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疯了,睁眼就在跟未来首辅拜堂!在线阅读 - 第203章 四舍五入等于没说

第203章 四舍五入等于没说

    听庭逸说见过面具人真容,沈长亭眼中闪过一抹意外。

    庭三直接问:“他是何人?”

    这一问,庭逸却又摇了头:“当时,他们刚将我带入皇陵,那个地方又暗,我本想借机逃出去,就跟他们动了手。”

    “打的时候他面具掉了。”

    “只是地宫之中有一段路实在太黑了,根本看不清脸。后来他匆忙离开,之后就再没见过他。”

    沈长亭不语。

    那人那般谨慎,想来也不会这么容易被人认出来。

    庭三十分无语:“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四舍五入约等于没见。”

    庭逸又惭愧的低下了头。

    沈长亭问:“他可有在你面前开口说过话?”

    这次庭逸十分确定:“他用腹语,并非真实的声音。不过,看守皇陵的那些人对他十分敬重,属下猜测,很可能是皇室或是官府的人。”

    庭三看向沈长亭:“如今朝中有不少人暗中支持五皇子与七皇子,不会是他们找人做的吧?”

    沈长亭默。

    沉吟片刻,他道:“七皇子向来以五皇子马首是瞻,他们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且七皇子好色莽撞,不堪大用,不会是他。”

    至于五皇子……

    沈长亭想了想,也摇了头:“五皇子在几位皇子之中虽资质还算不差,可他的身手,远不及你,不可能将你重伤至此。”

    庭三飞快的转着脑瓜。

    分析道:“不是五皇子,也不是七皇子,那宫里成年的皇子,还有四皇子、八皇子和十皇子。四皇子这些年从不争不抢,在皇子们中间,算是最没存在感的一个。八皇子是病秧子。十殿下……完全没有可能啊。”

    沈长亭听他说完,没下结论。

    于是庭三又道:“主子,你说会不会是城卫司那帮孙子干的?他们从前效力三皇子,三皇子失势后,他们怀恨在心,想借机找我们麻烦?”

    沈长亭轻声开口:“别瞎猜了。”

    庭三:“……”

    合着他也白说了半天,低头躬身道:“是。”

    庭逸已经换过衣服,看起来不似昨日被找到时那般狼狈了。

    沈长亭上前,掀开他衣领,察看他身上伤口。

    柳玉姝找他时,提过庭逸胸口被弓箭贯穿留下的伤疤,这说明庭逸被关的期间,柳玉姝应当是见过庭逸的。zWWx.org

    柳玉姝也知背后的人是谁。

    思及此,他将庭逸的衣领放了回去,淡淡的道:“好好养伤,伤好之前,哪儿都不要去了。”

    庭逸:“是,主子。”

    庆功宴一过,皇帝对以丞王为首,驻守北境多年的将士们论功行赏。

    丞王身为守城将军,居首功。

    皇帝御笔一挥,恢复他一口亲王之位,准他重修丞王府。

    并将城卫司交给了他。

    沈长亭同样在北境多年,改守为攻又是他出谋划策,功不可没。

    碰巧子遇先生生病辞去了太师一职,于是沈长亭被正式任命太师太傅,代替子遇先生,教皇子们课业。

    施桓虽然没有多大功劳,但有苦劳,得了大理寺少卿一职。

    御坤受封御史中丞,赐府邸。

    其他将士,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封赏。

    圣旨传下来当晚,众人齐聚丞府,一是为恭贺丞王府重新开府,二是自己人小聚。

    丞王设宴,叫大家不醉不归。

    期间,御坤喝多了,拍着桌子不满的叫嚣。他堂堂武将,给他派了个御史中丞的活儿,整日与那些文邹邹的之乎者也坐在一起。

    每日都有抄不完的书,写不完的卷宗。

    他本来握长枪的手,如今都被笔杆子磨出老茧来了。

    他的话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只有丞王沉了脸。

    丞王幽凉的眼眸落在他身上,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孱弱的声音说道:“这里是天子脚下的金陵城,不是北境,也不是你的军营,可以由着你口无遮拦,胡言乱语,咳,咳……”

    缓了一会儿,继续道:“方才那些话,在我这里说一说也就罢了,出了这扇门,再不可提起。”

    又咳了一阵。

    御坤也就是呈一进口舌之快,见丞王真生气了,忙也敛了气焰,老实的道:“末将……”

    开口觉得不对,又改口道:“下官,是下官知道错了,以后不说了。”

    丞王脸色这才好了许多。

    没再责怪御坤,而是环视了众人一圈,语重心长的道:“从前在北境,我们自己说了算,打打闹闹都无妨,说些闲话也无碍。”

    “可如今不同了。”

    “这儿是皇城,在父皇的眼皮低下,行差踏错一步,等待你们的,便极可能就是万劫不复。本王到时就算想帮你们,也未必帮得上。”

    他说的是实话。

    连他都会因为一句话,被发配到北境这么多年,何况他们?

    御坤更加意识到自己不对。

    惭愧的站起身,拱手道:“殿下放心,下官以后定会谨言慎行,绝不给殿下惹麻烦。”

    丞王颔首。

    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御坤坐了回去。

    沈长亭道:“殿下并非危言耸听,从前在北境都是自己人,说说笑笑无人当真。如今在京中,隔墙有耳,大家性子确实也该收敛收敛了。”

    御坤叹气。

    刚想发几句牢骚,想到“隔墙有耳”,他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端起酒盏,猛一口喝下去了。

    坐他对面的施桓看出他心思,嬉笑道:“你就别憋屈了,好歹你少说话就行,我这更惨。回来不满一月,已经被我爹罚跪五次祠堂了。”

    萧俊冷嗤:“罚跪还有脸说。”

    施桓不服气:“罚跪怎么就没脸说了?我又没做错什么?”

    萧俊:“厚颜无耻。”

    施桓:“我怎么厚颜无耻了,姓萧的,你给我说清楚!”

    萧俊:“……”

    桌上酒空了,丞王招呼下人上酒。

    下人走到一半,被柳玉姝拦住了去路。

    她打开其中一壶,倒了点什么进去,又盖上盖子,晃了晃,对下人道:“这一壶,送到太师大人那桌上。”此间十一桥的疯了,睁眼就在跟未来首辅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