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重生七零悍妻当道在线阅读 - 第190章 惯他的毛病

第190章 惯他的毛病

    哪知道陈小妹问完这话的第二天,就见蔡盛带着一个人匆匆忙忙的从河滩那边过来,进了院子,嘴里和荆红妆打招呼,眼睛却不自觉的去看大棚。

    荆红妆倒没有陈小妹意外,含笑招呼,也不问来意,先请两人在树下坐下,沏了自己做的花茶。

    蔡盛听她说话,这才想起来,向荆红妆介绍说:“这位是苏省来的阮厂长。”

    “阮厂长。”荆红妆毫不意外的问候,含笑说,“苏省来这里可不容易,阮厂长稀客。”

    她不意外,陈小妹、马大姐几个人却说不出的稀奇。

    有苏省来的人认识蔡盛不奇怪,可是蔡盛把人带到这里来就很奇怪。

    阮良志却没心思去研究别人的心思,听荆红妆问候,忙说:“你就是荆红妆同志?听说你养蚕?”

    蔡盛也问:“红妆,你的蚕还养着吧?”

    前几次来这院子里,坐在树下就能听到蚕吃桑叶的沙沙声,可今天却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陈小妹几个人听他们突然问蚕,都说不出的惊讶,睁大眼睛瞧着两人。

    荆红妆养蚕都一年多了,蔡盛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今天怎么想起来问。

    荆红妆微笑说:“嗯,今天开始吐丝了。”

    难怪听不到声音。

    阮良志大喜,立刻问:“我能不能看看?”

    荆红妆点头:“当然!”带着他往大棚走。

    掀开草帘进去,一间抵得上十间屋子大小的大棚,摆着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一层一层,密密麻麻,都是养蚕用的笸箩,而现在笸箩上撑起了架子,上边累累的挂着正在结茧的蚕。

    阮良志看的惊喜,结结巴巴的问:“这……这得有多少?”

    荆红妆微笑说:“两边的棚子加起来,总有五六百笸箩。”

    阮良志问:“两边的棚子?”

    荆红妆点头,指房子另一边说:“那一边还有一个简易的大棚,也养着一些。”

    阮良志忙出来,又到另一边看看,脸上已经流露出抑制不住的激动,跟着她回来,向蔡盛连连点头。

    蔡盛这才向荆红妆说:“这位阮厂长,是苏省丝绸厂的,原来只在江淅一带收丝,哪知道今年那边遭遇虫害,桑树叶子被虫子啃啮一空,收上的丝就没有多少,没有原料就完不成产量,我偶尔知道,想起你家里养蚕,就带他来看看。”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这位阮厂长,是特意为了这些蚕茧赶来的?

    陈小妹几个眼睛睁的更大。

    蔡盛说着话,阮良志连连点头,等他说完,立刻问:“红妆同志,你的这些蚕茧,能不能让给我?”

    等的就是你!

    荆红妆微笑说:“我的蚕茧,原是想做丝棉用的,已经攒了一年,阮厂长想要也不是不行,只是不知道什么价钱。”

    阮良志忙说:“做丝棉可惜了,我问过云省收茧的价钱,照价给没有问题。”

    荆红妆看看他,慢慢的替他续杯茶,没有说话。

    蔡盛知道她的脾性,只得说:“红妆,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

    荆红妆慢慢的说:“按我们这里收蚕茧的价,我又何必攒这一年?”

    阮良志一愣,不解的反问:“你……原来是不打算给这里供销社的?”

    荆红妆看看蔡盛,笑说:“阮厂长不防问问蔡书记,我几时说过要送茧?”

    还真的没有!

    蔡盛点头,苦笑说:“我们这里每年收一回蚕茧,也只是纺织厂要用一些,收不了多少,也收不上高价,所以知道红妆养蚕,我倒真的没问过。”

    阮良志愣一会儿,看看两边的棚子,只得向荆红妆问:“那……红妆同志,你说个价?”

    荆红妆微笑说:“江淅一带收丝的价钱我是知道的,我只要他们价钱的八成。”

    那边价钱的八成,可是这边的好几倍了。

    阮良志不自禁的皱眉,看看蔡盛,忍不住说:“红妆同志,我们是国营厂子……”

    要打官腔?

    荆红妆没等他说完,很快截住说:“正因为是国营厂子,考虑到阮厂长这里收了丝,还要运回去,比原地收多出费用,我才只要八成。如果阮厂长觉得不合适,生意不成,也不必伤了和气,还是别处问问。”

    别处能问到,也不用大老远跑这里来。

    可是听她这话,宁肯这生意不做,也不会把蚕茧便宜出让。

    阮良志的脸色已经落下来,看看蔡盛,又不甘心的说:“红妆同志,你总要顾全大局,我们……”

    “阮厂长!”他的话没说完,蔡盛急忙截住,含笑说,“厂子里生产要紧,我们做干部的,也不能损害老百姓的利益,对不对?红妆男人在外头读书,她这些蚕一个人养的可不易。”

    天呐,这位阮厂长一开口,说话就和当初的汤一品一样,直接扣大帽子啊。

    当初荆红妆怎么斗汤一品的,他可没忘,汤一品现在什么下场,他更清楚。

    那场运动过去都一年了,这大帽子也不管用了,他一片好心帮忙,可不想为了这位阮厂长把这丫头惹恼了。

    毕竟,一个是外省偶尔认识的,没什么利害冲突,一个是近在身边,能帮他做出实绩的,他分得出亲疏。

    阮良志的话被他打断,又听他这话坚决的帮着荆红妆,就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要说依他的脾气,那就转头就走,不和这农村丫头一般见识。

    可是,眼看着到了收丝的最后关头,再找不到蚕茧,他这一年的任务上哪去找?

    荆红妆倒是笑了,喝着茶,哄着孩子,隔一会儿才说:“不要紧,阮厂长跑这么一趟,也当做个朋友,这次不行,那就下次,总有机会的。”

    下次?

    这次就过不了关,还下次?

    阮良志憋气。

    再看看大棚,想想里边正在结茧的蚕,只得忍下一口气,试着问:“红妆同志,要不然,你再降降价?”

    荆红妆摇头:“八成已经是最低。”

    本来降价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个人她上一世只是知道,并没有真正打过交道,今天一见……这钱赚不赚无所谓,可不想让这种人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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