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玄学大佬带着答案之书闹古代在线阅读 - 第232章格桑梅朵的故事

第232章格桑梅朵的故事

    “喂,梅朵,我有些无聊,你能为我讲讲这里的故事吗?”

    “使者大人,”格桑梅朵诧异地开口,不是为她讲述故事,而是拒绝了这个亲昵的称呼,“请以我名称呼我,我叫格桑梅朵。”

    “好的,格桑梅朵,”苏月白听话得像一个温顺的兔儿,只是无聊的紧,想多与人说几句话,“那么现在你能为我讲故事了吗?”

    还是迟钝地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才开口恭敬地询问,“使者大人要听什么?我可能不太会讲话。”

    苏月白拉开营帐的门帘,从厚厚的缝隙中向外瞧去。

    只见天上的月亮圆圆地挂在半空,有几朵白云和着风的声音飘过,原来在空旷的地方,真的能看到更大更为孤寂的月亮。

    格桑梅朵不太理解她的行为,跟上前去跪坐在一旁,轻声劝慰道:“大人,夜里风凉,营帐里有火,还请不要随意让凉气进来。”

    苏月白颓丧地合上帘子,耷拉着脑袋坐回到原地上,抱着毛毯中心摆放着的几床暖被,安静地躺在其中。

    这里没有床,只有少数的营帐中有塌,只不过她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这营帐当中光秃秃的,除了一张窄小的桌,其余一眼望去全都是毛茸茸的毯。

    不知在这样的设计下,夜深人静的时候,会不会从毯子底下钻出一条条毒蛇或毒虫。

    “我初来乍到,一切还不是那么清晰明了,你便讲讲这里的风土人情,或是广为流传的小故事,再不济,讲讲自己的出身也是好的,对了……你为何会讲汉话?”

    格桑梅朵本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用汉话讲故事,跟苏月白认知中的用英语讲述文章难度差不多。

    才不过十三岁的女娃娃,她的发色微微发黄,眼瞳却出奇的幽黑,仿若一口深不见底的小潭,瞧上一眼,甚至能看出其中迷离的漩涡。

    她眉眼间有些低落,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开口用蹩脚的汉语轻轻道:“格桑梅朵的汉话,是从小就会的,如您所见,我的相貌与众多不同。

    只因阿父不是与我们同族人,是从外面来的,所以小时候,他也会教给我一些汉话,慢慢长大就不学了。”

    “格桑梅朵讲汉话的样子很好看,声音也好听,应该同你阿父一样,多说些汉话,才不辜负这一副好嗓子。”

    “格桑梅朵知道,”她的头垂得更低,状态上几乎将近颓废,“格桑梅朵的阿父是阿母偷偷藏起来的,被发现之后,就像今天的那个一样,被搭寻在后面,死了。”

    “搭寻?是你们这里的叫法吗,你们成天骑着的那个生物,汉话里面叫做马。”

    格桑梅朵面不改色地点点头。

    “是的,马,阿父有教过我,只是我已经很久没讲过汉话了,最近听说使者大人您要来,才草草习了下,那些有名字的东西,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顿了顿,又说道:“阿父曾经说过,马就是自由的人的转世,要我们好好善待每一匹马,说不定他将来转世,也在其中。”

    格桑梅朵周身环绕着一层淡淡悲伤的气氛,这样的气氛未免不让苏月白起疑。

    “毕竟是你的阿父……他被这里的人处死,你难道就没有恨这里的人吗?”

    她摇摇头,黝黑的眼瞳中闪烁着迷茫的情绪。

    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孩子,不知所措的样子映在苏月白的眼底。

    “为什么会讨厌他们?阿父违反法则闯了进来,是他做错了,理应被惩罚,阿父对我说过,死去的人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

    只要我每天晚上都抬头看一眼星星们,他总会找到我们娘俩,变成族里的一匹马来找我们。”

    也许是她太过天真的模样触动了苏月白,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些谎言只是她的阿父为了不让她终日活在仇恨中,编造出来的一只网,这张网却一直网住她到现在。

    苏月白正悲春伤秋,格桑梅朵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一把为她拉好被子,腔调温柔,“大人快些睡吧,白天我会准时叫醒您。”

    主要是,这位使者大人如果不睡的话,那她也睡不了,自己的作息时间十分规律。

    譬如现在,使者大人仍是神采奕奕,她却几乎达到了极限,再这样下去,明天大概会真的起不来吧。

    苏月白还想再听听她的故事,回头看去,却见她微闭双眼,有些倦意,几乎就要睡着,才死心地闭上眼睛,好歹在这里还要待好长时间,明日再问也不迟。

    格桑梅朵的生物钟可不是盖的,天光微亮时,她的声音便在苏月白耳边响起,“大人,该起来了。”

    这声音在苏月白的睡梦中不断盘桓,余音绕梁,终于受不住起身后,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又生无可恋地躺了回去,“这还不到卯时吧,再过一会儿,一刻钟之后再叫我。”

    “大人,‘卯时’是什么?”

    格桑梅朵再出声,却已经没了回应,只能缩在角落轻轻叹了口气,掐算着时间等待再次叫她的机会。

    王帐比普通的帐篷大好几倍,虽远远不及京城中宫殿般广阔雄伟,可也有其二分之一了。

    凉王身穿隆重的服饰站在上方,底下皆是叫得上名号的臣子,至于他们的名字,苏月白不曾过问,想也知道,应当是跟格桑梅朵一样的格式,冗长难记,倒不如不问的好。

    今天算是正式的第一天,双方重新定义界线的分化,苏月白好不容易从群臣口中夺过的十里地,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

    她道:“从来战乱国的规矩里,没有一个战胜国是需要割让土地的,我国愿全了王上的面,主动让出十里,但有一事需跟王上商议。”

    凉王听到那十里心头一跳,来不及高兴,心中的忧愁来得更快,不知是喜是忧。

    “使者大人请讲,吾族信任的臣子都在此处了,大家共同商议,定能得出个让双方都满意的结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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