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是否清醒？
段誉头疼，所幸他并不像原著那般一直跟着王语嫣，因此在猜到王语嫣可能也是自己妹妹时，受到的打击也没有原著中的那么大。 而随着王夫人的现身，王语嫣、李秋水也相继从木屋里走出来，连无崖子都坐着轮椅出现在木屋门口。 王语嫣扫了段正淳一眼后就不再理会，快步走到阿朱面前，满怀期待地问道：“阿朱，表哥他在什么地方？” 阿朱诧异道：“公子也来了？” 王语嫣微怔，随后也明白阿朱没见到慕容复，换言之慕容复没来擂鼓山，想到自己数月的期待落空，如同从云端坠入谷底，眼眶顿时就红了。 阿朱见此，连忙安慰道：“王姑娘，你别伤心，公子可能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然而这句话没什么效果，因为王语嫣这几个月就是靠这句话安慰自己，再信这句话就是自欺欺人了。 再怎么被耽搁，不至于派人传个信都做不到啊。 王语嫣不禁黯然，再看到阿朱与乔峰相亲相爱的样子，对比之下，显得自己更加凄惨，顿时更为失魂落魄。 阿朱见劝解无效，也不知该如何安抚王语嫣，而其他人根本没注意到这一幕，因为如今的焦点是段正淳。 李秋水、无崖子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段正淳，心想这人一张国字脸，虽然颇具威严，但也谈不上多英俊，自家女儿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段正淳尚不知事情的严重性，还在与王夫人谈情。 温柔的言辞让王夫人仿佛吃了蜜糖，容光焕发，仿佛年轻了十多岁，柔声道：“段郎，你与我去曼陀山庄吧，我在那里种了许多茶花，一直盼着能与你一同欣赏。” “这……”段正淳有些犹豫。 李秋水目光如刀，厉声道：“这什么这，让你去就去！” 声音好听，但语气冰冷霸道，把段正淳吓得面色一白，显然并非单纯的训斥，而是用上了内力，来了个下马威。 段正淳知道这又是一个功力深厚之人，而且与李青萝关系匪浅，硬着头皮问：“不知前辈是？” “段郎，这是我娘。”王夫人先指向李秋水，又指向无崖子，“这是我爹。” 娘？爹？ 众人虽然看不清李秋水的面貌，但看那婀娜的身形，之前也只是猜测她是王夫人的姐妹，却没想到竟然是娘亲，而那无崖子看起来顶多是王夫人的哥哥，没想到居然是她爹。 这逍遥派真是驻颜有术啊！ 李秋水轻哼一声，没有应答。 无崖子轻抚长须，道：“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是为逍遥！老夫正是逍遥派上一代掌门，无崖子。” 天山童姥、李秋水听此，心中骂了一声装模作样。 不过上一代掌门多少也代表逍遥派的门面，因此二人面无表情，没有反驳。 众人听此不禁有些恍惚，原来这逍遥派之名竟然有如此深意。 段誉却是浑身一震，只因他在无量玉洞里见过无崖子之名，连忙上前向无崖子问道：“无崖子前辈可知道一个名为‘秋水’的女子？” 无崖子还没答话，那李秋水就目光一凝，问：“你知道我？” 王夫人道：“娘，他是段誉，曾去过无量玉洞，还学了我们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哼，你之前竟敢骗我说不认识大理皇室之人。” 后半句是对段誉说的，语气还带着一丝怒意。 段誉听这话里带刺，只好赔罪道：“那时段誉不知夫人身份，为求自保，只好出此下策，还请恕罪。” 王夫人冷笑一声，不再理会，毕竟心心念念的段正淳已经在自己面前，段誉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 李秋水听到段誉从无量玉洞学到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想起自己早年一气之下留下的帛卷，笑道：“你可是对我的玉像叩首了千遍？” 段誉啊了一声，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你的玉像？你就是神仙姐姐？玉像所雕琢之人就是你？” 李秋水听到神仙姐姐一词，心情大好，道：“不错，那玉像就是我。” 无崖子闻言，有些心虚地把目光瞥向不远处的小龙女，似乎从小龙女身上看到了另一个名为“李沧海”的身影。 那玉像是照着李秋水的模样、身段雕刻的，本该是李秋水，可他雕刻到后面，却将其看成了李沧海。 不，他其实只见过小时候的李沧海，并不知道长大后的李沧海是什么模样，因此只是照着李秋水的模样雕琢出来的李沧海。 如今想来，那玉像也不是李沧海，而是他心里的一个影子。 但此事不能说，如今逍遥派好不容易有合并趋势，若是说出此事，又分裂开怎么办？无崖子想到这里，下定决心要把此事烂在心里。 在场除了无崖子之外，唯一一个知道此事的人就是小龙女。 小龙女完成了三枚金针之约后，只觉得一阵轻松，这里的喧闹嘈杂皆与她无关，她也无意参加，便走到数丈之外，继续观摩天空中的风云变幻。 因为无崖子不说，小龙女不说，所以段誉自然也不知道玉像的秘密，只知道眼前的李秋水就是他痴迷许久的神仙姐姐。 然后……有种幻灭的感觉。 见了玉像后，他先是遇到小龙女，又是遇到王语嫣，再是遇到王夫人，都是与神仙姐姐极为相似之人。 如今这位李秋水就是神仙姐姐真人，那之前三位就不是神仙姐姐。m.zwWX.ORg 然而这位“真”的神仙姐姐，却没让他感觉有多欢喜，反而让他感觉到幻想与现实的巨大差距。 痛！ 好痛！ 这种痛苦比知道王语嫣是他妹妹还要痛。 还好段誉是学佛的，心痛之时，往日所学的佛理涌上心头，让他恍然大悟，看破众生色相，李秋水并不是他的神仙姐姐，真正的神仙姐姐是那座玉像！ “弟子段誉，拜见师父。” 他悟了，目光也平静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向李秋水行了弟子礼。 李秋水察觉到了段誉发生了某种变化，但她没在意，道：“我既然是你师父，你就该听我的，对吗？” 段誉颔首道：“那是自然。” 李秋水笑道：“我要你去大理继承皇位，大理有了皇帝，便不需要你爹，你爹就能永远陪着我家阿萝。” 不愧是西夏太妃，一句话下来，不仅给女儿争取了幸福，连大理皇室都安排好了。 “这……”段誉左右为难，不敢应下，其他事还好说，此事牵涉到家里长辈，他可不敢逾越。 李秋水两眼一瞪，厉声道：“怎么？你不听师父的话？” “我我……”段誉觉得之前的金针用得有点草率。 段正淳不想让段誉为难，再者他就算进入曼陀山庄，也自信能出去，就道：“誉儿，你师父所言有理，你就应下吧。” 段誉一怔。 爹，你是否清醒？三轮七车的从小龙女开始诸天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