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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反应的确莫名其妙。

    我放缓了语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问他,“你是报社的副总编?那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在许赟的公司做什么?”

    “谈广告合作的事情,还有,我和许赟是大学同学。”

    “那你们不是……不是……”我吞吞吐吐了许久,虽然觉得难以启齿,可还是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不是恋人的关系?”

    “你以为我们是一对?”他现在的表情就比我刚才还震惊,“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

    他一脸的“你不要吓我”。

    他交代的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反倒更令我难以接受。原来他和许赟的关系竟那么简单,是我脑补了太多,才让事情变得复杂。

    我目光呆滞,何云敛的表情却堪称温柔。

    揉了揉我被风吹得凌乱的短发,他问我,“想问的事情都问完了吗?”

    我点了点头,他又问,“那还有想知道的事情吗?”

    我摇了摇头。

    他才拍了拍我的额头说,“那走吧,去吃午饭。”走了两步又回头问我,“今天的午饭还管不管。”

    我从没见人比他还抠,一个大报社的副总编,手腕上带着二十来万的表。

    却天天骗我这个小个体户的饭吃。

    我在心里骂他“狗”,但嘴上却还是应承下来。

    哎,没有办法,谁让当初是我先勾/引他的。

    理应该我多宠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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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何云敛说的午餐是一家新开的川锅,昨天打电话的时候他就说想吃,所以今天带他去。那家店恰巧在我的餐厅附近,步行过去也不过十五分钟的路程,于是我们两个没有开车,步行过去。

    我和何云敛并肩走在人行道上,一边走一边天南地北的胡侃。真是奇怪,我本来不是多话的人,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安静的,常常无话可说。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却总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哪怕在地上看到了一只蚂蚁,也想马上告诉他。

    我们聊得太过投入,所以意外发生的时候,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在我们前面,走着一个拉三轮车的老伯,三轮车上堆了高高的建筑材料。它们本来被麻绳固定住,但不知怎么,麻绳却突然脱落。只听“哗啦”一声,沉重的钢筋铁架倾数向我们倒来。我反应不及,只能闭上眼,侧过头,等待疼痛的降临。

    可想象中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何云敛已经捂着手臂,脸色煞白地蹲在地上。寒风萧瑟的天气,竟自他的额头滚下了豆大的汗珠来。我很快反应过来,危险来临的时候,是何云敛用手臂帮我挡了一下子。

    是他用血肉之躯保护了我。

    我心慌的不行,在心慌之中还夹杂着心痛、迷茫,亦或是些别的什么。我慌忙蹲到何云敛身边,用冰凉的指尖抚掉他滚落至鼻尖的汗珠,“何云敛,你没事儿吧?胳膊还能不能动?”

    他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

    我不敢再动他,只能守在他旁边,不住地抚掉他额头上源源不断冒出的薄汗。

    等他稍微敢动弹的时候,才把他扶了起来,打车带他去了就近的医院。

    到了医院以后,他的脸色稍霁,甚至还能和我开玩笑。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摸我的后脑勺,说,“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知道还以为受伤的是你。”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笑不出来。

    拍了CT以后,医生说是骨裂,要用夹板固定起来。医生本来让我在外面等,但我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主动说要陪他进去。固定夹板的时候,何云敛表现的很淡定,就连声音都不怎么出。哪怕疼得厉害,也只是轻轻“唔”个一声。

    倒是我显得小题大做,坐立难安地坐在一旁,不是握着何云敛的另一只手,就是小声央求医生,“轻点儿,您轻点儿。”

    给何云敛夹夹板的是位年约六十的老大夫,估计顶看不上我这副没有男子气概的样子,期间白了我好几眼。

    可我丝毫也不在乎他对我的态度,只要他能对何云敛温柔些就好了。

    夹板打完,又拿了消炎药,我们两个总算能离开医院。他好像已经不觉疼痛,面色如常,除了右臂还需要吊起来,几乎看不出不久前才受过伤。反观我好像更狼狈一些,额发被热汗晕湿,手脚却一片冰凉。

    就仿佛被人上了一场大刑。

    出了医院,我打车送他回家。被车里的热气一吹,我的神经才松懈了一些,才产生了“这个人是真的没有事儿了”的真实感。我小声和何云敛说,“刚才那个运货的老伯我让他离开了,我要了他的电话号码,但我看他是真的没钱赔。”

    事情发生的时候,那个老伯作为事主也很着急,从三轮车上下来以后,几乎要给我们作揖。

    我想何云敛也不会想要他的赔偿金,况且我当时一颗心都拴在何云敛身上,没有功夫顾及其他。只匆匆要了老伯的电话号码,就让他离开。

    何云敛不甚在意,点点头说,“知道了。”

    “刚才的事情谢谢你,要不是你帮我挡的那一下,现在我搞不好头破血流。”

    何云敛笑了,“就谢谢这么简单?”

    他翘起嘴唇,好像是想要我吻他。但司机师傅就在前面,还不时通过后视镜用好奇的目光打量我们,就算我再怎么浪,也没有在陌生人面前表演男男激吻的兴趣。

    我装作听不懂,接着说,“还有对不起。”

    这回诧异的反倒变成何云敛了,他问,“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摸了摸他藏在大衣下面的那只打了夹板的手,“因为我没有这么做。”

    听我这么说,何云敛愣了半晌,在我以为他生气了的时候,他却轻声笑了出来,“傻子,多亏你没有这么做。”

    他竟然叫我“傻子”。

    大部分时间,何云敛都一本正经地叫我的名字。但更亲昵的称呼也不是没有,在上床的时候他会叫我“宝宝”。

    我也是男人,深知男人在情事时叫的“宝宝”多半没有什么含金量,所以这两个字从来都没戳中过我。

    可现在,我却因为何云敛叫我傻子而心尖发麻,头晕目眩。

    我想我可能真的是个傻子。

    我一时情动,竟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情不自禁地抚上他受伤手臂的手腕。

    “很疼吧?”我问。

    他笑了笑,说,“不疼。”

    我说,“还说不疼,你当时叫的那么惨。”

    他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似的笑了,“我那是故意的,想让你多疼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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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我沉浸在何云敛突如其来的情话里,久久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