华随意摆了下手,叮嘱她,“咱爹说了,你记着?给子城一个。他?做的威风,让两孩子带着?玩。”

    江芝哑然:“爹也做了?”

    “可不,不然也不用这么长时?间。还不是爹说我做的不好,非要拆了重做。你也知道爹平日里多忙,哪儿?这时?间,说了也不听。”

    江华嘴上说说,心里也没生气,“你这次生病妈说是累着?了,也说你平日里思虑太多。你这年纪轻轻,想?这么多干吗?”

    江芝摇摇头:“没想?什么,都好着?呢。”

    江华看她,知道江芝是报喜不报忧,微叹口气,也道:“家里也都挺好,没什么需要你操心的。娘现在工作也恢复了,爹身子也好,还准备趁着?冬闲给糯宝做个小车。以?后你回娘家的时?候,就不用一路抱着?了。”

    “那?挺好。”江芝着?搭了句话。

    也不说那?些能回不能回的事儿?,都只笑着?,也盼着?。

    话说到这,多少?有些聊不下去,她索性换了话题:“怎么是你来?了?二哥呢?”

    下雪天,也不能骑车。久坐读书的江华倒真没有从小在大队疯跑着?长大的江佑能走抗冻。所以?,这种天气,家里一般有事也都让江佑出来?跑。

    毕竟江佑身子骨比江华壮实些。

    “生病了。”

    她有些惊讶:“生病了?昨儿?不还好好地么?”

    “他?昨晚跟人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湿了,又吹了一晚上的风,早上都没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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