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都市小说 - 岭南打工那些年在线阅读 - 第276章 张家公子的和解饭局

第276章 张家公子的和解饭局

    “辉哥!你怎么又回来啦?”蜷缩在薄被里的王沁见我进来,半眯着眼睛,懒怏怏地问了一句,声音如梦呓。

    满头的柔发散落在白色的枕头上显得格外的吸眼。

    “几点了?”

    “快十点了!”

    “诶---呀---!”王沁伸了伸懒腰,朝我敞开了双臂,一副要将我拥入怀抱的娇态。

    要是以往,必是一番温柔乡里唱情歌的景致,但,眼下的我哪还有观景的雅兴!

    “你还多躺会儿吧,我帮你烧水冲杯牛奶!”我借故搪塞了过去。

    “嗯!”

    王沁起床梳洗完毕后,边吃饼干就着牛奶,边瞄着我问道:“辉哥!你的脸色不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昨天根本就没有回惠州!”

    “没有回?那你干嘛不回来呢?没发生什么事吧?!”王沁很是吃惊。

    “沁沁!你跟张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告诉我吗?我回来就是想听到你的准确回复!”我没有再犹豫,直接揭开了“锅盖”。

    “我跟张总?辉哥!我没有听错吧!”王沁睁大了双眼,快要送进嘴里的饼干都凝固在了半途。

    “今天上午,我去见了张总他老婆!”

    “你去找她干什么?发什么神经啊!”王沁把勺子往杯子里一扔,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几年来,这是第一次对我咆哮、怒吼!

    就连第一次跟惠州谢老板的单出了那么大的差错也没有这番气势!

    难道女检察官的怀疑并非是无中生有?

    “沁沁!你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我昨天就跟你说过,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却莫名其妙地去找她咨询,是不是也跟她一样在怀疑我和张总上了床啊?!”王沁敲击着桌面,眼里火焰直冒。

    “我也是不相信才跑去问她的嘛,看是不是她误会了你!”我解释道。

    “既然一个女人都深信不疑,你一个大男人能问出个所以然出来吗?只能是越描越黑!其实,张总她老婆怀疑我和张总有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之所以我没有搭理她而选择了沉默,就是我问心无愧对她!时间久了,再浑的水也澄得清!”

    “可问题是她已经找上门来了,我担心你对付不了她,才去找她的!”

    “找上门又能怎样?难道会被她一口给吃了不成?!这下好了,她赠送了你一顶绿帽子,你的女朋友背叛了你,正在跟她抢老公!你现在开心啦?”

    “我怎么会开心?既然,你和张总是清白的,就应该主动和她沟通一下,你的沉默在她看来就是默认,你知道吗?”

    “我一个姑娘家,你要我怎么开口?难道在张总面前哭诉她老婆冤枉我了,然后要张总回去骂她一通、揍她一顿?!”

    两人言来语往,我的语气也粗重了不少;而王沁的激动情绪也是一浪高过一浪,泪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

    是为自己的行为狡辩还是被我怀疑后的无端委屈?

    只有她自己清楚!

    我当然希望是后者!

    “沁沁!你在张总面前的表现确实值得任何人怀疑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好心提示道。

    “我在张总面前怎么啦?你都看见了?”

    “我当然看见了!前几天在大堂,他送你上电梯的时候,你挽着他的样子!还有,昨天晚上你跟他去珠江边上的那家海鲜酒楼吃饭后出来的神态!”我也是被王沁气到了,脑神经一短路就把跟踪她的丑事给吐了出来。

    “你跟踪我?!夏明辉!你真卑鄙!”王沁气得脸上都红白相间了起来,手指都快戳到了我的鼻尖。

    跟踪女友,这是无法容忍的罪过!

    “我是卑鄙!但我不能相信传言!我是你的男朋友,必须确认这件事的真实性!”我也不再示弱,想理直气壮地护住自尊。

    “夏明辉!我跟你交往快5年了,我王沁是怎样的女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哪怕是全广州市的人都说我的不好,你也不应该相信的!张总是我生意上的师傅,在各自的心里都是以兄妹自居!这次要不是他出面找他爸帮我争取到一个出访名额,还亲自陪我跑一趟西班牙,事情办的有那么顺利吗?我挽着他,是对他的敬仰,没有你想得那么肮脏!”

    如果将“暧昧”披上了“敬仰”的外衣,谁又能视得穿?

    借人一双慧眼吧!

    “沁沁!不是我想的肮脏,只要是正常思维的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去挽另外一个陌生男人的手!如果我搂着一个你不认识的女人被你看见了,你心里会是怎样的感受?!”

    或许是我的这几句换位思考的言辞触动了她,亦或是她激动的情绪已经发泄完毕了,王沁没有再争执,只是拿着面巾纸不停地擦拭着眼睛和鼻子。

    她的暴脾气,也就是一分钟的猛火!

    “沁沁!张总老婆的态度很坚决,要你离张总远点,否则,她不保证对你有过激的行为的!”

    “‘捉贼拿赃,抓奸拿双’!她做过几年检察官,现在升了职;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比谁都清楚,她不敢的!”

    这时候,电话机响了,王沁镇定了片刻后接通了电话。

    “张总!在哪?”

    说是非人,是非人就到!

    “你上来一下吧!”王沁说完就挂断电话,赶紧跑进房间洗了把脸出来,但眼睛还是红红的。

    看来,王沁的意思是让我和张总见上一面,以彻底消除我的疑虑!

    也好!解铃还须系铃人!王沁说不出口的话,我可以替他说!

    那家伙依旧是一副公子哥德性!“大哥大”拽在手里就像搬着一块砖头。

    “张总!这是我男朋友,夏明辉!也是我的老家人!”那家伙一进门,王沁就把我介绍给了他。

    王沁的话一说出,我的心里顿时豁然开朗了!

    至少,在外型上把我拿得出手,我不会输给任何的男人!

    互相握手问候时,那家伙的手很是有力,至少是健过身。

    “哈哈哈!好啊!沁沁!这么标致的男朋友都一直藏得好深啊!是担心我们这些男人活得憋屈吗?”

    这家伙不仅普通话说的标准,言辞还带着幽默,是块吸引女人眼球的翡翠料!

    “张总才是凰中的极品!”我由衷点赞道。

    “沁沁!你的眼睛咋这么红?时差还没有完全倒过来吗?”那家伙的眼尖。

    “张总!沁沁是被我给气到了!让你见笑了!”我赶紧解释道。

    “呵呵呵!女人嘛,都是表演系毕业的,容易入戏!只要是导演喊声‘停’,立马露笑!”

    这家伙酒色江湖的道行好深啊!

    看来,他没少给自己的老婆送“礼”!

    这么潇洒的老公,又怎能叫搁在家里哄孩子吃饭、睡觉、教孩子写家庭作业的老婆放得下心来!

    何况,眼下的羊城,绚烂的夜灯下,多少男人迷糊了眼睛!

    大概是98年吧,在淡水还闹出这样一个笑话:十几个本地的女人结伴来到派出所,呼喊着:“还我老公!还我老公!

    原由是:自己的老公每天晚上都相邀在KTV、桑拿城出没,凌晨吃完宵夜后回家倒头便睡,半年都没有碰过家里的黄脸婆!

    见惯了长发嫩脸细腰身,哪还有眼神来光顾自家圈里的“肥猪”!

    也是!男人在外面再逍遥,也该给自家的女人留碗“米糠”吧!天天都是清水煮菜,见不到一粒米,“猪”不组团“哼哼”才怪!

    惹得派出所的干警们个个哭笑不得!

    管?还是不管?

    说不定自家的老婆也有共同的心思,只是挨着脸面没有加入进来而已!

    后来,这件事闹到了市局,迫于民义意,象征性地在全市开展了一次扫黄行动,抓了几个路边的“流莺”;而那些个令男人们神往的地方,依旧是歌舞升平!

    王沁给这家伙递上了一杯茶,鼻子还塞着地插话道:“这下,你们俩就有很多的共同语言了哈!”

    王沁还惦记着几年前我开发廊的那点破事!

    利用张总喝茶的机会,我向他提及了此事;他听完后赶紧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原来是为这件事!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粗心了!回头我会跟她解释的!兄弟,别人怎么说是他的权利,嘴长在他身上,封不住的,但你得信任自己的女朋友才对哟!再说啊,你每天被念紧箍咒的时候还没到,就等着吧!沁沁,我说的对吗?”

    “男人只要自律的好,还怕女人念咒麽?影子歪了,就别怪光线没有照直!”

    花花世界,鸳鸯蝴蝶!

    王沁替所有的居家女人们代了言!

    “沁沁!这样吧!中午我请夏总喝杯相识酒,顺便也要我老婆过来,你们两个来个碰杯释前嫌!”

    说完,就拨通了他老婆的办公室电话,告诉了中午下班后会到单位门口接人。

    中午的饭局选在了检察院就近的一家粤菜酒楼,方便检察官饭后回去上班;肯定是张总在路上就做了他老婆的思想工作,所以,和王沁见面后,两个女人并没有我料想的那样尴尬。

    “姐!我就是王沁!很高兴见到你!张哥经常在我面前提到你,今天终于幸会了!”王沁主动伸出了手,并自报了家门。

    这就是王沁的派!

    “都黄脸婆一个了,他在外面还会提到我麽?”检察官瞥了老公一眼。

    检察官虽然长相不赖,但毕竟是生了孩子,跟王沁实在是没得比了。

    “对老婆,嘴边要常挂,心里要常想,这是做老公的职责,任何时候都不能疏忽的!兄弟,学着点啊!”

    这家伙的嘴哟!

    虽说饭局上气氛还算融洽,但检察官借故下午还要上班不能喝酒,只是象征性地呡了一口王沁敬过去的和解液!

    然;王沁内心无愧与张总的交往,但检察官是过来人,“白天亲热叫姐妹,晚上轮流共老公”的新闻不会少听,因此,戒备心理不可能荡然无存。

    或许,我不在王沁身边的日子,检察官对王沁的关注度还会高涨一些!

    饭后回到公司,王沁说出了张总也想和王沁联手拓展电话机的欧洲市场,以王沁的一己之力是吃不下那块诱人的蛋糕的!

    原来如此!

    但愿王沁能把握好与张总这家伙频频交往的尺度!还检察官一个心中的太平盛世!洞庭鱼歌的岭南打工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