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桃花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睡觉,经常醒过来看不到人,估计是又去忙了。

    他拿陆席给他准备在这里的杯子给自己接了杯水,又去陆席办公桌上找蜂蜜罐子,一眼看见了陆席仍在办公桌上没来得及喝的豆浆。

    阮临拿蜂蜜罐子的手顿住了。

    怎么他给买的豆浆都没喝,别不是真的生气了吧?

    有过把人给亲炸毛了的前车之鉴的阮临慌了。

    他也顾不上喝水了,跑出办公室去找人,把护士站和陆席负责的几个病人的病房都给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人,打电话又不接,发微信也不回。

    阮临心想:完了,我又把老婆惹生气了。

    他认命地又往陆席办公室走,打算等陆席忙完了回办公室再哄人。

    结果刚从电梯门口走出来,就看见陆席 办公室围了一圈的人。

    有他认识的护士,也有他眼熟的医生,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他猜应该是病人或者病人家属。

    可是陆席平时挂诊也是在楼下诊室,不是在自己院长办公室的,他办公室门口从来就没有这么多人。

    他狐疑着走过去,像是发现自己领地来了其他动物的狼,警惕而敌对,浑身都竖起了自我保护,像之前每一次他遇到这种情况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遇上这个情况的人是陆席,而他也不再是要自我保护。

    他的领地里已经划进来了另一个人。

    阮临堤防地走过去,拽了个护士小声问:“这是怎么了?”

    29 第29章

    这个护士并不认识阮临,看他胳膊上还打着绷带,就把他当成了住院的病人,拦住他说:“没什么事,别在这看热闹了啊。”

    阮临借着身高优势往办公室里头瞟了一眼,里头有个人哭得眼睛都红了,护士和保安还有个医生都在劝。

    “医闹”俩大字立马就跳进了阮临脑子里。

    这还了得,幸亏他们家陆院长没在办公室,谁知道这“医闹”带没带什么危险品,阮临一下子就在心里拉响了橙色警报。

    他一边往电梯那边跑一边给陆席打电话,有点懊恼自己今天没轻没重又把人给亲炸毛了。

    他焦急地想,以后不亲了也行,你赶紧接电话啊。

    下一秒,宛如陆席听见了他的心声,电话那头出现了陆席有点哑的声音:“阮临?”

    阮临说话跟机关枪似的:“你人在哪呢?我跟你说,你现在不管在哪里,就在那呆着,不许回办公室,我来找你。”

    陆席那边顿了一会儿,阮临想起来自己才把人给惹了,又说:”我不来也行,但是你不许回办公室,听到没有?”

    陆席:“……我在楼顶天台,我办公室怎么了?”

    面前的电梯“叮”地一下在他面前打开,阮临一边往电梯里走一边说:“没怎么,我现在就过来。”

    他不说完又不太确认陆席是不是批准他过去了,毕竟之前的七八通电话陆席都没搭理他,于是又老大没信息地小声问:“可以吗?”

    陆席那头声音有点低,听着没精打采的,说:“嗯。”

    阮临一上去就傻眼了。

    天气已经很冷了,然而陆席连大衣都没穿,只披了件白大褂,坐在天台的地板上,盯着面前那块平平无奇的地砖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冻得脸色都有点发白了,宛如一尊没了生气的雕像。

    阮临自己也没穿外套,失去了给老婆披大衣的表现机会,只能试探着去握住陆席冻得冷冰冰的手,问:“你跑这里来吹冷风干什么?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我,你知不知道我找你都要找疯了?你说你气性也太大了吧,不高兴了就这么着出来冻着自己,看准了我心疼你是吧?多大的人了还这么闹脾气,你看看你手都冻成什么样了……”

    他咽了口唾沫才又继续说:“那什么,我抱你一下?”

    他总觉得这话说完他家陆院长要翻脸走人了,然而这回陆席被他拉住了手也没动,听他说要抱也没表示反驳,阮临有点摸不准是个什么情况,十分心虚地盯着陆席看了两眼,终于决定还是先抱了再说——这把他家陆院长冻得嘴唇都白了,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他一边搓着陆席的后背试图让人快点暖起来,一边像哄孩子似的在陆席耳边劝他:“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啊。”

    他用下巴蹭陆席被冷风吹得一塌糊涂的头发,揉完后背又去搓陆席冷冰冰的耳尖和后颈:“这么爱生气可怎么办啊,你真是要急死我。”

    阮临虽然没穿外套,但是他从室内出来,火力又旺,跟个小火炉似的,把陆席整个的包住了。

    陆席被冻得麻木了的神经像是回春的枝桠缓过劲来,四肢的血液都像是被冻住了,这会儿才又开始流动,整个人都打了个冷颤,声音也抖,叫阮临的名字:“阮临。”

    阮临急坏里,把人抱到自己怀里才从那种焦虑的情绪中缓解过来,被陆席这么一叫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对劲。

    他家陆院长被他惹毛也不是这一次,今天这声音,还有这种难受到心里的去的情绪,好像并不是在生气。

    他抱着陆席把两个人的位置调换了一下,把陆席挡在背风的位置,摸着陆席的头发,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席在他怀里很轻很慢地吸了一口气,冻木了的脸恢复知觉,眼眶就红了,他声音又哑又抖,带着点走音:“不是在跟你生气,和你没关系。”

    阮临把他抱得更紧了一点。

    他其实不太知道应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他独来独往惯了,并不擅长解读别人的情绪,要不是眼前的人是他心尖尖上的陆院长,他除了打工赚钱,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这一个人身上,他可能连陆席不对劲都无法察觉。

    所以他只能把陆席抱紧了,用自己唯一知道的方式让陆席知道自己在。

    好在很有用。

    陆席被他抱着,身体暖和下来,情绪好像也稳定了。

    阮临试探着扶他起来:“先回楼里去好不好?”

    陆席已经枯坐了不知道多久了,两条腿都是麻的,立了一下又摔了回去,被阮临手疾眼快地捞到了自己怀里。

    阮临很勉强地自己立好,冲着阮临干巴巴地笑了一下,问:“你找了我很久啊?”

    阮临有点可怜巴巴的:“是啊,我以为你生我气了……”

    他怕陆席想起来自己亲他的事情真生气了,赶紧又转移话题:“那个,你……怎么了啊?”

    他们坐在顶层的长条椅子上,陆席把脑袋磕在了阮临的肩膀上,长长地吐出来一口气,声音很暗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