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都市小说 - 快穿之反派对她俯首称臣在线阅读 - 第166章 泼皮的小可怜(7)

第166章 泼皮的小可怜(7)

    吃过饭没多久姜有余就来了。

    她就看到清风在板车上抱来两床褥子,细细铺在上面。扶着姜茶茶过来后,让她趴在板车上,还不忘再三问她会不会不舒服。

    姜茶茶这个夫郎啊,虽说长得不好看,但胜在贤良,是个安安分分过日子的人。

    村子里见她们驴车上拉着不少物件,有人好奇发问:“姜老二,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姜茶茶也没说要搬走的事,抻着脖子回答:“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伤到了,打算去镇上看看,在镇上待几日。”

    镇上待几日这是把全身家当都带上了?

    “伤到腰不是小事,好好瞧瞧才是。”

    从村口回来的姜旺几人恰巧听到这话,在一看趴在板车上的人,讥讽翘起唇角,“呦,伤到腰了啊,这可真是老天开了眼。”

    清风握紧了拳头,想要出声为她说话,又怕自己为她招来麻烦。

    姜旺嘴角叼着一根草,背着手打算上前瞧瞧她狼狈的样子,脚下骤然不稳,整个人往前趴去,不偏不倚,脸埋进一堆狗屎中。

    所有人都惊了。

    有人想笑不敢笑,有人忙上前去扶。

    姜茶茶撑起身子,腰上的疼都都忘了,“呀,姜旺,你说得可真准啊,这老天可就是开了眼,你今儿踩……脸埋进这狗屎中,说不定就真能走狗屎运呢。”

    姜旺险些被熏晕过去,再加上如此丢脸的行径,哪敢留下来和她打嘴炮,忙往小河的方向冲过去。

    姜有余啧了一声,架着驴车慢悠悠走,“要说你这运气,可真是够好的,看你笑话不成反倒是自己成了笑话。”

    “还好还好,这就是恶人自有天收。”

    姜有余送两人到了镇上。

    先到了镇上的医馆去看腰上的伤。

    肩胛骨处有大片的瘀伤,拿了止痛祛瘀的药,腰也没什么大事,敷上一贴药膏,大夫让她卧床修养几天。

    姜有余之前不止一次听她提,她买的小院,说地势不好,小而破旧,但真当她亲眼所见,发现这小院远要比自己想象中好多了。

    堂屋不说,就连东西两屋也宽敞明亮,挨着东屋建了灶房。听姜茶茶说离这处院子一里处便有口井,吃水用水可要比在村里方便多了。

    姜有余帮她把东西放在屋里,清风要留人喝杯茶再走。

    她一摆手道:“不了,弘棠说想吃蜜饯果脯了,我去买点带回去。”

    说完又对趴在床上的人道:“姜茶茶,我让你留意的事别忘了啊。”

    “记着呢。”姜茶茶偏过头,脑袋枕在手背上,懒洋洋说道,“改天再来镇上,带着你夫郎,我请你们去最好的酒楼吃菜。”

    “行。”

    姜有余离开了,清风这才敢露出好奇的神情打量着房子里一切。

    这以后就是他和妻主的新住处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看。”她招了招手让清风走近,“帮我涂一下药。”

    涂药就势必要把衣裳脱了的。

    清风羞怯的眼神落在她后背上,在看到那青紫的大片瘀痕,顿时什么羞意都没了。

    她肤色要比他还要白皙,要比穿上衣服时更显瘦弱。

    他身上常年也有大大小小的伤,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但落在这张如玉一样的脊背上,瞧着就让人心生疼惜。

    清风嘴唇近乎抿成一条直线,剜了药膏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等她回过头不解看向他,清风这才如梦初醒般将药膏涂上去。

    姜茶茶枕着手臂,对不敢用力的人说道:“用力搓开,要不然后背的瘀青散不了。”

    清风顿了顿,忍着心疼照她的意思用了几分力,掌心下的肌肤手感异常的好,怕是比那些精心养护着的一些儿郎都生的软嫩细滑。

    听到她倒吸一口凉气,清风猛然惊醒,再一看她背上,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没有瘀青的地方也被他涂了药。

    他刚刚竟然一点都不知。

    “涂好了吗?”她问。

    好在她看不到后背,清风忍下心虚点了点头,“嗯,涂好了。”

    “把治疗扭伤的那贴药膏贴在这个地方。”她反手摸着自己的腰窝处。

    “嗯。”清风手指不敢再触碰她的后背,小心翼翼把药膏贴好。

    把衣服小心为她披好,清风不等她再说话,就忙站起来说道:“妻主好好休息,我去把灶房和院子里收拾一下。”

    “不急。”姜茶茶往旁边挪了挪,空出来一些位置,“因为我的伤,你昨晚上都没怎么休息,先睡个回笼觉再说。”

    清风怔愣片刻,显然是没有想到她连自己没有休息好的事情都清楚。

    她掀起眼皮,“还愣着做什么?快点上来,我也困了,正好和我说说话。”

    “这……”

    “行了别犹豫了,还要我爬起来按着你躺下?”

    清风这才道:“那我先把药收起来,那我先去盥洗一下,去一下手上的药味。”

    “嗯。”

    只是那缸里和桶里哪有水。

    清风拿着桶出了门,遇到巷子里的另一户人家,忙问了打水的地方,提着水桶过去。

    水桶放在灶房,看到灶房里有柴火和炉子想了想,又翻到带过来的水壶坐上去,烧了壶水。

    等他拎着热水进来,屋内的人幽幽朝他看过去,“洗个手还把人洗不见了,我正想要去找你呢。”

    清风忙道:“我想着妻主该口渴了,就去烧了水,忘了同妻主说一声了,是我不对。”

    “没什么对不对,说一句让人放心,以后我出门也会和你说。”她舔了下唇瓣,“确实口渴了,帮我倒一杯水。”

    清风小心倒了一杯热水,见他要吹凉,姜茶茶连忙制止。

    还是不要这么细致了。

    清风也喝了一杯水润喉,随后接过她递过来的杯子放在桌上。

    脱下鞋子掀开被子一角躺上去。

    大白天的躺在床上,他躺都躺不安稳。

    这要是在怡香院,他此时该在做什么?

    也许是在打扫那些小倌儿的房间,这个点更有可能是在灶房里帮忙择菜,那些婢女偷懒,说不定啊,把劈柴的活也交给他这个最下等的小仆。

    若是在陈家这会儿也不会闲着,说不定主子这会儿正让他跪在地上受罚。

    无论是在做什么,都不可能是如现在一样躺在床上。

    这安稳的日子都是身边的人给的。

    初见她时,她眼神实在是和他之前在怡香院见过的恩客一样,充满了猥琐的算计,他真以为自己不过是从一个苦海跳进另一个苦海。

    从来不敢想她会是一个良人。

    “知道我最不喜欢你哪一点吗?”

    身边人幽幽叹了口气。

    清风心思没有完全收回,落在他耳中,就成了她她说得是不喜欢他。

    他眨了眨眼睛,敛去眼底的黯然,“清风长得丑,妻主不喜欢也是应当的。”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喜欢你长相了?”姜茶茶扯着他的衣裳,“再往下躺点。”

    两人平视,她伸出两人手指捏了捏他的脸颊,“你这张脸长得是比较英气,不符合我们花雲现盛行的长眉若柳,体态轻盈之美。

    但谁规定女子就必须喜欢长得精致漂亮的人?

    我刚说的不喜欢你身上哪一点,可不是模样,也不是身段,而是你这性子。

    你对外是个闷嘴葫芦也就算了,怎么对我还什么都不说?

    我看过你的身子,你也看过我的身子了,我们算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以后可是要相处几十年的,难不成你还打算让我一辈子猜你怎么想?”

    听闻这话,一股巨大的羞耻涌上来,他面红耳赤地垂下眼睑,不敢抬头看她。

    她……她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些话。

    除了害羞,还有一阵热浪在心底翻涌,他告诉自己女人的话不能信,可听到他说一辈子的忍不住畅想着以后。

    两人当真能相守一生?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他清风有这个运气能拥有?

    她还在继续说道:“带你回来的第一天我可就说了,不喜欢做事说话呢磨磨唧唧的人,嘴上应的好,都相处的近半个月了,也不见你改一点。”

    他生来就是这个性子,岂会是说改就能改的,嘴上依旧说着他认为她喜欢听的话,“清风会改。”

    她不满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就说了四个字?”

    “……妻主想听什么?”他试探着问道。

    两人对视,清风将她眼底的挫败瞧得一清二楚,顿时有些慌,他好像又说错话了。

    长得不行也就算了。

    说话还不讨喜。

    真是半点用处都没有。

    他自暴自弃地捏着被子。

    “哎,算了……”她幽幽叹了口气,“你就是这种石头一样的性子,真要是让你说一些甜言蜜语,为难你不说,我也听不惯,慢慢来吧。”

    清风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气,她全看在眼中,不禁生了想逗逗他的心,冲他道:“凑近一点,我看看你脸上是什么。”

    清风抬手抹了一把脸,“是不是方才烧火的时候蹭上灰了?”

    “……是。”姜茶茶歇了心思,心底翻了个白眼,“干净了,休息吧。”

    ……

    等她腰好的差不多了,她定做的家具也都送了过来。

    几位木匠学徒将屋里原来的架子床搬出来,又将新定制的床搬到堂屋。

    在看到她们抬进来两张床后,清风还以为她是要分床,但看到茶茶指挥着她们将两张形状大小几乎相同的床拼在一起,又陷入了疑惑。

    不是分床?

    妻主为什么要做两张床拼在一起。

    还是等这些人走以后再拉开?

    紧接着她们又抬进来张桌子和几张凳子。

    “姜姑娘,你看看东西你是否还满意,要是没什么问题,咱就把余下的钱结了吧。”

    她没做什么做工复杂的拔步床、架子床之类的,就是普普通通的实木床,床上连个雕花都没有,要不了多少钱。

    姜茶茶把余下的钱结给木匠。

    “之前想着床和桌椅是必不可少的,也没问你就照着我的想法定做了,至于其他的箱子柜子之类,没急着找木匠做,你看看屋里放多大的合适,这几天我们再过去做。”

    清风没想到她还会询问自己自己的意见,只是一句简单的问话,他对这个新家就多了几分归属感,“妻主做主便好。”

    “我们的家当然是我们两个人做主。”姜茶茶抱来的被褥,横铺两床正好,“还得按照这个尺寸做几床被子了。”

    等堂屋收拾完,姜茶茶拉着他的手往东屋走。

    清风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心跳漏了半拍,唇角不自知的向上微微翘起。

    等她推开东屋的门,他心里还有些空落落的,不禁蜷缩起手指,想要留住那一抹不属于自己的暖意。

    “东西这两间房,我还没想好做什么,空着吧又可惜了,你看用来做什么合适?”

    这间房虽然也是宽敞明亮,但窗户对着西面,有点不得阳光,冬天湿冷不适合住人,用来做睡觉的地方肯定是不如堂屋。

    吃饭也在堂屋就行,西屋可以用来堆放杂物,这间房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我们慢慢想。”她不急着要一个答案,又拉着他往外走。

    指着堂屋旁边的一处空地道,比划着说道:“我打算做在堂屋左右两边再建加两间小屋子,就……就相当于大户人家那种耳房,一间用来做做茅房,一间用来做盥洗,你觉得如何?”

    他依旧是那句话,全都由她做主。

    “我打算把院子里这棵枣树给砍了,这片空地,你说是建个亭子好,还是开辟出一片种菜的地方?这个你做主!”

    他想了想道:“要不种菜?”

    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种些菜自己吃,可以省下来点。

    “那就听你的。”她没有任何迟疑说道。

    “有余交代我说,让我帮她打听打听附近有没有卖院子的人,我躺了这么多天,一直没行动,明天我们赶个早集,添置一些东西,趁着再买点能够拿得出手的薄礼,好拜访拜访街坊邻居。”

    “好。”他记在心上。

    “对了,还有件事,你之前也在镇上生活过许多年,不像我,一年来不了几次,就是来了,也都是瞎逛,你觉得要是在镇上做点什么小生意,做什么比较好?”九万的快穿之反派对她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