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二章 粉身碎骨，虽死无憾

    看着情绪激动的钱山，姬命轻声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钱山调整了一下心绪，语气带有一丝请求的问道，“姬兄，你我相交千年，可否看在老夫薄面上，留我钱家一点血脉？”

    听到此话的夜如明，不留痕迹地点了点头，这点要求在他看来情理之中，心道这钱山并不是那丧心病狂之辈。

    然姬命沉默片刻，语气漠然道：“不行。”

    听到姬命所言，夜如明向其看了过去，同时内心惊叹于姬命的铁血手腕，他没想到姬命如此决绝，也一丝血脉都不想给钱家留。

    钱山闻言，苦涩地笑了笑，“姬兄，果然你之性情还是和当年一样。”

    “既然知晓，又何必多此一问。”姬命盯着他，轻声道。

    “因为我想和你赌一赌！”钱山一步跨出，神奇变得肃然朗声说道。

    见状姬命嘴角上挑，被其所言逗起了兴趣，“赌？赌什么？”

    “你我一战！如若我能在你手上坚持十个回合！你便放我钱家尚不成年的孩子们一条生路！”钱山神情凝重，似乎姬命的十招对他而言，极具挑战一般。

    钱山对于姬家一直都十分忌惮，原因无他，皆因为姬家有姬命的存在。只要上千年钱经历过两族大战的都知晓，姬家能成为皇族除了战绩斐然以外，更是因为有姬命的存在！

    姬命听到其所说的赌注，并未开口立即回答，静静地看着钱山，一时四下寂静，唯有风吹。

    这时姬命低下头，捏了捏手指，轻声说道：“好，我便答应同你赌上一局，不过不用十回合，三招便可。”

    闻言，钱山颇为感激地向其一抱拳，“好，你我出城一战可否？”

    姬命点了点头，率先向着虚空一步跨出，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二长老姬运这时提起夜如明和袁钟，同千山一起一步跨出，转瞬之间几人便来到了距离圣皇城千里之外的山脉之中。

    “这……”夜如明凌空而站，看着远处细小不可见的圣皇城，一时说不出话来。

    二长老在其旁，轻声解释道：“这便是只有进入大圣才可以学会的身法，一步天涯。”

    “一步天涯……”夜如明点了点头，内心不断默念着这个名字后心道：怪不得当初玄天秘境那神秘少年老祖嘱咐我，不入飞升境便不要同大圣做对，光是这一个手段就远超圣人万千。

    想到此，夜如明更加佩服自己的老师云无敌，他此刻才知道自己老师是何等无敌之姿！

    夜如明不知晓的是，一步天涯对于大圣来说想要将其修炼而出，难于登天，并不是每个大圣都可以学会的。

    就在夜如明胡思乱想之际，姬命提醒道钱山，“我出手了钱山。”

    钱山闻言，面色肃然，重重地点了点头。姬命见其准备好了后，单手缓慢抬起，其手抬起瞬间一本金纹古朴书，除了有着微微金光闪烁，那书与寻常之书并未差别，并未同其他神通一般散发光溢彩的光芒。

    对于这书，夜如明自然熟悉，曾经姬熵用出过此神通，正是那圣皇经！但他发现姬命手中浮现的书却与姬熵明显不同，姬命的书随散发微弱金辉，但不能看出其乃是黑色，显得颇为诡异。

    一旁的二长老姬运，看见夜如明双眸中的困惑之色，出声解释道：“圣皇经乃陛下所赐神通，此神通会根据修行者自身属性变为不同的书籍模样。”

    夜如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问道：“那大长老这黑色代表是何属性？”

    “虚空……”姬运淡然说道。

    姬运的声音狠轻，但虚空二字让夜如明同袁钟，顿时呆若木鸡。修炼数十年他两从未听说过有人可以掌握这种神秘莫测的属性。

    “裂空。”姬命手中黑光乍现，瞬间将那微弱的金光铺盖，随着其话音落下，钱山四周出现了诸多空间裂缝。

    裂缝宛如巨兽，张开倾盆大口朝着钱山咆哮而去。钱山见状顿时毛骨悚然，虽然他从钱家人口中已经知晓姬命已经跨入半神之境，但他不曾想到其能在挥手之间召出这无数可怕的空间裂缝。

    夜如明看见钱山浑身金光爆发，发出万般霞光，身上冒出无数锁链一般的古怪文字，让他困惑不已。

    随后，那古怪文字化为金色鹏鸟，钱山驾驭诸天生力化为九翅金鹏在诸多裂缝间的夹缝中穿梭。虽然空间裂缝威力吓人，然钱山轻若巧燕，每每在为难之时，都可躲避开来。

    看到这一幕，姬命轻笑一声，再次开口提醒道：“第二招。”

    话音落下，姬命举起的手向钱山一抓一拉，那无尽的空间裂缝在钱山四处浮现，将其团团围住。无路可逃的钱山，站在金鹏之上思考着如何破此神通，然姬命明显不想给其机会。

    只见姬命手中书籍疯狂翻转，无数圣力化为方形牢笼将被空间裂缝包围的钱山困住，轻声说道：“钱山，这赌注你败了。”

    一旁的姬运看到此景，摇了摇头细语，“大哥根本不想放钱家一条生路，这三招看似简单但却已经动用了大哥全部的力量。在空间裂缝与空间牢笼双重封锁下，除非修为远远高于大哥，里面的一切都在大哥的掌握之中，钱山败了。”

    听到姬运所言，夜如明内心松了一口气，挥手三招将一大圣击败这一幕在其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让他对于姬命的实力产生了恐惧。

    还好有姬运的解释，他才知晓姬运并不想表面那般风轻云淡，而是已经用尽全力，于是乎夜如明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姬运看着夜如明，将其内心所想尽数看破，于是轻笑一声，内心暗自说道：钱山可不是普通的大圣，乃是凌驾于大圣之上的存在……

    “姬兄，跨入半神之境的你，老夫的确不敌。”钱山苦笑一声盯向姬命说道。这恐怖的空间波动，加上那神秘莫测的方形虚空牢笼，钱山就算将全身神通尽数用出，也没有把握可以突破。

    就在姬命以为钱山认输之时，钱山展颜一笑，自信道：“但是姬兄，我还没败！”其话音落下，其圣血骤然沸腾，身躯砰然变大！

    看到这一幕，饶是姬命也露出骇然之色，双手猛然抬起控制着那虚空牢笼，方形牢笼在姬命的操控之下散发耀眼白光。

    看着全力以赴的姬命，钱山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姬兄！记住你答应的事情！”之后随着一声闷响，钱山在夜如明等人眼下自爆了。

    那可怕的冲击力将围绕钱山周围的空间裂缝瞬间撕裂，向着虚空牢笼冲击而去。

    这时姬命身上修为猛然爆发，身后漆黑方块浮现，方块背后烈日当空，璀璨无比。看着这一幕的夜如明，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双目失神，呢喃道：“至尊法身！”

    没错，姬命所展示的正是至尊法身，碎九阳，合为一！那烈日便是其至尊阳所化！这时候的夜如明满脑子都回想着云无敌那句话：如明越往上，你会发现不一样的天……

    此刻的夜如明才知晓，人族这千年的蛰伏是何等可怕。

    钱山自曝所爆发的爆炸，并未扩散而是被牢笼紧紧锁住，夜如明发现其中因其自曝产生的震波，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囚禁住，慢慢“衰老”着。他不知道如何去形容，他只能感激这些能量在变“老”，变弱。

    随着爆炸结束，姬命收起神通，咳嗽一声吐出一丝鲜血，暗骂一句，“这老鬼……”

    二长老姬运此刻走了过去，轻声说道：“大哥你输了。”

    姬命闻言怒瞪了其一眼，叹息一声，“对，是我输了，钱山这招的确厉害。为了不让那爆炸影响此地，我都受到了些许重创。”

    “钱山毕竟数数一数二的法则大圣，其的自爆当然非同一般。”姬运笑了笑，随后试探性一问：“那钱家？”

    姬命思考一番，说道：“我同钱山承诺过，放过钱家尚未成年之人，至于其他人，便杀了吧……”

    姬运点了点头，回到夜如明和袁钟身边，说道：“两小子，今日发生之事，不要向他人提起。”

    闻言，二人连忙同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保证不会同任何人说起。看着二人，姬运笑了一声再度提起二人，一步跨出回到了钱家大门之前。

    不一会儿，廖家，姬家还有圣皇学院之人便将钱家包围，只等姬命开口便攻入钱家之中。钱家财富何其惊人，这些个势力自然是十分眼热的。

    姬命看着此景，同身边姬运说道：“老二，去把圣贤之上的存在收拾了，毕竟还是在城内，不要因此战伤及无辜百姓。”

    姬运点了点头，率先冲进了钱家之中。随着姬运的跨入，钱家响起阵阵惨叫之声，让外面的众人听起来只觉头皮发麻。面对姬运这种老一辈的大圣，失去钱山的钱家自然无人可以对抗，没用多久钱家圣贤之上的人便被尽数灭杀了。

    随着一阵狂风，姬运再次出现在姬命身边，其身上虽然并无半点血迹，然而随着他的出现，血腥味瞬间弥漫。在其手中提着一奄奄一息的老者，正是那钱家二祖。

    “大哥，询问此人之后还有些许发现。”姬运开口道。

    “何事？”姬命问道。

    姬运看了眼手中之人，冷然道，“当年独孤星一死，似乎与其有关。”

    姬命眼神一狠，漠然道：“害我族圣人，死不足惜。”说罢其手中黑洞浮现，一掌对着钱家二祖天灵盖拍下，那众人眼中宛如神明的钱家圣人便这样死去了。

    看着那瞬间死去的钱家二祖，夜如明暗叹一声心道：果然同自己所想，暴露老师行踪的果然是钱家之人。

    对于接下来钱家要发生何时，夜如明心知肚明，他不愿意看生离死别，打算提前告退，“姬前辈，你给予我之任务，我已办妥。此地想来并我什么事了，在下这便告退了。”

    他这心思自然瞒不过姬命之眼，其看了夜如明一眼，冷然道：“留下，看完再走。”

    姬命开口，夜如明苦笑一声吼只能点头称是。

    没了圣人的威胁，姬命同下方众人开口道：“动手，切记不得伤害尚未成年之辈。”

    “是！”三方之人称是后，纷纷涌入诺大的钱家之中，一场厮杀开始了。夜如明的仙道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