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这仇她记下了
他也未多说什么,只是守在她的身边,眼里却已有了三分珍惜,更在心里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再不会离开她半步! 有宫女过来要为明云裳上药,秦解语极为粗鲁的一把将她推开。 明云裳看着秦解语的动作心里一暖,那宫女却愣了一下,明云裳哑着声道:“男女有别。” 那宫女闻言再度一愣,如果不是明云裳有重伤在身的话,怕是已笑出了声。 这个新任的左相实在是个极为有趣的人物,哪家少爷的身边没有一两个贴身的婢女。 谨相却说男女有别,她抿唇一笑走了出去。 屋里还站了几个侍卫,明云裳又道:“都去外面守着吧,有事我会唤你们。” 这里的一切早有人打点过,这些侍卫也都是信得过的人。, 明云裳说的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众人便依次退了出去。 上好的金创药就在桌上放着,明云裳却咽了咽口水,又看了一眼秦解语。 秦解语无视她的眼神,将药从桌上取了过来。 那药是某人让太医送来的,御药房里并没有这么好的药。 秦解语拔开瓶塞闻了一下,然后淡淡的道:“你的面子还真大!竟能让人送这种药来。” 明云裳看了他一眼,从他的手里将夺了过来道:“我自己来!” 说罢,她伸手便开始宽衣,秦解语不帮忙也不说话,只是站在床前看着。 这一次以前只是宽外衣不太一样,纵然明云裳是穿越女也觉得有些尴尬,尤其是对着秦解语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 她咬着牙道:“转过身去!” 秦解语的眼睛眨了一下,似想起了什么,乖乖的转过了身。 明云裳艰难的将身上的衣服除下一件,这一番动作只痛的她直抽气。 她之前神经高度紧张,没觉得太痛,此时一放松,顿时觉得痛的厉害。 她看了一眼腹部的伤口,虽然未曾割开肚皮,但是伤口拖的老长,肉翻了出来。 这伤势看的她自己触目惊心,知道这样的伤口除了有金创药之外,还要缝合,否则怕是日后难以长好。 她不觉得自己有关公那样的毅力,用针缝自己的肉,她做不到。 她还在寻思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耳畔却传来秦解语的声音道:“你这道伤口我记下了,日后一定还给容景遇。”m.zwWX.ORg 他没有问是谁做的,却已猜到了这定是容景遇的手笔。 这段日子以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哪一件哪一桩和容景遇没有关系? 明云裳愣了一下,却见秦解语已不知何时转过身来。 她面色一红,正欲怒斥,秦解语却不知从哪里取来了针线,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伸手便要去缝。 她低声怒道:“不要胡来,你会吗?” 秦解语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的道:“这一次是我大意了,以后谁敢伤你,我灭他全家!” 明云裳再次一怔,秦解语的手却已极为熟练的将针线穿好,她忍不住道:“有没有麻药?” 秦解语抬头看她,见她的脸色极看至极,终是轻叹了一口气道:“不用怕,不会太痛的。” “这个我有经验,忘了告诉你,师父说我的医术比我的武功要好很多。” 明云裳再次一愕,秦解语却已极快的下了针,顿时痛的她直抽气。 他却已适时往她的嘴里塞了一块帕子,然后轻声道:“很快就好!” 他平日话不多,说话的时候也多半是与明云裳吵架,骂她又蠢又笨,像这样轻声轻语的说话,还是第一回。 明云裳轻轻咬唇,知道事到如今也没有太多的选择,只得由得他去缝合。 缝好之后,他又为她的伤口上好药,然后再用纱布替她将伤口包扎起来。 明云裳不知道他的医术到底如何,只是看他包扎的这个功夫,却是又精细又快。 虽然初时极痛,他用时却短,倒也不是太痛。 身上其它的伤口就比这个伤口要小的多,有的秦解语都没有缝针。 只是左臂伤的有些深,秦解语缝针的时候脸色也更加难看。 将这一切弄完之后,明云裳又让秦解语端过一盆水来,将脸上的鲜血先净。 她原本想要画成谨夜风的样子,只是她的模样和谨夜风相差太多,纵然她化妆的功夫天下无双,将自己画成一个陌生人是极容易的。 但是要画成像谨夜风那样的人,却是不可能的。 而且今日里朝臣都见过谨夜风,想要变成谨夜风却不是易事。 只是如今她的脸上有伤,又红又肿早已看不出真面目,这一两日要躲过去想来也不是难事。 她这般一想,干脆让秦解语把她的脸也包了起来,若有人问起,只推说有伤便可,像不像的问题,她还有时间想办法。 这番处理完之后,她已累的不轻,再加上失血过多,已有些昏昏沉沉。 她知道秦解语虽然不是很靠谱,但是在这样的生死大事上却还是拎得清状况的。 而今夜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皇宫里侍卫守在门外,如今的情况怕是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她正想休息,却听得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明云裳愣了一下,实在是没有想到天顺帝竟会漏夜前来探望,她的面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她知道此时是休息不成了,只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坐起,却并不下床。 等到天顺帝进屋的时候,她却让秦解语扶着挣扎着欲从床上爬起来。 天顺帝忙道:“好生躺着,那些虚礼免了!” “多谢皇上!”明云裳轻声道。 她和谨夜风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对他说话的声音极为熟悉,她的模仿能力素来极强。 这番静静的说话,倒有九成像了。 天顺帝自是听不出其中的差别来,微皱着眉头道:“不妨事吧?太医呢?怎么没有在外间伺候?” 他前面的话是关切,后面的话里却透着浓浓的皇威。 明云裳轻声道:“太医说只是外伤,没有太大的事情。” “微臣瞧着天色晚了,身边也有人伺候,便让太医先回去休息了。” “这一次都是微臣的主意,还请皇上不要责备太医。”夜初的女相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