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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乔氏道:“出了何事,谏哥儿和贞姐儿如何有了性命之忧?” 又对薛氏道:“谦哥儿可还好?” 换做旁的场合,薛氏自是对殷图瑞视若无物,只现下亦是万分无奈之情形,道:“谦哥儿没事。” 乔氏见自家夫君到此关节,仍眼中、心里满满装着薛氏,既恨殷图瑞糊涂荒诞、又恨薛氏无耻下贱,一把上前抓住殷图瑞的衣袖,嚎啕大哭道:“老爷、老爷,你快些去救救谏哥儿、贞姐儿吧,他们被压在后山山房底下了!” 殷图瑞一惊,怒斥道:“何时的事?!如何不早些来禀?怎地拖到这般时辰?” 乔氏心头发虚,她知事情到了殷图瑞这,恐是难以蒙混过关,不由硬着头皮,一边抽噎,一边指着玉萝道:“老爷,这般时辰我正好生睡觉,这苏小姐哭哭啼啼撞进院中,将大家吵醒,喊着谏哥儿、贞姐儿被压在山房下了!” “苏小姐?”殷图瑞此时方见得薛氏身旁站着一位绝色少女。 薛氏道:“苏小姐是我故交之女,亦是文善同科同僚、国子监苏子敬之女,如今同谦儿定了亲。” 又转头对玉萝道:“玉萝,你勿要怕,现下带我们去寻谏哥儿、贞姐儿。一会儿再同我们讲讲,是出了何事?” 玉萝一壁拭擦腮边泪珠,一壁点头应是。 说话间,又见一名带刀侍卫领着六七个寺院护院匆匆赶来,殷图瑞一行人在玉萝的指引下,寻到了那处崩塌的山房。 中元祭26 石砌山房,石屑泥土糊墙身、芦苇稻草做屋顶。 山房四堵外墙坚石累累,呈半坍之,内墙皆泥土石屑之属,老旧难堪重物,与数根梁木、柱子全都坍塌在地。 殷图瑞边看侍卫与护院僧人搬动木石、掘土救人,边听玉萝言说。 玉萝道:“这放孔明灯的主意原也是若贞妹妹先提,大家觉着好,便定下了。先头我提的是放莲花灯,寺院前祈愿池那,有许多香客在放。若贞妹妹不同意,说是既要为殷伯父祈福,便要做些与众不同的,与旁人挤在一处放那莲花灯,没甚意思。说是她可寻了人弄了孔明灯来放。 待我们用过晚膳稍事歇息,若贞妹妹便拉了我来到寺院后山那处空地放灯。廷益哥哥被苦志大师叫了去,故而未同行,只殷公子和一位马公子在。” “马公子?”殷图瑞诧道。 “是一位姓马的公子,我与他并不相熟,若贞妹妹与殷公子同他甚是熟稔。若贞妹妹道,是马公子帮了大忙,弄了那许多灯上山来。我见那马公子也确实用了心,那灯上写了许多祭文,只那灯中的松脂味儿浓了些,凑近点灯,熏得人头晕目眩。” 乔氏听这小蹄子啰啰嗦嗦一大堆废话,句句指向贞姐儿,就差大声道破,这事儿是贞姐儿起的头,遂道:“苏小姐,你说这一串话儿,就是想说你们来了后山放灯。这事我是知道的,贞姐儿也同我说过,想必大太太亦是知晓的。” 薛氏点头道是:“我确是知晓玉萝与贞姐儿要出来放灯,谏哥儿亦是一起。不过这马公子又是何人?怎的他也来放灯?” 乔氏不想这薛氏平时一个面人似的,好搓揉,关键时侯却也被她揪住了头,对殷图瑞道:“这马公子便是马大人家的……” 殷图瑞额角冒汗,对玉萝道:“苏小姐,你们放灯后,黑灯瞎火地又如何去了那处山房?山房好端端地,怎得崩塌了?” 玉萝肿着桃核般眼儿,落泪道:“先头只若贞妹妹他们放灯,我在一旁观看。后来他们劝我亲自放上几盏为殷伯父祈福,我便也放了几盏。许是四五盏?我记不甚清楚,便晕厥过去,人事不省。待我迷迷糊糊被冻得醒来,睁眼一看,自己身上盖着茅草垛儿,正……正躺在石炕之上。我唤若贞妹妹数声,只闻得她几声呻吟,想是受了伤,人正昏睡。” 说罢对薛氏泣道:“薛姨,若贞妹妹可会平安无事?” 薛氏宽慰道:“好孩子,你勿要再哭,仔细你的眼睛。贞姐儿自会平安无事。” 殷图瑞听完玉萝这话,沉吟不语。 那幕僚道:“大人,我观此处山房年久失修,恐是横梁、木柱经了日晒雨淋、蚁虫噬咬,腐烂后倾颓。那几堵内墙不堪梁柱重负,纷纷坍塌、亦带倒了上部的外墙。” 殷图瑞哪有心思听这些! 他脑中转得飞快。已经是将事情猜了七七八八。只不知马大人家的公子和他那儿子二人,是谁主的这事。 这边正想着,山房那处却传来一阵骚动,继而鸦雀无声。那几个僧人垂目避视,纷纷唱了个“阿弥陀佛”。 殷图瑞那几个贴身侍卫亦不敢多瞧,远远地避开了。 作者菌:后面还有,继续看哈哈哈哈哈 中元祭27(剧情) 玉萝坠在殷图瑞几人后头,也提裙跟了上去。 见茅草垛子半遮的石炕上,躺着两具白晃晃的身子,衣裳俱无,光溜溜纠缠在一块儿,肩颈边淌着浅浅的血水。 乔氏面色如纸,哆哆嗦嗦,几欲昏厥。 殷图瑞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再走近几步,细瞧那被男子压在身下的女子,确是他的好女儿殷若贞无疑! 他气得双手发抖,拨开断梁横木,冲到那石炕旁,掀开她身上那赤身裸体的男子。 这一瞧,只把他瞧得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他“蹭蹭”后退两步。 恰乔氏在他身后,一把扶住了他,攥着他衣袍,一张嘴巴似是离了岸的鱼,张张合合说不出话来,半晌道:“老、老爷……” 殷图瑞面沉如水,额角青筋暴起,夺下乔氏手中衣袍,狠狠扇了乔氏一个耳光,将乔氏扇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乔氏呆呆趴伏在地,尚不及反应,只觉脸上火辣、口中一咸,耳边隆隆轰鸣声一片,模模糊糊听得殷图瑞在厉声说些什么。 殷图瑞自是怒斥乔氏掌管家宅不力、遗害子女,当不得殷府的半个家。 他原以为这赤着身子,同殷若贞搂在一处的男子是马贤良,脑中已是闪过许多念头,却不想正是自己的亲儿子殷谏! 那许多念头皆落了个空。 现下他不仅要遮住这桩兄妹相奸的奇耻丑闻,更要祈得老天保佑马贤良平安,否则这烂摊子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