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其他小说 - 快穿:伪装白莲后我苏遍全世界在线阅读 - 我在书院做团宠(36-37)

我在书院做团宠(36-37)

    “不如朕和你打个赌,若你赢了,朕就不送他去和亲,放过喻家,若你输了,从此不得在朕面前为他说一句好话。”

    “好。”

    面对苏凌的赌约,公孙月微微一笑,态度十分从容。

    公孙月从殿中离开,江宗贤招了招站在门口的夏仪:“今日雪大,你送公孙大人出宫。”

    夏仪看到了江宗贤给他递的眼色,立马乖巧上前,跟着公孙月走了几步远,打着伞替他遮住风雪。

    公孙月停下脚步看向他,语气温和:“夏公公不必跟着,回去当差吧,我自己出去就好,不用送。”

    夏仪虽是个宦官,却生了一张清秀俊逸的脸,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一弯便是笑意撩人,寻常内侍服穿在他身上也显得格外不一样。

    和他的长相一样,夏仪的声音和寻常男人也没有什么分别,只是说话格外温柔。

    “公孙大人,江公公的话奴才不能不听,您就别和奴才计较这些了,今日雪大,便让奴才跟着吧。”

    公孙月也不想为难他,笑着摇了摇头随他去了,夏仪一看他这模样便是默许了。

    “江公公想让你问什么。”公孙月边走边问道,他知道,夏仪无缘无故跟着他总是有原因的。

    “公孙大人,您和那位喻清小公子是朋友吗?”方才殿里的争吵他都听见了,夏仪第一次见陛下这样动怒,公孙月那样帮着喻清说话,或许是旧识也说不定。

    公孙月淡笑着否认:“不是,我与他素不相识。”

    “那您为了他和陛下相争是为何呢。”夏仪愣了愣,素不相识为何这样维护......他有些不信。

    “我不仅是史官,也是公孙月。站在史官的角度上,我需要求真务实,记下一切真相,有时候这史官和那堂上审冤判案的青天老爷是一样的,不能使一人蒙冤,青天老爷顾的是人们的身前名,而史官顾的是人们的身后名。

    我既然写史,自然也不能让喻清蒙受不白之冤,白白被后人误解,历史,最重要的是真实。

    再则站在公孙月的角度上看,我认为喻清是无罪的,陛下没有证据证明他有罪,作为一个熟读四书五经的君子,我理应为他申辩。”

    公孙月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说着与他无关的事,冷静到看起来无情,但他话中的意思却又那样真挚善良。

    夏仪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而后垂首一拜:“奴才明白了,恭送公孙大人。”

    送走公孙月,夏仪慢悠悠回到了殿中,江宗贤在给苏凌研磨,见到夏仪的身影,江宗贤立马满脸堆笑地对苏凌道:“夏仪回来了,陛下便与他说吧。”

    苏凌将一张纸丢给了夏仪。

    “夏仪,朕交代你去办一件事,将喻清这个人生平所有事都给朕调查清楚,无论是在喻家的还是在青云书院的,朕都要知道。”

    夏仪打开那纸看了看,上面让他调查喻清跟几个皇子之间的联系,其中便有他如今背后的主子,太子苏淮。

    这事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难办,就是不知道陛下想得到什么结果。

    但他若想坐上江宗贤的位置,便要能揣摩到陛下的心意。

    苏凌想看到的结果,应该是喻清如他所想,故意接近皇子,有造反之心。

    可苏淮的目的却是救下喻清......

    夏仪陷入了两难,平心而论,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手中鲜血都不知沾染了多少,皇宫这种地方,能爬到这个位置的,有几个手上是干净的。

    他没有公孙月那样正直干净的君子心,他只是一个在皇宫挣扎的普通人,但是公孙月的话始终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

    站在夏仪的角度上,喻清会是什么样呢。

    “是,奴才定然好好调查,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既然苏凌给了他这个任务,他便先调查清楚再做决定。

    喻清此刻还在牢里,江慎怕他熬不过去,给他换了个好点的牢房,起码里面没有乱七八糟的杂草,也没有令人难闻的霉味。

    喻清醒来时便有人报告给了江慎,男人站在床边望着他,眼神中居然带着几分好奇。

    “你醒了。”

    男人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冽,少年听见后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这几**便好好养伤,我不会动你。”

    “大人其实不必叫太医治我,或许我死了陛下才能称心如意。”喻清开口便透着一股子虚弱的味道。语气中有几分讽刺。

    江慎不知该说什么,他不明白陛下究竟为什么这样针对喻清,今日的审讯他也看出来了,陛下只是想逼这个少年认罪。

    “你没有罪,便不该死。”

    “我没有罪,却被你们关在牢里,手中戴着镣铐,还被打成这样,这是为何呢。”

    江慎一时哑口无言,他沉默着站了很久,忽然感到了一丝迷茫,他苦守的大晋律法,是有意义的吗。

    陛下将无辜之人关进地牢,进行鞭打,而他也成了帮凶。

    江慎眼神黯淡了下来,心里告诉自己,他坚持的大晋律法,不该是这样的。

    他默了默,替喻清解开了镣铐,少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软着声说道:“大人,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江慎浑身僵硬着不敢动,那张脸离他只有一指,男人忽然想起苏凌说的话,他说自己被那张脸蛊惑了,会吗?

    当时他只觉得苏凌的话十分荒谬,但此刻他有些不受控制地僵在那里,眼神没有从少年那张脸上挪开。

    的确是一张漂亮的脸,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他哑着声音应道:“你说。”

    “可不可以让我见见家人。”

    喻清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哀求,江慎皱着眉本想拒绝,可一想到自己之前分明还说他是无罪的,现在拒绝他显得前后矛盾,也显得他之前那话虚伪。

    再说......牢里也没有不允许家人探视。

    江慎还是说服了自己,男人简短地答道:“好。”

    江慎起身想走,少年又拉住了他的袖子小声道:“大人,我饿了。”

    “我会让人来给你送饭。”

    “我看不见,受了伤也没有力气......”

    江慎冷着脸看了看喻清的眼睛,怔了一瞬后又应下了:“等会儿我让人来喂你。”

    “大人既然在这,就不劳烦别人了吧。”

    “你不要得寸进尺......”

    江慎皱着眉呵斥了一声,少年便咬着唇小声地呜咽着,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江慎:......

    “别哭了,我来行了吧。”

    “谢谢大人。”

    江慎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心怀愧疚吧。

    他虽被人称为冷面阎王,却不伤害无辜之人,他杀过的人不知凡几,却没有一个是无辜的,那些人要么罪恶滔天,要么犯下重罪。

    可喻清......到底是没有证据证明他有罪,是他太信任陛下,自以为是律法的掌控者就将人打了个半死,他心有不安。

    喻清仗着拿捏了江慎的性格便格外作了起来,这个男人看着又冷又狠,那也只是对罪犯,本性倒也称不上多冷漠。

    江慎面无表情地给喻清喂着粥,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做起了这样的事。

    喻清:“有点烫,大人吹一下吧。”

    江慎:“......好。”

    喻清:“大人,伤口有点疼。”

    江慎:“哪疼。”

    喻清:“哪都疼。”

    江慎:“......我去叫太医。”

    喻清一把拉住他,可怜兮兮地说道:“大人既然掌刑,定然知道这些伤口要怎么处理吧,何苦劳烦太医呢。”

    江慎不回答,喻清就开始酝酿情绪,眼眶里已经蓄着泪了,男人只能坐了回来,开始帮他解衣服。

    看到那些伤痕时,江慎本能地皱起了眉,这些疤痕出现在喻清的身上显得十分触目惊心,他神色不自然地别开了眼道:“只是在恢复,有点疼是正常的。”

    喻清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哭的让人心软:“可是真的好疼......”

    江慎不解地问他:“那为什么受刑的时候你一声不吭,明明这点疼都受不住。”

    “那不一样啊,若是我受刑的时候又哭又喊,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骨气,说的话也不可信了吗,你们这些大人,不就是要将人折磨得要死了,才相信我的话吗。”

    江慎愣了愣,眼神中闪过一抹愧疚。

    “你确实很有骨气,我坐上这个位置这么久,你是第一个能忍住不吭声的。”

    “我们喻家的人都是这样。”

    少年语气坚定地说了一句,江慎明白,他大约也是在告诉自己,喻家不会谋反。

    其实喻清不说,他也已经看出来了,陛下若是真有证据,也不会逼着喻清承认了。

    “我知道了,你休息吧,我去一趟喻家。”

    “大人,明日我要吃热包子。”

    “好。”

    .

    这是江慎第一次来喻家。

    他跟喻朝修同朝为官,见过的次数不少,但要说彼此之间多了解,定然是没有的,两人之间也没多少交集。

    男人突然起来的造访让喻朝修感到不妙,江慎是陛下手下掌管锦衣卫的人,来喻家能有什么好事。

    但他到底是客客气气将人迎了进来。

    当江慎说出他的来意后,喻朝修很是惊讶,他一直以为喻清在后宫,没想到是在地牢。

    那孩子身体如此脆弱,性子又胆小,进了那样的地方,还不知道会经历些什么。

    喻少和站在一旁蹭地一声就弹了起来,“什么!清清进了地牢!陛下不是只说让他和亲吗,为什么会进地牢。”wap..OrG

    江慎摇了摇头,陛下怀疑喻家造反的事他不能说,免得害人家平添担忧。

    若是他们问喻清,可能得到的答案会比他清楚。

    “我不知道,我今日来只是想告诉你们,喻清说他想见你们,这件事我是瞒着陛下的,希望大人也不要为难我,若是想看他,便乔装打扮一番再去,人越少越好。”

    江慎还未离开,喻少和就立马要换衣服跟他一起去地牢里,喻朝修将他拉在一旁叮嘱:“你去了便将他的身世告诉他吧,他定然还不知道陛下为何突然如此,知道了心里有个对策也安心些。”

    “知道了,爹。”

    喻少和一路上都很着急,清清那么脆弱,地牢那种地方哪里是他能待的呢。

    他此刻还不知道江慎和苏凌对喻清动了刑,光是一想到喻清被关在地牢里他都心疼的要死。

    锦衣卫的地牢很昏暗,四处摆放着的刑具喻少和眼一看便皱起了眉头。

    他提着少年爱吃的梅花酥来到了喻清的牢房门口。

    当看见喻清的现状的那一刻,他立马就红了眼眶,忍着眼泪唤了一句:“清清......”

    手中提着的食盒砸了下来,他也顾不上什么梅花酥了,直接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少年。

    喻清被他弄得伤口疼,忍不住喊了一声,喻少和顿了顿,看向喻清的眼睛:“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喻清艰难地勾了勾唇角,笑得很是勉强,江慎垂下眼道:“他受了伤,你最好不要碰他。”

    “大人!”少年不想让喻少和知道他受伤的事,忍不住大声阻止他。

    然而江慎说得太快,他阻止也来不及了,喻少和愣愣地看着喻清,小心翼翼地松开了他。

    “清清,你哪里受了伤,让我看看好不好?”

    “四哥哥,我没事,就是一点小伤而已......”

    喻少和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他轻轻解开了喻清的衣服,里面的伤痕几乎看的他心都碎了,他将手伸了过去,却不敢触碰,连指尖都在颤抖。

    喻少和流着眼泪,满眼心疼地看着喻清,哽咽着快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这么对你,我、我好不容易才将你身子养好些,怎么能被那些人这样对待......”

    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宝贝,居然被打成这样,对于喻少和来说,像是往他的心上剜了一块肉,疼的他不能呼吸。

    江慎不想看这样的场景,他看了一眼喻清,转身离开了牢房。

    “不疼的,四哥哥。”少年语气故作轻松,听得喻少和更难过了,他握住喻清的手说道:“今天我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是关于你的身世。”

    喻少和将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少年,喻清这才知道,原来这里面还有如此多曲折的故事。

    他的母亲,是苏凌的仇人,难怪他要这样对自己......

    知道了真相,少年震惊之后也只是说道:“我明白了四哥哥,若不是老夫人和爹爹心善,我根本就活不下来,你替我谢谢他们。”

    “还有,我现在知道了陛下为什么一直怀疑喻家谋反,原来是因为我......四哥哥,他之所以将我关在这里,就是怀疑爹爹收养我不安好心,是想谋反,他就是想逼着我承认这件事。”

    喻少和想也知道,苏凌肯定是命人对喻清下了狠手逼问,他恨恨地说道:“这是什么道理,爹爹多年来对他一直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谋反,居然还用这样的手段逼迫你,他简直不配做......”

    喻清轻轻用手碰了碰他的唇,示意他别说了,“反正我没有承认,他也拿我没办法,就算他杀了我,我也不会承认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辛苦你了,清清,要你经受这样的刑罚,我真的......”

    “没事的,他暂时不会动我啦,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在养着伤呢,我是担心你和喻家,也不知道陛下会不会做些别的什么,万一他从哪找来一些假的罪证,那可就糟了。”

    喻少和神情憔悴地点点头:“我会让爹爹小心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两人聊了几句后,喻清问起了鬼影:“鬼影怎么样了,知道我的事,他应该很着急吧。”

    喻少和苦笑一声:“他说他要想办法救你,估计之前一直在找你的位置。”

    喻清有些不安。

    “四哥哥,你让他别去做危险的事,皇宫和锦衣卫的大牢都不是好闯的,他这样做只会白白送命。”

    “我何尝不知,可他太固执,也不听劝,唉,清清,我能理解,他就是担心你,很想为你做些什么,若不是还有喻家,我也做不到像现在这样冷静。”

    两人满脸愁绪地聊了一个时辰,之后江慎便来催喻少和离开,两人只能依依不舍地惜别。

    “江大人,清清身上的伤是谁打的。”

    “是我,抱歉。”

    喻少和眼神冷了冷,捏着拳头想动手,江慎看到了。

    喻少和最后还是忍了下来,算了,清清叮嘱过,不要对江慎做什么,毕竟他帮了清清。

    江慎敛了敛眉道:“陛下命令,我也是奉命行事。”

    “他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弟弟,被打成这样,换作你,你能无动于衷吗。”

    “他平日里是不是很爱哭......”

    江慎没头没脑地问了个这样的问题,喻少和冷哼一声:“居然还有脸问我,定然是你把他打哭了吧,江大人,你真的不会愧疚吗,他那样脆弱的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脆弱?不,其实他比你想象中的要坚强,至少我打他的时候,他一声都没有吭,锦衣卫的大狱里,能撑过我十几鞭的人可不多,尤其是喻清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死也不承认喻家谋反的事,我从事至今,就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硬骨头。”

    喻少和愣了愣,眼睛也睁大了些,江慎的名声他是听过的,十几鞭......他不敢想喻清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声不吭......喻清那样的性子,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吗。

    “今日他还和我说,你们喻家都是这样的硬骨头。”

    “若是我,恐怕做不到,原来......我对他还不够了解。”

    喻少和怔怔地走出了锦衣卫的大牢,在他印象里,喻清是那样脆弱,那样瘦小,原本他身体也不好,一点风雪都经受不住,喝个药都要喊哭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抗下来那样种重的刑罚的。

    喻少和想到他受刑的场景心里愈发疼了起来,男人回头看了一眼锦衣卫的大牢,喃喃道:“清清,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

    鬼影回到了天机阁,要打探消息,没有比天机阁更好的地方了。

    只是这些消息也不是白得的,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能知道他想要的。

    四阁还是一如既往的破败,他的房间已经空置许久了,里面布满了灰尘,他走到床边找出了床下的盒子,里面有一个令牌,那是杀手身份的令牌,他的令牌是一个鬼字。

    四阁的杀手都没有名字,只有代号,每个人的代号中都有一个影字。

    这个房间里原本还住着两个人,按照外边那样论资排辈的话,那应该是他的两位师兄,只可惜他们都已经死了。

    鬼影摸了摸房间里另外的两把剑,那是书影和无影曾经和他比试时用的剑。

    他拿起其中的一把,打算将自己手上的剑换下。

    论杀人,还是无影的剑好用。

    “回来了也不说一声。”一个满头白发戴面具的男人站在门口笑着看他。

    鬼影回过头,见是他,淡声问道:“你怎么也回来了,齐五呢。”

    暗影靠在门边摆摆手:“我不知道啊,今日没看见他,诶,你回来干嘛的,看你这样子像是有什么大事啊,接了什么大任务了?”

    鬼影坐在门槛上擦拭着手中的剑,“若我要找五阁探听消息,有什么办法吗。”

    暗影早已习惯他这样,啧啧两声坐在他身边打趣道:“难得看你有个活人样,是想打听什么?我和阿槐有几分交情,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打听一个人的位置,要准确的位置。”

    暗影撑着下巴想了想说道:“这倒也不难,这些都是天机阁擅长的,问题是你打听这些能用什么换?论银子,咱们四阁是最穷的,五阁未必会接你这单,你若是要的急,还得和前面排队的单子竞拍优先权。

    论人脉,你认识几个人?能给他们提供什么人脉?更别提拿什么重要情报交换了,我看你这事悬。”

    鬼影眼神黯淡下来:“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那也不是,天机榜不是有那么多没人完成的任务吗,你能完成一个不就有机会了,只是吧,这任务和送死也没什么区别,你还是再想想再决定。”草莓星球的快穿:伪装白莲后我苏遍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