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丢失先手

    袁浩云接到徐一凡的提醒后，并没有立刻行动，这个家伙现在却是真有些临危不乱的大将之风，将计就计地回到警署，通知自己手下的情报小组进行严密的反侦察行动。

    “袁sir，你想用自己为诱饵，吸引杀手‘O’现身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人身安全。”苗志舜举手说道：“还有，这个情报是谁提供的，可不可靠，‘O’的动机是什么？我们跟他并没有任何冲突。”

    袁浩云压了压手。

    “这个情报绝对准确，至于动机，‘O’在塚本大厦出现过，我怀疑是塚本英二买凶杀我，是‘O’接了单。”袁浩云对徐一凡的情报毫不怀疑，而且这家伙有时候的直觉非常地精准，只想了一下，便大致猜出了案件的始末，把整件事串成了一条线。

    苗志舜等人均点了点头，袁浩云的话虽然没有根据，但是这个猜测推断却很合理。

    “袁sir，有情况！”没多久，袁浩云的另外一名得力的手下吴云信，手里拿着一张相片快步走了进来。

    “你看！这是你转过内环二路的时候，路灯监控拍到跟在你身后的一个家伙，情报小组让人做了高清冲洗。”吴云信说着把一张宽大的相片放在会议桌上。

    照片中的家伙一身不起眼的灰色衣服，背后着一个背包，手里拿着一个相机，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一个普通游客的模样，相片拍得是他的侧脸。

    袁浩云立刻从杀手‘O’的资料里面抽出一张相片，跟桌子上的相片放在一起对比了起来。

    “袁sir，情报小组的伙计用电脑构图对比出来了，相似度百分之八十以上，基本可以确认是‘O’本人。”吴云信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说道。

    “靠！不早说！”袁浩云笑骂道，随着科技的进步，袁浩云等人也越来越依赖科技进步带来的便利了，作为第一梯队申请现代化电脑办案方式，中区的中低层警员都大赞袁浩云有先见之明，大大地减少了大家的工作时间，提高工作效率，却不知道，袁浩云都是模仿学习徐一凡的。

    “很好，这第一步已经确定目标了，现在开会讨论第二步，怎么干他？”袁浩云指着办公桌上杀手‘O’的相片表情有些猥琐地道：“我只有一个要求，一击即中，一次干趴他，绝对不能让他跑了，需要什么特殊枪械，我去跟鬼佬彼特申请。”

    “最好把他引到人少的偏僻地方。”开口最快的依然是苗志舜。

    袁浩云点了点头，转头望向阿龙。

    “可不可以反跟踪对方，在对方的住处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呢？”阿龙想了很久，开口说道。

    “这个点子不好！”阿龙刚刚说完，苗志舜便紧急地反对道：“如果是普通的罪犯，我同意龙哥的点子很好，可是资料上显示‘O’是一个反侦察意识非常强的人，而且作为亚洲第一杀手，必定极其敏感，我们跟踪他很有可能会被发现，到时候打草惊蛇就功亏一篑了，现在他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他的意图，我觉得还是引他进我们包围圈比较安全稳妥。”

    “可是，据我所知，湾仔警署的方洁霞总督察和徐sir就曾经在‘O’的住处成功抓捕过‘O’”吴云信反驳道。

    苗志舜苦笑，吴云信这么说也对，苗志舜现在都想不明白，当时徐一凡等人是怎么在零伤亡的情况下活捉杀手‘O’，要知道像‘O’这种顶尖的专业杀手，要活捉他比杀他要困难几十倍。

    “徐sir的本事岂是一般人比得了的。”苗志舜呐呐地说道，虽然他经常嫉妒徐一凡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娶了老婆都是本港最出色的商界女强人，可是苗志舜却不得不佩服徐一凡的能力，人家不止是拘捕过杀手‘O’，人家坑死过的大咖多了去啦！

    “投票决定吧！我支持阿龙的方案，反跟踪杀手‘O’”袁浩云抬手说道，不是因为阿龙是他的死党兼好兄弟，而是因为苗志舜刚才的话，徐一凡又怎么啦，徐一凡能做到的，我袁浩云也同样能做到。

    看到袁浩云举手，吴云信、阿龙、曹米高也纷纷举手，结果很明显，四比一，只剩下苗志舜一个人拉拢着脑袋。

    “袁sir，即使是反跟踪，我们也要随时做好暴露交战的准备。”苗志舜自己的计划不被采纳，只好做最坏打算，补充道。

    袁浩云点了点头，大笑道：“那当然，小苗、你跟阿龙、曹米高全部都要跟着，四比一，说不定遭遇战就把‘O’跟干软了呢！”

    徐一凡不知道袁浩云等人开会讨论的内容，但是他知道以袁浩云的性格，绝对会有动作，而且是大动作，这招低调的借刀杀人能不能成功，徐一凡也不大在意，即使是不成功，打击一下杀手‘O’也好，利用袁浩云等人当前锋，如果袁浩云一击不中，徐一凡不介意来个轻松的补刀。

    另一边，塚本英二收到情报，鳄佬和李富贵两人全部被关押在湾仔警署后，想到了一条奸计，这个家伙之前被袁浩云在白云大厦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坑了一次，这一次他要当黄雀，免费把‘炽天使’在湾仔的消息在道上传播。

    凌祖儿倒是查到塚本英二要坑徐一凡，可是她却不知道徐一凡就是她的boss面具‘V’，而且，‘V’警告过她短时间内不要跟鳄佬、李富贵联系，凌祖儿只把鳄佬和李富贵当一个比较好利用的工具，也没有想办法通知鳄佬和李富贵跑路，至于徐一凡，没错，徐一凡确实救过她一次，但是与‘V’相比，徐一凡就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这条非常重要的信息便被凌祖儿浪费掉了。

    许多年之后，凌祖儿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原来徐一凡不是过客，那个王八蛋兼混蛋，早就在人家某个位置长住了。

    今天是方洁霞警督升警司的好日子，方洁霞为了这个好日子筹备了好些日子，不仅仅是她，方明珠也帮着出了不少力气，虽然不能一下子调回总署，但是恢复警司职也是一件大喜事。

    方洁霞的升职庆贺典礼上，警署的很多大大小小的警员都去了，徐一凡没有去，因为他这时候已经反应过来方洁霞这几天死皮赖脸贴着自己的原因了。

    方洁霞自然是一个惜命的人，但是绝对不会怕死到要一整天都呆在警署。

    方洁霞在为自己拉票。

    不管从哪个角度，方洁霞和方明珠毕竟都是后来者，在她们姑侄俩来湾仔警署之前，湾仔警署已经被李智龙经营多年了，徐一凡到来了后，李智龙把徐一凡当亲弟子一般培养，徐一凡的旗下也聚集了一帮忠实的拥护者，李智龙升迁警务处之后，留下给徐一凡的拥护者便更多了，这不仅仅是重案组与反黑组两个嫡系部门，还有其他的部门，都是属于老李派或者说新徐派的。

    方明珠与方洁霞自然是意识到这一点的，哪怕是徐一凡再与世无争，这些人围绕在徐一凡身旁都不是好事，方明珠和方洁霞都是政治嗅觉灵敏的家伙，凭着自己的职位与手腕，很快便挖走了一部分人，剩下的都是徐一凡的铁杆拥护粉丝，还有自成一派的骑墙党，这些人既不想得罪有本事有能力的徐一凡团队，也不愿意投靠有地位有权力但是没什么本事的方氏姑侄，因为他们看得出徐一凡跟方洁霞的关系很差，投靠一方势必会得罪另外一方，只能夹在中间艰难地做人。

    方洁霞最近跟徐一凡关系和解的表现，被他们这些有心人看在眼里，再加上方洁霞今天升职，再一次夺回警司的警衔，这些蠢蠢欲动的骑墙党终于行动了，纷纷靠向权势更大、且又得到徐一凡‘默许’的方洁霞。

    方洁霞一脸意气风发地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的一众羡慕眼光，心里有些许得意，哪怕是跌倒，自己也要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时隔一年，自己终于再一次升回警司职了。

    徐一凡没有来，方洁霞有些失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跟徐一凡互相算计成了习惯，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她都希望看到徐一凡不一样的惊讶表情，虽然大多数自己都会失望，因为徐一凡绝大多数都是一副关我鸟事或者关你鸟事的死表情。

    不仅徐一凡没有来，徐一凡手下的重案组和反黑组也都没有来，台下肖潇的脸色变了一下，发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超大型错误，或者说被方洁霞坑到了，狠狠地瞪了讲台上的方洁霞一眼，赶紧带着其余的行政小组女警员离开庆典会场，回办公室。

    徐一凡现在即使是知道方洁霞的算计，也无暇顾及这些了，他收到情报，今天，那些杀手便要组织进攻警署了，在这之前，李文斌已经逮到过三拨试图混进拘留室刺杀鳄佬的杀手。

    这些混蛋倒也奇葩，有一个家伙竟然想到故意在湾仔犯事，被重案组拘捕进拘留室，然后在拘留室里面干掉鳄佬，这个想法是好的，可是身手太渣，都不用重案组的警员出手，这个倒霉的杀手便被李富贵狠狠地修理了一顿。

    前面杀手的失败，倒也让后面准备行动的家伙认真警惕了起来，在用心人的组织下，这些家伙竟然也想到了要联合起来。

    会议室。

    先是接到了湾仔渣甸路商场有人报案，说商场里面有炸弹，李魁已经带着四名重案组警官过去处理了，跟着在湾仔爱德华学校又接到恐吓书，匪徒说要绑架几名学生，周星星又带走了四名反黑组警员，接着湾仔旧区街道有一伙外来小混混闹事，邱子龙又带走了四名警员。

    徐一凡很快就感觉到，这他妈的是一个圈套，故意制造混乱引开警署的有生警力，相信，接下来的报警电话还会有很多，徐一凡大骂了一声，这个毒计最操蛋的一点是，你即使知道他是圈套，还要捏着鼻子往里面冲，不派警力救援当然不可能。

    “肖潇——！”徐一凡大叫道。有梦之人的电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