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我师妹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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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倾想到眼前的人是因为要给师妹报仇才受伤，又心软了几分，出来打圆场：“玄楼主，从前你我见面之时，你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如今这样做派，想必是我招待不周，惹你见怪了吧？无妨，你若是有不满就直接说，不必如此阴阳怪气的。” “他又是哪门子的楼主啊？”榆钱不懂，便悄声问。 江湖之中哪有什么大势力的首领是这种放浪不羁的调调。 楚斐然暼她一眼，语调有些绝望：“天下第一楼。” “啊……啊？”榆钱吃惊地瞪大眼睛，“他他他他就是……” 天下第一楼，那可是传闻之中专门贩卖杀手与情报的组织，而这楼主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名讳. 传闻中他就是一个铁面阎罗，不仅杀人不眨眼，还酷爱用各种奇奇怪怪的刑罚折磨人。 在普通百姓的心中，贤王杜孤庭几个字能止小儿夜啼，而江湖儿女心中，最具威慑力的却是这天下第一楼！ 因为，贤王虽武功高强，杀人无数，可那都是在战场之上杀的人，且陛下将他遣去北境后，即便有小的战事也不会再请动他，因此几乎是隐退状态。 而天下第一楼，这几年风头正盛，江湖之中好几桩灭门惨案都是此楼所为，那灭门现场故意做得凶煞至极，血流遍地，头颅堆山，令人见之则做噩梦。 就连一些从朝廷中退下来的高官被暗杀，也都是经由天下第一楼之手。 “怎么，听过本楼主的名号？”玄明见她吓得面色发白，饶有兴致地看过去。 榆钱将身子彻底缩进楚斐然裙摆后头，再也不敢看他一眼，她白着脸喃喃：“师父在世时，就跟我说过，第一不能惹药王谷，会被抓去做药人，第二不能惹天下第一楼，会被抓去经受酷刑！” “你平时不是胆子很大吗？”楚斐然有心吓住这丫头，让她知道人外有人，不敢再擅自动手，便挑眉问道，“怎么，这会儿不敢动了？” 榆钱咬着唇，眼里除了害怕，竟也现出些悲壮：“楼主，你莫不是要和此人联合对付药王谷吧？” 她脑子转得快，霎时便想到了这点。 楚斐然不置可否：“不行吗？” 榆钱攥紧了她的裙摆：“楼主三思！天下第一楼虽然势力极大，可是行事狠厉，毫不留退路，结下的仇家也极多，与这种人合作，不亦于与虎谋皮，纵然是复仇成功，咱们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药楼与医馆都是与人为善的生意，榆钱在万药楼中，印象最深刻便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八个字。 楚斐然素日行事虽然表面上看着张狂，实则不吝与人好处，所以她在陷入绝境之时，才会有很多人相帮。 而天下第一楼这种门派则截然相反，他们结交的大多都是买凶杀人的奸恶之徒，一旦陷入绝境，那些曾经的主顾便会化身虎狼，将人吞噬殆尽。 榆钱说完，见楚斐然不为所动，又补充道：“去岁我见一家人举着白幡上京城告御状，一路哭嚎，凄惨至极，听人说那是刚退下的王老大人满门被屠。 天下第一楼连这种人物都敢杀，可见行事张狂，现在没被收拾，只不过是众人积攒的怨气还不够多，一旦怨气爆发，他们就会被群起而攻之的！” 王老大人，那可是跟着陛下打天下的肱骨元老，曾经任过丞相的，这种官员被杀，无疑是打了朝廷的脸，以当今陛下这种心性，如何能够不记恨？只不过是尚未发作罢了。 楚斐然垂眸看她：“你怕死？” “怕死还复什么仇？！”榆钱见自己被质疑，激动地道，“那王老大人满门和善忠义，天下第一楼连这种人都杀，可见是不辨是非，不明对错。 如果和这种人一起合作，我们脚底下会踩多少无辜的性命？那我们和药王谷又有什么两样！” 医者长命百岁，杀手不得好死，榆钱是想复仇，但毕竟也是个医者，想过的最坏办法也就是出卖自己身体换取权势，而不是踩着无辜人的尸体复仇。 她眸中燃火，身材如豆芽菜般的女孩儿，却能爆发出令人侧目的力量，院中不知何时静了下来，连玄明也怔了怔，大笑道：“有意思！楚姐姐，你收的这丫头，当真和从前那些庸脂俗粉很不一样！” 楚斐然将榆钱扶起，拍拍她身上的尘土，总算正眼看向墙头：“我的人如何，不用你来评头论足。” 玄明见她又怼自己，整个人的劲气都泄了，眼帘低垂着，眼底微微发红：“别人这样想我也就罢了，楚斐然，你也这样看我吗？” 美人带怨含泪，何处不可怜。 楚斐然不为所动：“成日里撩花逗草也就罢了，竟然还敢三番四次招惹到我的人头上，大师兄，把他打出去！” 师妹开口，凌倾自是无有不从，提拳便上。 玄明跳进院里，熟练的把身子缩成一团，护住自己的脸。 凌倾对他拳打脚踢，虽未用什么力气，但听他痛呼，还是颇为不忍地道：“玄楼主，你如今人在屋檐下，还是多听听我师妹的为好，不要招惹她，我师妹温柔性子好，不爱发脾气的。” 玄明呜呜假哭道：“大舅哥，还是你心疼我这个妹夫，我与斐然少时便认得，她脾气硬，我哪次不是纵着她，可她却马虎察觉不到，还怪我做得不够好……” 凌倾眉头一皱：“你们从前不都是谈生意吗？你是何时喜欢我师妹的？” 玄明委委屈屈地道：“我这人不近女色，听闻斐然下落不明后，才察觉自己心意，一路追去北境，却见她已嫁作人妇，心痛如绞，只想默默守护……” 他还要再编，楚斐然轻咳一声。 凌倾面露难色：“玄楼主，要不你还是另择他人吧，你虽情深义重，可身份实在危险。” 言罢，他便招手。 顾清流拔剑便砍，吓得玄明起身便翻出墙外。 顾清流面露喜色地追去：“莫走，来与我比试轻功！”汤小落的万毒狂妃怀个宝宝来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