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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身。"您是在喊我吗?" 唐夫人挂着笑脸走过来,用十分纯正的中文问她,"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就是想问一下,刚才听你说,你和龄先生相熟是吗?" 宁茶眼神里闪过一丝得逞了的愉悦感,笑的有些腼腆。"没有相熟,只是认识而已...." "是吗,我经常去看龄先生的展览的,但是要想见到她真人看是太难了,我就想问一下,你是有办法买到龄先生的旗袍的是吗?"唐夫人明显是感兴趣的,十分不好意思的往前走了几步,离宁茶特别近。 宁茶就着这个话题,很快便与唐夫人交好,甚至还得到了唐夫人的联系方式。 她没看也知道身后看着她们两个侃聊的欧阳甯脸色多难看。 宁茶觉得时候到了,她十分自然的挽住唐夫人的手臂,"我想跟您先交个底 。" "嗯你说。" "我是故意想要引起您的注意的。"宁茶没有遮拦,直接开口,"我知道最近很多公司都想要唐先生的注资,我来的目的其实也是为了这个...." 唐夫人倒是一脸的意料之中,她笑着拍了拍宁茶的脸蛋儿,"你这小丫头还挺聪明的,知道投其所好。" 话都聊开了,宁茶也就有什么说什么,她把哥哥发来的电子版文件拿给唐夫人看,"不管结果如何,希望唐先生可以看一看这个项目。" 恰好宁迟风风火火跑进来,宁茶从哥哥手里接过一个盒子,然后打开,里边是个刺绣的丝巾。 唐夫人一见这,眼都亮了。 宁茶连同这盒子一起双手给她,"龄先生今年上半年亲手制作的唯一一条,送给您了。" 最后唐夫人准备起身离开,欧阳甯早就挂不住脸了,可最后还是忍了,然后笑着从助理手里接过东西,递给来接唐夫人的司机,"唐夫人,希望也能考虑考虑我们鼎盛哦。" 唐夫人看着递来的东西,淡淡一笑,"不用了欧阳小姐,今天很感谢你的陪伴。" 然后话也不多说,跟宁茶挥了挥手告别,提着宁茶送的礼物离开。 唐夫人一走,宁茶也不想多留,拉着宁迟离开了。 妹妹帮了大忙,宁迟开心的嘴都合不拢,还特地找了家很贵的中餐馆请她吃饭。 他往妹妹盘子里夹了块牛肉,有点好奇妹妹今天给唐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宁茶喝了口水,才缓缓开口。 "唐夫人那旗袍看着朴素无华的,但是那针脚我是认得的,全球就那么一个人,旗袍的针脚是这样用的。而恰好我之前给龄先生设计过房子,项目结束他送我了那丝巾,说白了今天也是凑巧。" 其实也不算是。 "只是这鼎盛就算是下了这么大血本,这唐太太也不一定会考虑他们的。" "为什么?" 宁茶想起符茗函曾经教自己的一句话,'生意场上也讲究对症下药。'今天刚好就印证了这句话。 "我观察了一下,那唐太太的鞋子是去年的旧款,而且鞋跟磨的很旧了,还有她提的包,看着很新,可边线都已经磨损了。这皮草和奢侈护肤品,她是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收下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宁迟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这二十多年,从未看懂过自己的妹妹。 好像突然意识到她长大了。 独当一面,自考虑。 温室里的花朵进了社会。 难免会落了俗,可美丽不死。 / 是夜。 符茗函打开宁茶家门的时候入眼的就是摆了一桌子的茶叶。瓶瓶罐罐的,摆放整齐,秩序井然。 宁茶人就蹲在那矮桌面前,稍显苦恼的揉着太阳穴。 他走过去,问她怎么了。 宁茶想了想,问他你觉得外国人喜欢什么口味的茶叶? 符茗函说不清楚,又问她研究这个干嘛。 "我这几天要去找一下龄先生,她喜欢喝茶,可我记不清楚上次在她家喝的是什么茶了。" 符茗函已经听说了她的壮举,当时欧阳甯还调侃他,"看起来你也不算什么,给他哥哥和你面前,你还是可有可无那个。" 有点说不上来的感受,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她身后沙发上坐下,看她又喝了一口茶叶水,还默默念叨着,"不对,不像。" 看着她乖乖披在背后的长发,突然想起一个下午。 那天是个晴天,教室里同学都走的差不多了。他人被手机的声音弄醒,十分烦躁的从桌子上抬起头,入眼的就是教室里被橘黄色夕阳映照的她的背影。 稍微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刚换了座位,前边是个很安静的女生。 她好像很紧张,没多久。背后白衬衫都被汗水濡湿,而那长长的黑发就乖乖披散在她背后,给他一种奇妙的感觉。 那是一种欲望。 他被那欲望恍了神,指尖不由自主的向她散落在他桌面上的发丝伸去—— 这时突然有人推开门,他吓的立刻收了手。 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难堪和惊慌失措。 透过走廊上的窗户,他看到那女生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带着汗水的额头,以及那轻轻咬住的红唇。 明明十分平淡的一张脸,硬是给他看硬了。 这会儿盯着这张比高中时候好看的多的脸,他没忍住问了一个问题。 "你后悔吗?" 侧头去看他,不懂他什么意思。 他耐着性子又问一遍。 "跟着我,你后悔了吗?" 明明知道我除了钱什么都给不了你,跟我在一起这么委屈,你后不后悔? 大大的眼睛轻轻眨动两下,后又垂下眼睑,似乎很纠结的样子。 后又抬头看他。 眼神灼灼,像是负隅顽抗的冲锋兵,毫无畏惧。 "不后悔。" "不过。"她说,"可能有一天,我累了,就后悔了。" 符茗函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闷闷的,涩涩的。 他毫无依据的升起一抹子怒意,一把将她推倒在桌面上,然后侵身,扒下她的衣物,攥紧她的柔软,冲刺进入,给她带来或生或死的感受。 人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宁茶是被人按在墙上弄的。 她攥住他手臂的掌心越来越虚软,眼神瞟到他的手臂,想起来某一天的一个下午。 那天阳光特别好,运动会上他人就静静站在树荫下,宁茶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双手环胸的听一边的朋友说话。他的笑容跟阳光一样灿烂,她没忍住走的近了一些,看着他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照到他精瘦的手臂上。 宁茶当时就想。 真奇怪。他明明就只是安静站着,什么都没有做,就让她的心倏然平静。 那天她在日记本写下一句话—— "他只是安静的站着,就治愈了她的焦虑。"