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阖家团圆
白惨惨的日头挂在天上，一阵寒风吹过，落叶摩擦着路面，刺刺啦啦的声音分外清晰。 何雨柱被自己吞咽口水的“咕嘟”声吓了一跳，却也舍不得分神，小眼睛紧紧盯着“车祸”现场，屏住了呼吸。 许大茂缓缓站起，蓝色工装沾着一些枯草屑，看起来有些狼狈。 没有人笑，没有人动，在场的众人仿佛被定了身，一动不动，且目不转睛。 “你，说，很，多，人，什么意思？” 语速很慢，却字字如千钧，重重砸进每个人的耳朵里，也砸在马小雁的心上。 何雨柱感觉许大茂似乎散发着一股能量，将空气都扭曲，力量感十足，好像随时都会暴起，把强哥的脑袋瓜子打的稀巴烂！ “大…大茂，你听我…听我说…”马小雁声音颤抖，“他瞎说的，不是你想的…” 许大茂瞟了马小雁一眼:“没让你说。” 冰冷如刀！ “就字面意思啊，很多人。”苏大强语气轻蔑，“很！多！男！人！” “你不知道吗？” “你好像很生气，是因为雁子瞒着你吗？” “没关系兄弟，我刚开始跟你一样，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别说，这人一多…别有一番滋味，嘿嘿~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多刺激啊，你说对不对？” “不过肯定不是你的！” “你知道你自己是个绝户吗？” 许大茂眼睛充血泛红:“我不是绝户，我有闺女有儿子！” “假的。” 轻飘飘的两个字，却有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你身体有问题，你不能生，你是个绝户。”苏大强继续道，“不信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查你马拉个币！” 一声怒吼，接着迅速出手，压抑许久的茂子终于爆发了！ 何雨柱和在场众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许大茂跺脚了！许大茂扭腰了！许大茂挥拳了！许大茂—— 砰！ 许大茂又被一只手推倒啦！ “唉——” 现场发出整齐划一的惋惜声。 何雨柱一拍车门，怒其不争道:“”草，这辈子第一次给许大茂加油，就这？太特么让我失望了！” 接着好像突然回过神似的，对着司机说道:“哎呦喂，对不住对不住，光顾着看热闹，耽误你回去了，我这就卸车。” “不急不急。”司机摆摆手，点了根烟，“还没大结局呢。” “那再看会？” “看会看会。” 画面回到当事人身上。 啪！ “好心提醒你，你怎么恩将仇报呢？” 啪！ “好心让你做检查，你怎么不识趣呢？” 啪！ “好心…嗯，算了，没好心了，就是想揍你。” 苏大强骑着许大茂左手开弓！ 当肾上腺素作用消失，当激情退却，剩下的只有疲惫，枯燥，和索然无味。 许大茂后悔了，后悔刚才太过冲动。 “强哥！强哥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许大茂挣扎哀求，苏大强恍若未闻。 “马小雁你个臭娘们死了吗？还不快来帮忙啊！” “哦哦哦！” 马小雁连拉带拽未能撼动分毫，反而被苏大强腾出一只手抵着良心推开了。 “还是那么软。”苏大强虚握了两下，笑的很荡。 马小雁木得办法，只能摇人:“刘光福、刘光天，快来帮忙！” 刘家兄弟俩对视一眼，没动。 马小雁又急又气，狠狠一跺脚:“我给钱！一人二十！” 这活能干！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刘家兄弟抬脚就冲上去了，旁边围观的人也蠢蠢欲动。 苏大强见势不妙，麻溜从许大茂身上起来，直接风紧扯呼！ “雁子——！” “照顾好咱们的儿子！” “我还会回来的！！！” 声之大，楼宇之间盛不下，连躲在远处窥伺的邢泽都听见了。 “这么好的身板，不干活可惜了。” “要不…把他也扔去挖煤？” 邢泽回过头来:“也？为什么要说也？还有谁去挖煤了？” “李宏帆啊。” “李宏帆是谁？” “贾家跑了的那个女婿。”李祥说道，“您不记得了？是您亲口说的，让我把他扔去挖几年煤，好好改造改造。”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邢泽想起来了，“那就把这个苏大强扔过去跟李宏帆作伴吧，对了，那个徐娇娇跟她弟弟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知道一点。”李祥答道，“一家三口跑南边去了，徐安安进山被兽夹子弄断了一只脚，残了，徐娇娇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一直不离不弃，这俩跟调了个儿似的，徐安安脾气越发古怪，徐娇娇倒是比以前好多了。” “由他们吧，给徐娇娇送五百块钱，以后不用再关注了。”邢泽举起望远镜继续看。 他这个观赏位置非常绝佳，能把现场尽收眼底，唯一不好的就是太远，听不到都说了什么，只能连蒙带猜。 苏大强跑了，另一位当事人还在。 邢泽从镜头里看到，许大茂站了起来，马小雁想要去搀扶，却被许大茂一把推开！ 许大茂整个脸都涨得通红，伸手指着马小雁似乎说了什么，然后… “卧槽！”*N 邢泽惊叹，何雨柱惊叹，吃瓜众人惊叹。 许大茂吐血晕倒了！ “柱子！快来帮忙！” 阎埠贵喊了一声，何雨柱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帮忙？我不落井下石就特么算好的了！ 阎埠贵看何雨柱不动，哀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招呼其他人，七手八脚抬上车，准备给许大茂送医院。 跑的跑，散的散，倒的倒，吃了新鲜热乎瓜的人们又开始继续搬家，手脚不停嘴也不停，谈论的都是许家的事。 “那人说的是真的假的？许大茂真不能生？” “谁知道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那也是许大茂活该！” “就是，前些年闹活动的时候，许大茂搞下去了多少人，整得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报应！” 别人在谈论，何雨柱一家跟南易一家子还有马华也在谈论。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南易对马华说道，“这阎大爷没点眼色，以前你师父被许大茂欺负成什么样他又不是不知道，还喊柱子去帮忙，什么意思嘛！” “哎我说，你这是当着我的面败坏我的名声啊。”何雨柱抗议道，“谁特么被许大茂欺负了，都是我欺负许大茂！” “啧啧啧…”南易听的直咂嘴，“不是你啊，那是谁被许大茂堵门喊绝户啊？满院子人都听到了，我特么不跟你住一个院我都知道，人还要拿绳子绑你呢，装个鸡儿啊你！”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何雨柱威胁道，“你要再翻我旧账，我可就得说说某人人财两失的事儿了，话说丁某n——” “哎哎哎！”南易立马就怂了，“错了！我错了！何大厨，柱子哥，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可不想睡地板！” 许家一场戏，让邻居们饱了眼福，却也没感觉多震撼，甚至觉得也不过如此。 实在是这些年惊掉下巴的事看的太多，都有免疫力了。 想当年，轧钢厂小广场八月十五放电影，那才叫惊爆全场！ 秦淮茹和何雨柱的爱恨纠葛，直接震碎三观！ 现在… 帽子而已，绝户而已，洒洒水啦~ “唉…”邢泽放下望远镜叹了一口气，“我怎么感觉并没有特别快乐呢？” 李祥:…… “祥子，你说我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呢？”邢泽问的特别认真。 李祥:“……泽哥，你别为难我…” “没事，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邢泽谆谆善诱，“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听不得逆耳忠言吗？大胆说，放心说，我保证绝对不生气。” “真的？” “真的，我保证。” “那我可说了啊？” “快说快说。” “我觉得吧，泽哥你不是单纯的好人…”李祥顿了一下，“也不是单纯的坏人。” “虽然好色，但对每个嫂子都特别好。” “惯用阴谋诡计，但是对自个儿兄弟们够义气。” “偶尔有点小心眼，爱记仇，但总体还说得过…哎，哥你怎么走了？你不听了？你去哪，我开车送你啊！” …… “哥啊，我想好了，我去地产公司，过完年我就走！” 李祥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伴君如伴虎啊，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一不留神就没了一整年的工资，这京城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然而后座只传来一句:“呵呵…” 这是冷暴力吧？肯定是冷暴力！ 弱小无辜的李祥瑟瑟发抖。 也别过完年了，我明儿就走吧！再待下去，说不定明年工资都没了！ “祥子，哥并不是因为你的诚实扣你的工资，哥是在教你怎么跟领导打交道。”邢泽幽幽说道，“你以后少不了跟各方领导打交道，俗话说阎王好惹小鬼难缠，我能替你挡住上面乱伸手，但下面这些中基层还是要靠你自己，说话要多点考虑，你明白吗？” “哥，我明白了。”李祥弱弱道，“那我的工资……” “呵呵……” …… 几十年后，很多地方都不允许放鞭炮，人们都说越来越没有年味了。 其实不让放炮只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原因就是年龄。 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越长大越觉得过年没意思。 一件新衣服，一挂小鞭，一块面团，这些都已经不能再给大人们带来儿时的欢乐。 就连小伙伴，也大都不如小时候那么纯粹了。 时间，悄然无声的就改变了很多。 1983年2月13号，大年初一，邢家长女归京，阖家团圆。 “爹地！” “叫爹叫爸都成，就是别叫爹地。” “爸爸！” “诶！好闺女！快起来快起来！”邢泽掏出厚厚的红包拍在邢馨手上，然后掏出了一个小盒子，“爸爸给你的见面礼。” “我能打开看看吗？”邢馨问道。 “当然！” 邢馨打开盒子，一只湛绿发亮的手镯静静躺在盒子中间。 老坑玻璃种帝王绿满色手镯！ 油性都给养出来了！ 用小萝莉积儿的话说就是: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你就是想要“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我也能给你造出来！ 邢泽不怀疑这一点，他确实拿着小萝莉积儿制造的“古董”给专业人士瞧过，鉴定为真！ 就不得不佩服黑科技外挂，连时间留下的痕迹都能做的毫无破绽！ 有外观，有神韵，有系统烙印可以随时回收，唯一不好的就是没有“灵气”。 “哎呀，灵气没有复苏啦！” “只有真正经历过岁月被世界线烙印过，才会产生独特的灵气，才能被用来兑换积分。” “我做的这种，虽然不管怎么看怎么摸怎么鉴定都是真的，但在我看来跟生产线批量生产的盘子碗没什么两样。” 要不说还是外挂思想境界高呢！ 邢泽觉得这种能拿来忽悠人的就已经很不错了，他已经在琢磨一个很大胆的想法了。 “哇！好绿，好漂亮！”邢馨非常惊喜，“这是翡翠吧？” 亮晶晶的宝石，谁会不喜欢呢？ 邢泽云淡风轻的说道:“嗯，玻璃种帝王绿，普普通通啦，你喜欢就好。” “谢谢爸爸！mua~” 你瞅瞅，跟加深父女感情来说，一个手镯算得了什么！ “gie~gie~人家有没有礼物啦？”邢茜也凑过来了，一张口就满屋飘香。 茶里茶气。 不出意外的话，要是邢泽没有准备礼物，邢茜立马就会化身暴龙兽。 都是经验！ “你也有。” 邢泽把盒子递过去，邢茜打开一开，一对耳坠，一枚戒指，金和玉的完美结合。 最主要的是，鸽子蛋那么大的戒指有木有！突出的就是一个暴发…呸，重视！ 邢茜喜滋滋的把戒指戴上，五指张开手心向外，仔细看了一会，果然有一种暴发…呸，受到重视的感觉！ “谢谢giegie~木啊木啊木啊~” “你这哪叫亲啊，你这分明是往我脸上吐口水。”邢泽嫌弃的抹了抹脸。 大闺女有，妹妹有，别人肯定也不能少。 媳妇们是羊脂籽玉的戒指，邢佳和邢然则是和田黄玉的平安扣。 端水，小泽老师是认真的！不会飞咩的从1963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