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异苗创始者

    「你疯了吗？你把你儿子带过来做什么？」

    「你知道吗？他有跟我们不一样的能量，是冰欸！我们来试试看做人类娃娃的疫苗啊！」那名男子眼睛像是找到了稀有珍品盯着他儿子看。

    「爷爷我好怕。」一个小男孩跑到另一名男子身后。

    「你真是疯了！我不可能答应！」

    「小孩再生就有了，快我们快点……。」

    话还没说完，另一名男子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你已经离婚了！他不是你的小孩了！」他生气的怒吼，

    「是吗？这么捨不得的话你就当第一个试验品吧！」

    那名疯狂的男子突然间手里拿着不知打哪来的铁棒，把另一名男子打昏后，准备丢到黑洞里面。

    「爸爸！你要对爷爷做什么？」

    「没事，你等下也可以去陪爷爷喔。」他微笑着说，

    「骗人那个黑洞会让人死掉，不要！」

    那个疯狂的男人心里只想完成这个实验，他才无心理会身旁的小鬼，直接把另一名男子丢进了黑洞里，回过头来看到那个小鬼翻白了眼球，眼泪流个不停，似乎被眼前爷爷被吸进黑洞的那一幕吓坏了，感觉好像失去了意识，那男子心想正好，一起把他丢进去。

    可突然间，从他身上发出非常强烈的颶风，他无法接近那个男孩，而这一阵颶风，把实验室都吹乱了，也终止了这名男子的计画，随后多名研究人员进来，还有一名自称是那名孩子的妈妈，他甩了那疯狂的男子一巴掌后，赶紧把那名孩子带走。

    几年后曾经热衷于实验而疯狂的男子，如今也变成背后控制疫苗金主的实验品，他后悔的想回去看看自己的儿子，但母子俩早就不知道搬的哪里去了。

    终于有一天在路上看到了他们，他衝下车来不停的为他们道歉，他以为他儿子会恨他，可是儿子看到他却开心的挥挥手，这让他感动的落泪。

    「他还记得我吗？」那名男子开心的说，

    「记得啊当然记得，多亏你，你儿子现在可是超记忆症患者呢。」他过去的老婆冷冷的说，

    「什么？」

    「爸爸你怎么都不见了啊！」

    「真讽刺啊，他什么事都记得，就是不记得你曾经想要杀掉他。」她把儿子拉到她身边，遮起他的耳朵低声地说，说完后便牵着儿子转身离开。

    那名男子表情从一开始的开心到懊悔，他发抖着看着自己的儿子，嘴里不停的道歉，儿子一副天真的模样让他更加绝望，他多希望他儿子能恶狠狠地瞪他，来弥补当时的罪恶感。

    *****

    「来我帮你打好疫苗了哦！这样我可爱的儿子就有强壮的身体了喔！」

    今年是我六岁生日，爸爸说他给了我一个会让我变勇敢的礼物，我开心的笑着谢谢爸爸，爸爸是一位科学家，他工作室有着各式各样好玩的器材，他常常变魔术给我看，在两个放这液体的量杯，混合在一起就会变出不同顏色的云朵，真的很好玩，可是妈妈好像不是很喜欢，每天都会跟我爸爸吵架，好讨厌，今天是我生日也是，妈妈一直不让我打疫苗，早上跟爸爸大吵一架就跑出门了。

    过了几天后，爸爸一直问我身体的状况，可是我都没什么感觉，爸爸看起来好像有点失望。

    爸爸不在家的时候，我会偷偷跑去他的办公室，虽然他常阻止我，可是我很喜欢他的工作室，总之因为我记性很好，可以把任何东西放回原位，我喜欢把爸爸的书摊开，假装我看的懂，我觉得这样感觉我像爸爸一样是个科学家，虽然我看不懂内容，但我可以记得任何一页的东西。

    但在我偷跑进去的某一天，我不小心翻了一杯液体，我吓得发抖，就这样站着不动直到我爸爸回来，他看到后，那个时常对我微笑，最疼我的爸爸从此不见了，他非常愤怒的打我，像是要把我杀了似的，当时我应该才七岁多吧，这一打我根本撑不了多久，我觉得我头好晕，我一直紧紧的抱着头，嘴里不停的道歉，好可怕，我心里第一次感到恐惧，还好妈妈回来看到马上把爸爸拉住，随后他们又吵了起来，我好希望他们可以停止，我觉得好冷好难过，下一秒间地上结冰了，爸爸妈妈因此停止了争吵，真是太好了，随即我便晕了过去。

    隔天醒来，爸爸看着我笑得很开心，奇怪昨天的事情难道是一场梦吗，爸爸突然对我很好，可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我身体下意识的把他伸过来的手拍掉，因为这个动作，爸爸又变成昨天那个样子，正当爸爸要对我动手时，突然好多警察来我家，把我爸爸带走，妈妈在一旁激动的骂人。

    之后我爸妈离婚了，由妈妈扶养我，爸爸那间工作室被清空了，房子里已经没有我爸爸住过的痕跡，但我每晚还是做着恶梦，不曾停过，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有时醒来我房间都会变的很乱，我以为是有小偷，可是仔细核对房间的东西却不曾有东西不见，于是我架了摄影机，发现我房间总会有强大的风。

    我高中的时候，终于知道我爸小时候帮我打的疫苗是什么了，以及我身体为什么总是有奇怪的能量出现，所以之前看到爸爸一直跟我道歉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我觉得有能量蛮不错的啊，至少没有人敢欺负我，有什么好道歉的呢？

    然后大学的某一天，我又遇到了我爸，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他一看到我就又哭着道歉，没多久就被一群人带走了，临走前他跟我说，不要当科学家。

    毕业后，我还是当上了科学家，后来跟一位女同事交往到结婚，没多久政府向我提出邀请，他说我们卫氏家族是非常优秀的科学家，他们说这款创世纪的疫苗，是我爷爷跟爸爸发明出来的，希望我可以继续帮助他们研究这款异苗，让疫苗延续下去。

    我很高兴的同意了，到了政府的疫苗实验室后发现残酷的事实，疫苗的运用已经变成了非常不人道的发展，而他们希望我去只是想要我的身体，他们得知我拥有两种能量，每个人眼神都变了，我知道我命不久已，我拜託他们至少让我跟孩子有相处的时间，他们同意了，他们希望我培养更优秀的下一代。

    我把事情告诉了老婆，我跟她计画着在远处守护着孩子，她生完孩子后就离开家里到其他地方躲着，我走向空荡荡的工作室，我的工作室没有任何东西，因为每一本书的内容我都能过目不忘，原本记性就不错了，不过好像长越大记性就越是清楚的让人挥之不去，而工作室只是让我冥想的地方。

    在卫令牙十二岁时我选择离开他了，政府还给我几年的时间，每年的圣诞节我寄了一张卡片和一张支票，我不甘心，于是决定藏了一些线索在卡片里面。

    政府说明年你儿子就要上高中应该就够了吧，很多人迫不及待要购买我的异苗，那年我写下最后一封信，最后成了实验体结束这一生，我心想其他就交给他妈妈吧，至少儿子不会成为科学家吧。

    *****

    「我想可以让您儿子写写日记，看能不能减缓做恶梦的频率。」心理医生向卫心牧的母亲建议着，

    他的母亲有照着医生的做，但她不敢给心理医生看，她知道她儿子写的内容，她一脸抱歉的看着儿子，儿子坐在地上冥想。

    「谢谢您的建议，回去一路小心。」

    ------------------------------------------------------

    【卫心牧的日记本】

    日期：2121年5月1日

    今天还是做着噩梦，有一个男子的声音，他听起来好开心，说他完成了一个很厉害的东西，是一个黑洞！缩小版的黑洞！他这样喊着。

    日期：2121年5月2日

    又有另一名男子的声音，他在称讚别人，说这发明是跨世代的发明。

    日期：2121年5月3日

    今天有两个男子在争吵的声音，你怎么能擅自用我的发明！你是我儿子！你还年轻还有机会。

    日期：2121年5月4日

    啊！！！有一名男子像是疯了的大叫，你以为发明一个东西很容易吗？那是一个凄厉的声音，有一种崩溃的感觉，我觉得好可怕。

    日期：2121年5月5日

    我注射了用这形成黑洞的物质到我身体里面，让你知道你因为这个黑洞杀了自己的儿子！你冷静一点！他们好像又争吵了起来。

    日期：2121年5月6日

    我全身发烫，身体居然有特殊的能量，这是火焰？妈妈真烦一直叫我站在爸爸的立场想，江才郎尽的老人直接退休就好，抢什么功劳，家人都是垃圾。

    日期：2121年5月7日

    今天用这自杀没成的疫苗注射到动物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丢到这黑洞里面算了。

    日期：2121年5月8日

    今天张开眼睛，我居然看到那些被我杀死的动物，该死，到底怎么回事。

    日期：2121年5月9日

    今天下意识挥着这些动物的灵魂？天啊！居然跟我身体合而为一！

    日期：2121年5月10日

    原来！哈哈哈原来是黑洞的关係吗？我要拿人类来试验，你说我还年轻嘛！看我又发现了新东西！就牺牲你来成就我伟大的发明。

    日期：2121年5月11日

    啊，不小心在爸爸面前烧死了妈妈，跟他建议丢到黑洞也不要，真是顽固的老头，这可是伟大的发明欸，人都死了也不尝试一下，如果连人类也可以转换，这才是天大的发明啊！这男人好可怕，他把他妈妈杀了还这样说。

    日期：2121年5月12日

    天啊，爸爸居然也有能量，是雷吗？哇真是太有趣了！果然把他当第一个试验品在适合不过了！这男人好像发疯了，一直想拿家人做实验。

    ------------------------------------------------------

    「之后的梦好像也都差不多，都是他们在吵架的声音，好吵，我都睡不着。」

    卫心牧的妈妈静静的看着这本日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神变的非常的憔悴。

    上了高中后卫心牧又提到他的梦，他说原来梦里面的人是爷爷跟爸爸发明异苗的过程吗？不过为什么只有我们家的人有能量啊？所以爸爸真的把奶奶杀掉了吗？

    卫心牧的妈妈不敢回答，沉默也许就是最好的答案，而在这些事情里，从她的角度来分析，能量这个东西，应该就是心理创伤所產生的，火的能量大概就是失去某件珍惜的东西，雷大概就是失去挚爱，冰大概是希望眼前的一切停止，风也许是……想把一切讨厌的事情都吹走，这也让他的儿子失去了当下的记忆，身为旁观着的她，她说不出口，因为她总是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