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失信

    三个孩子跟了过来,唐安宁被他们弄了个措不及防,不过心情也轻松不少。

    你们怎么过来了?

    唐懿指指后方,然后唐安宁就看到了自家母亲许慧萍。

    你们怎么能老是过来呢?难道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唐安宁无奈之中,还带着点宠溺的语气。

    许慧萍咬咬下唇,然后坐到她身边,不搭话。这是怎么了?

    唐安宁有点奇怪,心不在焉地顺着面前小女儿的发丝,好像整个人都变别扭了。

    宁宁。娘亲告诉你了,你可不要多想,这绝对不是娘亲的本意。

    唐安宁奇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么生疏的话,家里出什么大事了?

    也没有。

    许慧萍看了一眼坐在高位置上的高高在上的帝王。

    宁宁,你方才不是问我们怎么过来的?是陛下下旨让我们过来的,说是不要让你感觉太孤单了。

    原是如此?

    一晚上来,唐安宁不可名状的怒气终于得到了宣泄,她压低声音,可还是掩饰不了她的抗拒。

    真的不能拒绝?也不能称病?

    料到唐安宁会生气,许慧萍于是也着急了。

    这实在是不怪她啊,谁会知道拒绝会有什么后果?更何况,难裴景川的状态根本就不像是正常人,这样的神情,她只有在街头得不到糖果的小孩脸上看到,那种长期得不到一样东西的,不满足的,萎靡的精神状态。

    说是萎靡,其实也不尽然,总之就是难以形容的让人害怕。这样的人,让人怎么敢靠近?

    算了娘,方才是我失态了,你可不要过意不去。

    依她看,女儿好像也受到了这种状态影响的,两人的脸上居然有这么相似的,欲求不满的表情,难道是又发生了什么不可言说之事?

    许慧萍不敢多想,仿佛一多想,就会触及到什么禁忌似的。

    直到宴会的后半段,唐安宁才见到姗姗来迟的纱漾。对方好像没猜到唐安宁一眼就捕捉到她了,好像总有些不能言尽的尴尬和不自然。当然,这是唐安宁眼中的。

    唐安宁一直望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故意的,总是躲避着她的目光。

    大概是之前的事情爽约了吧?

    唐安宁笑了。

    既然如此,自己也没理由再在她的身上停留什么目光。

    娘亲,你看那个姐姐的眼睛和头发都很漂亮,你快看!

    真是不巧,她忘了自己的女儿很喜欢金色的东西,自然,出众的纱漾自然逃脱不了她的目光。

    有那么一瞬间,唐安宁其实很想捂住唐懿的小嘴的。

    好宝贝,你是怎么做到精准踩雷的。

    唐懿很不解,而且还很不高兴:娘亲,你怎么这样啊。那个姐姐不漂亮吗。

    纱漾看了过来。

    唐安宁笑笑,感觉整个人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乖乖,你这样说姐姐,是很不礼貌的,还有,我们之后再说这件事好不好?你要是想,娘亲之后就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娃娃,好不好?

    她只能尽量用自己平常的语气来安慰你对方,不然最不聪明的小姑娘还是能猜出自己的不对劲。

    唐懿果然放弃了想要娘亲注意对方的想法。

    只不过:娘亲,那你看看仔细,做娃娃肯定要看清楚啊。

    她硬着头皮去跟纱漾对视,没想到纱漾也看着她,好像在质问她什么。

    唐安宁不想深想。

    喝着喝着,大概双方都有点儿亢奋,于是大家都开始说一些非正式的话题,到时算得上相谈甚欢。如果忽略掉裴景川冰山一样的脸。

    古泊国的人见状,也起了一点想要讨好的心思,于是直接问道:今日可真是逼得很尽兴啊,您说是不是,皇帝?

    真是胆子大,疯了。

    裴景川出于里礼貌,也举起了酒杯。

    我们技不如人,愿赌服输!说完,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看上去等这个机会等很久了。

    唐安宁心里暗暗笑道。

    可真是一个不知分寸的人,居然敢在这么多人地方喝醉,而且这么不顾及形象。

    都这样了,裴景川好像不喝也不尊重他们。可她记得裴景川有隐疾,这几天还吃了药,根本就经不起这样喝。

    可他还是一饮而尽。

    唐安宁无语。

    真是作,等下次可算是有理由教训他一顿了。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可要以这个为理由来要挟对方。

    裴景川喝完之后,眼睫下垂,耳朵和脸颊处都浮起一层薄红,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眼睛里还有一层淡淡的水光。

    唐安宁闷头吃东西,故而没有注意到。她若是知道那道目光是在看自己,可能要疯掉吧。

    喝下那一杯酒之后,裴景川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因为平常掩饰的很好,所以在场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不对劲。还是公公一直侍奉在旁,看他猴子屁股一样的红脸,才连忙叫停。

    劝阻其他人不要继续敬酒了。其实除了刚刚胆大包天的那个,也没有人能这么大胆,灌堂堂一个皇帝的酒。

    唐安宁也是宴会过半,才发现此人状态不对。

    也是的,都喝了这么多酒,怎么可能还能保持清醒。

    这场宴会怎么结束的他们二人都不知道。裴景川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时辰之后,就莫名其妙地睁眼,躺在了龙床之上,额头一片寒冷,像是埋了一块冰块在里面。

    头好痛。

    原来是头上都插满了针灸的金针。

    唐安宁端着一盆水进来,就看到裴景川蹙紧眉头,伸手去碰头上的金针。

    诶诶诶,不要去碰啊!不然我就白弄了!

    裴景川闻言,人生头一次这么听话地缩回手。

    不要碰,你若是移动了一个穴位,那个效果都不一样。

    她的袖子全都挽起来了,露出两节白皙如藕的皓腕,晃的人眼晕。

    裴景川稀里糊涂地,竟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唐安宁看了他一眼,便说:你莫非是烧糊涂了,怎么连话都不能说了?

    裴景川闻言,当即就想反驳她。是谁叫她这么说话的,真是一点儿……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你……

    于是启唇,声带像是被人磨过一样沙哑,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给唐安宁听到。兔子好肥的皇上追妻路漫漫,皇后娘娘路子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