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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皇帝高洋传】

    作者:冥灵书

    2023年4月7日

    字数:6,106字

    我感受到枕边的人细细索索起床的动作,随即睁开了眼。

    冬日的阳光明媚且毫无温度,暖炉的热力在彻夜更换了几次炭火后显得后劲不足,被子之外的寒冷足以打消我起身的想法。

    我翻了个身,把缎面大被朝我这边拉了拉。

    刚经过昨晚的放浪形骸,我现在还有些疲惫,而承欢者——薛美人的裸背此刻正对着我,一览无遗。

    她就这么坐着,任凭她那圆润的右肩沐浴在阳光中,反射着耀眼的光芒,恰似雪峰日出,此外中央嵴柱有一道迷人的凹陷,洁白如雪的裸背远比正面更能引起人心里的邪念。

    我伸出手抚摸她的嵴背,手中传来的触感温温热热,向下探去在臀部抓了一把,薛美人扭了扭身子,佯怒轻嗔,话语却是含情:真不老实!。

    时间不长,我享受地看着她毫无防备地在我面前穿戴好,起身径直走向梳妆台,我伸了个懒腰也下了床。

    薛美人是我的宠妾,身材姣好,丽质天成,一双丹凤眼长得很是美丽。

    平日对待其他妃嫔气焰嚣张,却在床榻上如小猫般乖巧惹人疼爱,我爱她胜过爱这江山社稷。

    这话一点都不假,我的前半生是我不愿意回想的糟糕回忆,生活在宫闱冷酷的漩涡中心,小心翼翼地隐藏好自己的存在。

    印象最深刻的是哥哥遇刺那天,我想不起来我在干什么,有眼尖心细的人第一时间向我通风报信,我对他的窝囊死法只有一瞬间的惋惜,随后意识到形势的严峻复杂,不容我再韬光养晦。

    再后来,强大的宇文泰落败于我,我的声望得到承认,逼迫东魏的傀儡皇帝禅位,改国号为北齐,我几乎不费力气的奠定了这王朝的一切。

    穿上皇袍,刀光谍影的生活变本加厉,我适应了开创基业的生活,本应继续适应新的皇帝的生活,我的哥哥不幸,没能成为皇帝;我觉得我也不幸,发现皇帝其实就是个圈套。

    总有过去的影子在追赶着我,在我的耳边聒噪:这是宿命,生于名门贵胄的宿命……。

    直到薛美人的出现,我抛下我该继续完成的事业,心甘情愿地深陷其中,我不想做不幸的明君,只想做幸福的昏君。

    我的目光长久的凝望在坐在梳妆台前的薛美人身上,这不是射精后的空虚,而是乍醒后的懵懂,内心不免闪过一丝可恶的疑问:薛美人于佳丽三千里最是受宠,私下里那些可爱的举止真的是爱我吗?。

    还是仅仅为求荣华与位分,献媚于最有权力的的所谓皇帝的身份?。

    或是从未停止过虚情假意的承诺与表演,真实面目从来不对人所袒露?。

    每一种猜想都被我否决,我总是幻想我和她的地位反转,我是她的裙下之臣,她给予我的一颦一笑、吻和拥抱都是「奖励」,我从严肃的朝堂上归来,在床下捧着她的足底……。

    我将胡思乱想打住,自古道:女人心海底针,我自忖难以看清。

    人非圣贤,我的推测也谈不上洞见人心,平日里处置寻常人等也全凭一个心意,错杀滥杀真不在少数。

    我有许多后悔的事,但是哪有当面驳斥皇帝不对的道理?。

    皇帝总是正确,为臣者只有以死换得皇帝的悔过才为君子们所称道。

    我的弟弟,那个天真的倒霉蛋居然试图说服我不要对那些刺头大臣进行严厉打击,恐有寒天下臣子心,结果被我翻了个白眼关进了地牢,至今没放出来,生死未卜,这就叫忤逆圣意的反面教材。

    瞧啊,这个女人又突然转过头,朝我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完美无瑕的脸上哪怕素面朝天也可令我神魂倾倒,我没来由感到嫉妒,像她这种倾国倾城的美貌,举手投足间自然有仰慕者无数,她只需要待价而沽,精心挑选一下,接受其豢养,就能过上衣食无忧的后半生。

    我现在能得到她的青睐,不过是借着皇帝这个称号罢了,我暗暗咬紧了牙,却装作没事一样轻柔的拿起象牙梳子替她梳头,镜中人慵懒如猫,烟视媚行。

    虽说我极力压下矛盾的念头,手上难免出了些纰漏,薛美人吃痛哎呦了一声,朝我飞了个白眼,说:陛下可得小心点,臣妾的头发可娇贵着呢!。

    我脸上一红,默然不语,女子青丝如命,日夜不辞辛苦费心养护,就和武夫的兵器马匹一样怠慢不得。

    梳理完毕,我又起了淫心,趁她描眉涂粉的空当,对她的美胸上下其手,在脖颈上微微吹气。

    她不耐痒娇笑道:停!。

    停!。

    哈哈哈……。

    玩闹过后,她打扮完毕,对镜子里的自己审视一番,满意之后站起身来,面朝向我,堪堪与我下颌平齐,身材之高挑已是万中无一,而我们的情投意合更是罕见。

    她伸手理了理我的领口,问道:先前陛下为得子嗣不惜龙体服食方士丹药,可曾觉得起效?。

    我说:起效,自觉房中行乐愈发精猛,泄身之时量也多了些。

    话语直白,饶是亲昵撒娇无数已是百无顾忌的薛美人也觉得羞人,粉脸涨红,摸着平坦的小腹浅浅一笑答道:那便是极好,只可惜妾身尚未有怀孕之象。

    我心头一紧,宽慰说:无妨,朕也不急。

    薛美人这话何尝不是懊恼自身没能诞下子嗣,要知道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身处后宫美貌只能换来一时的宠爱,却难以长久,唯有母凭子贵才是出路。

    可叹我与薛美人如胶似漆,欢好之事并没少干,没能结合生下皇子,也是怪事……。

    薛美人纤纤玉手环着我的脖子,在耳边轻声道:臣妾明白。

    我离了后宫前去早朝,狠心别了薛美人,嘱咐她注意保暖。

    依旧不着寸缕地步行于冰天雪地之中,胯下阳具瑟瑟发抖缩成一团,手脚僵硬,这对我而言并非酷刑,仅仅只是让我保持一种精神上的敏锐,成大事者莫如是,我们需要用一种特立独行的行径以和常人所区分,这就是秘密。

    登上宝殿,座下众大臣身披貂裘棉衣,颇为臃肿,而我赤条条的与他们不同,所以我能坐在他们上面,他们也心悦诚服。

    今日高归彦有事相参,这个家伙眉眼不是很讨喜,三角眼高颧骨,年龄不大却整体一股阴湿且腐朽的气质。

    不出意外是一通繁复的要命的论述,他闪烁其词地暗示我清河王对我有不臣之心,我眉头一扬,陷入思索:薛美人当初进宫,乃是清河王高岳所贡,我这个族叔当年也是从龙有功,他得封之后为拉拢我颇费心思手段。

    结合之前薛美人的言行举止,可能高归彦满口胡诌,误打误撞解开了这背后的谜团,那高岳想用美人计,行吴王西施的旧事,对薛美人悉心调教,把她培养成我最喜欢的一类型,再进贡给我,圣上沉迷女色不理朝政,他就有机会谋反成功。

    顺着高归彦的思路,我走入了阴谋论的视角,即高岳是图谋篡逆的王八蛋,我是色中饿鬼;除此之外,高归彦这叫借刀杀人,把我当成刀,真是岂有此理。

    我对高归彦的话未置可否,惹得他面露不悦,朝几个同僚使了个眼色。

    高归彦高岳二人早有嫌隙,我却少有制衡之心,实在是厌倦了庙堂这些里里外外的争斗,我观史书颇有心得,中原汉人每同室操戈、兄弟阋墙之时,就是由盛转衰的讯号,终究我朝也一样。

    下朝之后大雪漫天,寒冷一激,腹中酒虫作祟,我命宫人速速热酒来,自己却寻了个亭子命人搬来桌几,喝退闲杂人等,一边赏雪,一边以酒浇愁。

    我喜欢烈酒,入口之后的烧心烧肝的辣让人能体味藏于其中的酒香,三盏五盏酒兴大增,一坛窖藏老酒被我喝了个干净。

    意犹未尽,时候尚早可夜色已笼罩天空,看不清景色我没了兴致,踉跄离去,如无头苍蝇一样在宫墙里的大小巷道徘徊,来到了薛美人的寝宫。

    正巧她正靠着阑干摘梅花枝,见我一身酒气的模样,道了一声陛下便碎步走上来接过我手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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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醉眼看人半天才看真切,知道是薛美人后勉强笑了笑,嘴里胡说道:爱妃,我正想你呢!。

    来来,为何不脱光衣裳陪我一同散步?。

    薛美人在我身上乱锤几下,笑骂道:大舌头没个正形!。

    薛美人气喘吁吁地把我拖拽进屋,安置在椅子上,不辞辛苦地用银盆接了一盆热水,用手巾浸透后拧干来擦拭我的全身。

    我赤身裸体冻得青紫,阳具直噘噘的像一根烧火棍,她耐心地一一擦拭,如果我不是生在帝王家这种温馨的场景想必是我毕生所求。

    我心中还留有白日里猜忌清河王的魔障,对她殷勤侍奉陡生不满,由着性子骂道:淫妇!。

    那清河王当初把你进献给朕,换取朕的欢心,故作媚态,可我早就看出你心不在我身上,不过是按他心思曲意承欢罢了!。

    薛美人听闻,突然停下手上动作,把手巾卷成一团丢在地上,嘴角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陛下好伤人的话,不知又是哪个贱人给你嚼舌?。

    枉我一片情谊,木石也要动心,原来是自作多情!。

    说罢素手叉腰,琼鼻微皱,一股气鼓鼓的模样。

    我听不得她与我顶嘴,簸踞而坐,心里气闷,嘴巴一绷双眼赤红,她也不甘示弱,仗着平日里的骄纵,与我冷眼相对。

    美人发怒之态依然别有一番韵味,但却不能为此时的我所欣赏,对峙一会儿,薛美人忽然笑了起来,说:奴家罪该万死,陛下素来酒后言语多不假思索,臣妾知罪。

    说罢一团软玉温香贴了上来,柔荑悄悄顺着阳具抚摸起来,用恰到好处的力道套弄着,舒服的我眯起了眼睛。

    我不好拉着脸,饱暖思淫欲,便贪心地伸手去解她的上衣,一对乳鸽跳了出来,堪堪一握,高耸挺立弹性十足。

    揉捏着乳房让她感到兴奋,手上的动作加速,刺激的我阳具又是硬了几分,我调皮地把一只樱红的蓓蕾含入口中,两手拖住她浑圆的美臀,舌头吸吮更加用力,用性爱的快感报复她,出了一口恶气。

    欲火旺盛一发而不可收拾,忘却了先前吵架带来的不和谐,我此刻急不可耐地想要在美丽的肉体上发泄肮脏的下贱的欲望,好在我们对彼此的敏感地都极其熟稔,脱掉碍事的衣衫,如两条肉虫一样交缠在一起,奋力地索取温暖与快感,窗外风雪大作,风吹过呜呜声,

    我阳具坚硬如铁在她泥泞的花径里冲撞研磨,她媚态醉人任凭我在小穴耕耘挥汗如雨,这样的场景并非第一次,每一次矛盾的结尾都是她用包容的姿态接纳我的攻击性,我呢,在强烈的悔意中交出了所有的阳精。

    我喜欢用阳具征服她渴求的花心,看她后仰的姿势,用力把她揉碎在我狂风骤雨的抽插中,在不停的喘息之间把她搞到求饶。

    勾栏中有专擅风花雪月,手谈琴曲的素人唤作清倌,颇得一部分好「意淫」

    之徒的喜好,我有几个妃子确实如此,可在薛美人身上我永远无法抑制自我,我贪恋她一身美肉的私欲她也心知肚明,呵呵,我永远为这种坦诚的处境感到羞耻,单纯是因为深知其实我并配不上她。

    她该如明月一般可望而不可得,只许和襄王神女一般出现在我的梦中。

    掌管着生杀予夺大权的帝王,不过是命运捉弄的伶人换了一个舞台,我能施展的伎俩就是恩威二字,我所夸耀的名利在青史上又不过区区几笔,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忧生前身后、忧外戚宦官、忧祖宗基业、忧儿女情长。

    所谓亘古不变者,日月星斗也,曾照彩云归去晚霞来,红粉骷髅酒肉皮囊皆是凡胎痴妄,倒教我今日悟了,正是冥冥中有神意相助,我的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银白的幽幽月光穿过窗棂映在床前,层层大雪相衬下明亮非常,天地间安静到只有她均匀的呼吸声和噼啪作响的炭火,所以当薛美人还沉溺在美好的夜晚中时,我一言不发的走向了靠里的墙壁,上面有一柄长剑,锋利程度吹毛可断,当初薛美人央求我给她舞剑,我便在这留了一柄,至于最后有没有舞剑我记不清。

    我将长剑取下,拔剑出鞘,在空中试了几招,感到满意,提剑走向床帏。

    烛火摇动,映照我的身躯在罗幔上留出一个歪斜的影子,我感到体内血液很冷,拿剑的手在颤抖,这种状态的转变并非难以理解,我认为做爱与作战是同一类的事,适应起来并没有困难。

    我出剑斩下她的头颅的时候,她还没睁开眼睛,没做出害怕的表情,正好我会让她没有痛苦,悲惨的事就发生在这一瞬间——床上血泊里直挺挺躺着身首异处的美人,飞溅的淡红鲜血在洁白的墙壁上斑斑点点,状如梅花。

    完成谋杀后,我没管她尚有起伏的躯干,和可怖的首级,全部用床单裹好,带着剑走出房门。

    我要去哪?。

    我想起今夜尚有一场宴会没有散场,好,我迫切地需要酒,于是我按记忆找了一条路前去。

    我的肩上头发上眉毛上落满了雪,在雪地里赤脚踩出一串脚印,没人对我包裹的的东西是什么而好奇,黑夜之中,我像个孤魂野鬼一般,他们见我拿着一柄沾有血迹的剑早已吓得肝胆俱裂,到了目的地,我迈步进大厅,众宾客犹如被卡住脖子一样全体安静下来,目光又惊又疑,我懒得抬眼,走到没人的主座上落座,把剑放到身侧,自斟自饮。

    忧伤在大酣中酝酿,我哭出了声,是的,结束了,我的心像被自己刺出的一剑所洞穿,极痛。

    分不清是不是幻觉,我听见一声陛下,声音来源正是藏有尸首的包裹。

    我连忙打开了包裹,美丽的头颅跳到地上,眼睛紧闭,两行血泪顺脸颊流下,嘴巴却仍张开着。

    四周一阵惊叫传来,酒具盘碟被打翻,场上的人都悚然大惊。

    我捧起头颅,拭去血泪,深情一吻,冰冷的感觉提醒我阴阳相隔的事实。

    我忍住悲痛将薛美人的头端端正正摆在面前,又复抽出长剑,将无头艳尸尽数肢解,剔去肉只留白骨,我款款道:佳人难再得,甚可惜也,且让我弹奏琵琶,为你送终。

    传令唤宫中乐坊工匠师,将白骨制成琵琶。

    少顷一名相貌清瘦的匠人恭恭敬敬地前来,眼睛瞥了眼那滩血肉,沉声道:小人拜见陛下。

    我眼神低垂,一边饮酒,一边说道:来!。

    将这白骨给朕制成琵琶,若不成,取你性命。

    那匠人连连叩首,说道:小人知晓,小人知晓。

    宴席因为我的加入变得难以进行下去,我强令他们继续饮酒,氛围却沉重如丧事。

    我感到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原来杀死心爱的人是这样的感觉。

    琵琶终于制作完成,我试了试弦的音准,极为满意,下令匠人随后去内监领赏。

    匠人依旧叩首谢恩,倒退出去了,我站起身轰走剩下的人,把门闭上。

    头颅对我粲然一笑,开口道:想听陛下为我弹一首《破阵子》,可以吗?。

    我讶异,却只管弹奏,曲声铿锵有力如铁骑冲锋刀枪鸣,我的音律造诣并不高,那薛美人的头却听得颇为入神。

    曲毕,那孤零零的头颅叫道:真是好听!。

    可惜我鼓不了掌。

    我将人骨琵琶放下,拿起剑放到了脖子上。

    薛美人的头说:高洋,你觉得你该死么?。

    我回答:该或不该,并无意义。

    正如我杀你一般,只是一时的念头。

    她的声音换了一种腔调,带有奇异的力量:你不怕疼,不怕高家的天下沦落到他人手中,不怕死后下地狱受苦?。

    我顿了顿,说:我更怕接受

    了你死亡的事实,那样你就和我所杀的其他人无异,你不同于他们这些……。

    消耗品,我会在之后无数个瞬间陷入对你的狂恋中,这是最可怕的折磨。

    薛美人的头大笑道:可怜虫!。

    哈哈哈!。

    我看出来了,你还是更怕死一点,我不信你说的话。

    我瞳孔大震,停止后投出软弱的、乞求的目光。

    我的剑迟迟切不下去。

    我啜泣道:我不想再和他争夺控制权了,他太强了,我争不过他……。

    薛美人的声音变得虚无缥缈,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语调哀伤,却让我感到平静抚慰:那就让我来帮你,好吗?。

    好吗?。

    乖孩子。

    叮当一声,高洋放下了剑,跪在那头颅前。

    折腾了一夜,我深感倦意无穷,伏在案上昏睡过去。

    多日后。

    黎明时分,乳白色的大雾弥漫,照例上早朝,百官车辇如潮,陆续进宫。

    我单手撑头,高坐殿上,神色淡漠,脸上涂满脂粉,身穿印花鹅黄襦裙,外表毫无妩媚只有怪异,令百官皆偷偷相觑面露疑惑。

    我不去管他们的不解,下诏将薛美人厚葬,赐死高归彦,抄没其家产族裔皆充作奴婢云云,这桩近日里最为人议论的事方是尘埃落定。

    我感到百无聊赖,兴致缺缺,起身走下高台,来到设于御座前的铡刀面前,推开刀口,用手指在上面一抹,旋即吃痛,反转手指,上面血珠一串明亮如玛瑙。

    倒映出薛美人的容颜。

    我拍了拍手,一个手脚皆有镣铐的死囚被带到我面前跪下,身抖如筛糠,嘴被堵住了发不出声。

    我露出一抹残酷的笑容,将他的头放到了铡刀下。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